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進屋後東方桀禮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陸小青,過一會兒沉聲說:
「你打電話原來就是問我這個,竟然有人闖進家裡來了。(http://www.d2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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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
難得見到他臉色陰沉到這個樣子,陸小青都傻了眼,在他的注視下,目光低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陸小青微微低頭,並不回答他的話。
摳「怎麼不說話?」
還不是擔心你的感冒?當時一聽周裡說他有病在身,哪還顧慮那麼多的危險。
陸小青知道這件事情難以解釋,更擔心他感冒著涼,說話帶這些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懇求意味:
梟「你頭髮衣服都濕了,去換衣服吧,家裡還有你的衣服服。」
「不換。」
賭氣的坐在地上,東方桀禮靠著床,人有一種暈暈乎乎的感覺。
陸小青打開衣櫃的門,半蹲下,拖出最下面一格,找出了一件白色睡衣遞給他,解釋說:
「換了吧,感冒了很嚴重的,前段時間小佳也感冒了,打了你的針。」
一說小佳,東方桀禮也知道陸小青一個人的為難,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接過衣服。
因為身體不舒服,就沒去浴室。
在他換衣服的時候,又拿出一條乾淨的毛巾,轉了個身,看到他把換下來的濕衣服掛在衣架上,然後坐在床沿,前額上粘著的頭髮也都濕透。
微濕的發,垂落在眉間,帶著幾許的不羈,讓人不得輕視。
這個情景如此熟悉,她一瞬間就不會動了;他坐在床沿,她站在一旁,把那條純白的毛巾攥在手裡,遲遲沒有遞出去。
東方桀禮昏昏沉沉的目光,一絲不留的落在陸小青的身上,銳利的目光彷彿是畫家手裡的筆,先勾勒出她的輪廓,再是全身的細節。
精神很差,估計是帶孩子的原因,瘦了許多,因此看上去高了一點,好像風都能把她吹倒在地上。
燈光自她漆黑頭髮一路跌落,折出一點黯淡的光。
是自己,讓她在那個地方住著,是因為體諒他的難處,她主動的提出去那裡。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心中絞痛,那種疼痛很快擴展到了全身。
可是該問的該說的,還是不能放過:
「陸小青,感覺累不累?」聲音裡,滿是一種疲憊和滄桑。
她沒說話。
心裡有數,像這個樣子,只有一個原因,這個正在訓斥他的男人,在心疼她了。
拿著毛巾,緩緩的來到他的身旁,為他擦拭著頭髮。
「等下你要不要出去?」這樣的問題,本來她應該是問不出口的,但是現在,為了他擔心的陸小青,她不得不主動說出。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東方桀禮微微笑了一下,親切而模糊的微笑,她最熟悉的笑容:
「不想走。」
「好吧,那就睡。」
扶著他躺下,陸小青去櫃子裡找了幾片藥,然後遞給他:
「快喝了吧。」
「嗯,餵我吧。」
無奈的搖頭,陸小青餵他把藥吃下。
等到床上的他傳來重重的呼吸聲,陸小青這才走了出去。
客廳裡,哥哥正在深睡,然後又去了媽媽的房間,為媽媽蓋好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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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東方桀禮已經出了一身的汗,為了讓他更安穩的睡覺,陸小青不得不從浴室裡洗了毛巾出來為他擦了擦身子。
忙完一切,已經接近兩點了。
打了一個哈欠,陸小青也上床睡了。
黑夜裡,薄薄的鴨絨被下,她閉著眼睛,在直覺的帶領下,臉蹭貼著他的耳邊。
他的頭髮尚有濕意,因而顯得很軟,散發著清淡香味。
熟悉的味道又回來,被這種香氣蠱惑,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反手摟住他的腰,。
小小的一個動作,讓一切驀然無可收拾。
東方桀禮的手,似乎很隨意的就將他抱了個滿懷。
接下來的一切如此的順理成李。
兩人的睡衣內衣大部分都給東方桀禮扔到了床下,陸小青在他身下渾身發抖,感覺到他身體裡面的有條河流衝破堤壩,四處蔓延,蔓延到她的身體裡,恣肆奔跑。
「東方桀禮,你清醒點,現在你還病著呢。」
「嗚」沒有說話,估計還不大清醒。
叫不醒他,陸小青就隨他怎樣了。
最緊張的時候,她意識渙散,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被叫的那個人在微弱的光線下看著她的臉,五官精巧優美,額角,甚至細長的眼睫毛上都細細密密的汗水。
在一起這麼久,不論在什麼事情上她都固執,除了這個時候才會軟弱下來,任他攻城略地,任他進入和佔據。
他於是狠狠的,再一次深入她,同時吻下去,聲音近乎咬牙切齒:
「陸小青,要不夠呢。」
微微一笑,陸小青的心裡充滿了感動。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清晨。
窗簾厚實,白光就從間隙勉力擠出幾線光,細長的光線勾勒出窗簾的輪廓,房間裡依然是寂靜和暗淡的。
陸小青很久沒有睡得這麼好,忘記了哥哥和媽媽還在家裡,翻了個身想繼續睡,可是這一翻身就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
迅速的坐起身來,身旁的枕頭,已經一片冰涼,很顯然,男人在晨起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陸小青心裡一陣落寞,深吸了一口氣,卻發現床頭有著一周紙條:我走了,昨晚我還沒吃飽,很顯然,身體沒出問題。
陸小青臉上一陣通紅,心裡也放下了,感冒好了就沒事了。
「小青,還沒睡夠啊。」
外面,韓素心的聲音傳來。
陸小青連忙收起紙條:
「我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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