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一片怡人秋色,溫溫潤潤柔柔和和的真意情摯,輕輕的詢問,懇求道
「可以給個失落的男人安慰的一吻嗎?」
「我——」他的要求我沒有答應的理由,但這樣的懇求又讓人不忍去拒絕。
倪亞一指輕柔的落上我唇間,憐惜的目光深深的把我烙進眼中。
據他無奈的聲音似乎帶著無限的悔歉,痛心道
「別拒絕我女孩,我已經盡力了。
你是一個已經失了心的女人,我只能做到這麼多了,不要怪我」
辯他一手無聲的攀上我頸後,緊緊的扣住纖細的頸項。
用情的一吻帶著淡淡愧疚,似補償一般深深的落下,溫軟的唇舌撬開我唇齒。
有力的手臂牢固的牽制住我略微掙扎的身體,他用力將我深鎖進懷。
靈巧的舌順著我微微開啟的唇口,不斷的索吻而入。
他不捨的親吻長長久久,深遠情真。
不帶任何雜質的擁吻,更像是一種慰籍安撫。
好似在補償無盡的虧欠,昏沉的眼眸黯然無光專注著我臉上時刻的變化。
直到吻的我呼吸混亂雙頰染上羞紅,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我。
我剛欲惱火的責怪,他緩緩的開口道
「留下吧,陪著你的愛。
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
說罷,他利落的執拿起床邊外衣不帶一絲留戀掩門而去。
「——」留下錯訛的我僵立在原地。
他似乎,似乎有什麼不可言語的深意。
我一手輕輕的撫上雙唇,他的吻像是在補償著什麼。
那酸酸澀澀的擁吻透著絲憐憫,帶著聲無奈。
他究竟想說什麼,從一開始相遇他就那麼巧合,好像突然出現在眼前。
為何他一定要把我走,又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會如此無可奈何心痛惋惜。
我要問個清楚,現在也許還會追上他。
我一把拉開房門——
廳房中的窗門大敞著,海風徐徐吹來。
捲著輕薄的紗幔,不斷的舞起。
晨曦的光輝灑在他身上,蘇御天安穩的坐在寬大的沙發中。
他正對著我微微一揚臉,緩緩的抬起眼簾,黑眼睛深深的目視著我。
他略微敞開的胸襟,矯健的體魄沐浴在晨光中。
神清氣爽充滿了自信攝人的風采,僅僅一個晚上我就好像已經和他分開了一萬年那麼久。
看著他有點陌生,有點心虛,有些難過和無盡的委屈。
我本來應該責怪這個男人的,怨恨他狠心的將我拋棄,親手送到別人懷中,可當我看到他的一瞬間連心都軟了。
他如水晶般幽暗的黑眼睛散發著澤澤光亮,深邃似海漆黑勝夜。
在一束束朝陽晨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亦真亦幻的五彩斑斕。
五道神色宛若天上彩霞閃耀在他漆黑的眼底,他真的是生活在黑暗血腥中的人嗎。
那眼中耀人的光彩攝心奪魄讓我不禁癡醉,我真是無法自拔的愛上他了,愛上他深暗無底的黑眼睛。
蘇御天輕輕抬起一手,強健的臂膀穩健的伸出。
我就如同著魔似的竟然不受控制的尋步而去。
我背著朝陽,捨棄了光明,不自知的一步步向他走近。
黑暗與光亮之間往往就是這一線之隔,如果我不是一時的迷惑或許一切還有轉機。
但是此刻我眼中心裡全都是他,縱使是無底的深淵,如果有他相伴我也會無怨無悔甘願投身。
可當我走近到他身前,當萬道晨光被我當在身後的時候。
我才真正看清他那雙眼,黑漆漆的眼底昏沉無光,似冰般寒冷的雙眸隱隱透露著陰狠的芒烈。
我不禁抗拒的退了一步,卻被他抓緊手臂一把猛的扯倒在身邊。
御天蹙眉不悅,輕聲責怪道
