少衝的長腿搭在童悠然小腿上,姿勢倒是親密得很。
路漫也回自己房間去躺在床上,只覺無聊透頂,不知過了多久又開始做夢,夢裡少陽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手挽著身披新娘禮服的自己,步入神聖的結婚禮堂,正在婚禮就要宣佈開始時,一頭凶狠的惡狼跑了進來,縱身一躍撲向人群,人們頓時尖叫著四散逃命,嚇得路漫連忙躲在少陽身後,定睛一看,原來這頭惡狼正是少衝的化身!路漫驚出一身冷汗,大喊一聲從夢中醒來,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她撫摸著心臟部位看看掛表,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歎了一口氣,心裡一時只有四個字——醉生夢死。
門被人從外面一下子推開,路漫剛剛穩定下來的心又是一忽悠,待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是對面房間的臭小子,她終於憤怒的大叫一聲:「搞什麼鬼?想嚇死人啊!」
少衝挑眉看著她:「你搞什麼鬼?叫那麼大聲,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路漫拍著胸口翻白眼兒:「還不是因為你這個臭小子,做夢都陰魂不散的纏著我。」
少衝樂了;「哎喲~,怎麼現在連做夢都想見我了?我有那麼可愛嗎?」
她用眼睛狠狠剜他,真想從他身上剜下一塊下酒的肉來:「你最好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少衝扮了個鬼臉兒,壞笑著走了。
路漫也下了床,這一天除了吃就是睡,肚子並不餓,於是下樓去,經過少衝房間時向裡面掃了一眼,童悠然已經走了。
路漫去廚房嚼了一根脆黃瓜,就聽見院子裡傳來剎車的聲音,不禁心裡一陣高興,一溜煙兒地跑出門,果然見少陽從車裡下來,優雅地走向自己。
「少陽,你回來啦?」路漫歡快地打招呼。
少陽抿著嘴,在身後斜陽的照耀下,修長儒雅的身姿被鑲上閃亮的金邊兒:「嗯,路漫,你怎麼樣,有沒有休息好?」
「我很好呀,睡了大半天,精神也養足了,倒是你讓人擔心,昨晚有沒有睡好覺?」路漫的眼睛彷彿是被他身上的光暈映得閃閃發亮。
「我們睡得很晚,歐陽最精神,一直拖著我們打麻將來著,還好今天上午起得晚,都補回來了。」
「那就好,少陽你吃了晚飯沒有,我給你熬點粥吧。」小女人儼然一賢良淑女風範。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飯了,對了,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很悶?」少陽扭頭看著路漫問。
她眨了眨眼:「噢,我不是一個人,今天少衝沒有去上學,不過……我還真是有點悶。」
「這樣啊。」少陽想了想,說:「要不,你明天跟我去公司好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路漫高興地笑起來,總算可以跟在少陽身邊了,看來他還是蠻在乎自己的!
兩人邊說邊往房裡走,一抬頭見少衝正從樓梯上下來,他見兩人有說有笑的進來,就停住腳步,側身倚在樓梯扶手上,一半玩笑一半揶揄地說:「我說哪來的女聲笑得這麼開心呢,敢情是見著少陽回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