「你躲什麼,坐這等著,過會兒一起回去——」
我沉迷的眼中只有他,原來倪亞就坐在對面。
御天對我斥責讓他微微垂首斂起眼簾,目光從始至終沒有掃來絲毫。
他抬起眼睛,深褐色的雙眸一片精湛的異彩,緩聲溫和的責難道
「你這樣的要求就過分了」他笑了笑,妥協道
「這樣吧,價格就是之前商量好的。
我可以幫你找人把東西稍過來,但是估計會加收一些費用。」
他雙手交扣撐著下顎,暇意的望進御天眼中。
蘇御天勾唇一笑,倚身靠入沙發。
一手很自然的勾上我肩背,嘲諷的讚歎道
「倪副官可真會討價還價——」他一手撫著俊挺的鼻樑,沉思片刻,不容置疑的決定道
「一個十萬,我在甩出一成做費用,怎麼樣就等你決定了——」他的黑眼睛滿懷自信,搭在我肩頭的一手無聲的滑落。
大手悄悄按上我腰臀,偷偷的捏了一把。
他略一側臉,陰沉目光掃向我時驟然柔和下來,唇邊扯出抹邪魅的笑,握著我腰際的手臂一收,將我緊緊的擁進懷裡。
倪亞一挑眉,無奈笑道
「可以。
不過,你應該知道。
等著要東西的不是只有你一個,要是全都給了你其他人怎麼辦。
所以,目前我最多只能先給你三分之一,其餘的會慢慢補齊」
蘇御天眼光一沉,隨即淺笑,虛偽的應對道
「這好說,咱們都有難處,應該互相體諒。」
他稍做停頓,緊接著吩咐道
「謝國強,把東西拿上來。」
黑眼睛淡淡對視倪亞,客氣笑道
「這是為倪副官準備的一些小特產——」他俯身湊近,道
「小意思,給司令他老人家嘗嘗鮮——」
幾個男子抬著數個密封的紙箱上來,他們用小刀劃開其中一個例做展示。
裡面如手般大小的新鮮干鮑,裝了滿滿一整個箱。
醇濃的鮮鮑香味陣陣迎面撲來,這數箱少說也要有幾百斤呢。
謝國強托著個小木匣擺到桌上,打開木匣盛滿是金燦燦的黃金,金晃晃的金條一根根整齊的碼在盒裡。
這群傢伙做的是什麼生意,禮錢都要這些東西太誇張了吧。
御天給的大大方方,我看的反而替他心疼。
他應該永遠都這麼高高在上誰都觸碰不到半分,現在卻不得不向眼前的這個男人低頭示弱。
我一手不自覺的輕撫上唇,他打我的時候是不是很無奈,比我還要心痛呢
倪亞不知何時定身站在我面前,他蹙眉俯視著我無知的舉動,不死心最後問道
「你真的不想和我走嗎?」
蘇御天抬手遮在額前,無可奈何的輕笑,無力道
「倪副官,你這是唱的哪出?我這麼疼她,她難道會願意和你走嗎?」
看著倪亞遠去的背影,房內漸漸空蕩下來。
我心底翻攪著一股不安,越來越不是滋味。
他為什麼一定要帶我走啊,不可能為這僅僅數面之緣,那是因為什麼呢?
我猛的轉身,面向御天。
好像早就把他當成身邊的親人,自己的愛人了,愣愣的詢問
「他為什麼——」
蘇御天漆黑的雙眸深深的落進我眼中,還未等我問完話。
他一點點危險的湊靠近身,高大的身軀漸漸俯壓下來。
沉重的身體死死的將我壓在身下,分毫動彈不得。
他一挑眉,酸溜溜的責問,嗔怨道
「我的小寶貝兒,你是給灌了什麼**湯,讓他就這麼想把你弄走,嗯?」
「——!」剛才沒發現,我昨晚竟然出手這麼重,居然把他都打傷了。
我心疼的摸上他臉上傷口,輕輕問著
「我一定打疼你了吧?」
「——!」他目光炯炯的注視著我,很不自然的斂起眼簾。
良久,壓抑的從牙縫蹦出兩個字
「還好——」
「不管你和他做的什麼生意,以後別再做了,好麼御天。」
我忍不住出口相勸,直覺讓我總是對這個男人不放心。
他似乎比御天要狡猾事故,甚至更深沉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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