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虎獒就要將陳傲天的頭吞進肚內,白日的匕首正好插在他的下顎上,虎獒吃痛,大張著嘴嗷的一聲,離開了陳傲天的頭。
白日對這地下的陳傲天道:「如果你不想死,就跟我一起對付他。」
如今的境況只有兩人同心協力才能打敗虎獒。
白日平常總會隨身攜帶一些炸藥,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懇趁著虎獒吃痛,暫緩了進攻的時候,他將這些炸藥捆綁在一起,選好了一棵樹,跟陳傲天商量計策:「待會煩請陳盟主誘他張開嘴巴,我會把炸藥點燃扔進去。」
這虎獒長的很是高大,從下往上扔的話極難將炸藥準確的扔到它的嘴巴裡,必須要從樹上居高臨下往下扔才不至於失了準頭。
陳傲天一聽,不幹了,道:「為何不是你在樹下誘他?」
讓白日道:「我沒有陳盟主的劍法,在地下必死無疑,到時陳盟主一個人孤掌難鳴,也勢必會被它吃了。」
陳傲天冷笑道:「本盟主如今身受重傷,跟你也沒什麼兩樣,要麼我在樹上,要麼免談。」
白日冷冷道:「要是有時間,我真的想懷疑一下你是如何當上盟主的。也罷,但你需得將劍留給我。」
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陳傲天將手裡的劍遞給他,接過白日手裡的炸藥,展開輕功穩穩的落在了樹上。
瞧他的身法,哪裡像是受了重傷,毫無縛雞之力的人,可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白日舉起手裡的劍朝著虎獒大喝一聲,作勢朝著它的頭劈去,卻在虎獒靠近的時候,身子一蹲,就地打了個滾,朝陳傲天藏身的大樹靠近。
「嗷嗷」虎獒見自己被他戲耍,豈肯罷休,急速的朝他撲去。
白日依照前面的辦法,將手裡的劍高高的舉起,引誘著它。
如此幾次,虎獒似乎對這劍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劍到哪兒,它就追到哪兒。
在靠近大樹的時候,白日縱身跳起來將劍插在樹幹上,然後蹲下身。
虎獒已經到了跟前,兩個前蹄一左一右將蹲在地上的白日圍起來,嘴巴卻朝著那把劍大大的張開。聽潮閣首發
「快仍啊。」白日見樹上的陳傲天呆楞,不由的大聲喊道。
「哦。」陳傲天答應一聲,將手裡的炸藥準確的扔進虎獒的嘴裡,與此同時,虎獒已是將樹上的劍銜在嘴裡,頭撞在樹幹上,竟是將樹連根撞翻在地上。
饒是陳傲天躲的快,還是被樹枝刮傷了。
而從它蹄子下逃出來的白日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什麼動靜,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你點著了沒有?」
陳傲天像是才發覺這個問題,道:「好像忘了點著了。」
根本就沒有點著的炸藥要如何爆炸呢?
白日怒道:「你這盟主之名當真是名不符實。」
可是說這些都已經是晚了,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這火送到虎獒的嘴裡去。
「爹爹,快讓開。」在重重機關之內的寶兒忽然大喊一聲,白日心裡一驚,只顧著氣惱,卻沒有注意到虎獒已是到了他的跟前,連忙側身。
只聽「嗖」的一聲,一個耀眼的東西已是送進了虎獒的嘴裡。
白日看的又驚又喜,使出渾身的力氣朝著遠處狂奔。
寶兒小小年紀,竟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當真是青出藍而勝於藍。
白日才剛剛跑出去沒多遠,只聽「轟隆隆」的爆炸聲。那剛剛被寶兒射進虎獒嘴裡的竟是火種,此刻引燃了它體內的炸藥,終於炸了開來。
沖天的火光映的整個天空都是紅彤彤的,帶著血肉的碎片瀰漫在半空中。
伴隨著爆炸聲的,除了虎獒的嘶吼聲,還有陳傲天痛苦的哀嚎聲,原來他離虎獒如此之近,炸藥爆炸的時候將他的一天胳膊也帶了去了。
等爆炸聲終於停止的時候,白日看著不遠處安好的寶兒和小雨,舒了一口氣跌在地上,這才覺得腿腳酸疼的沒有半點力氣。
剛才的狂奔比他這一生的速度都要來的快得多。
層層碎片落下來,白日猛然想到陳傲天說的話,藥王被虎獒吞到了肚子裡,他這一想起,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仔細的搜尋著地上的碎片。
如果陳傲天說的是真的,那麼藥王在虎獒的肚子裡一定還沒有消化,此次爆炸一定能發現屬於藥王的肢體。
這聲極大的爆炸將睡中的小雨也驚醒了,還沒睜眼,已在呢喃:「是不是2012來了啊?」說這話的時候,頭腦一定是發暈的,就算2012來了,她早已穿到了N年了,也是看不到了。
寶兒卻是聽到了她的話,喚道:「媽媽,媽媽,你醒了,爹爹打死了一個這麼大的怪物哦。」
他的胳膊大大的張開,極盡所能的描繪著那怪物是如何的龐大。
小雨醒了,觸眼的是遠處從天空中散落的大大小小的碎片,而他的相公就在這碎片中間尋尋覓覓的,不知道在幹什麼呢。
她急了,使勁揉了揉眼睛,還是那樣的情景,連忙起身,朝著白日的方向而去,可是才行了兩步,身體已是被擋在那裡。
寶兒攔在她的面前,道:「媽媽,你別去,這裡被爹爹下了機關的,你出不去的。」
說話的時候,寶兒已是拿了根燃著的柴禾,將她的面前照的亮亮的,果真一層一層看得見看不見的阻隔。
小雨朝著那仍在地上尋覓的身影,喊道:「相公,你幹什麼呢?快回來,是不是隕石落下來了啊,砸在身上很疼的,快些離開那裡。」
「我在找藥王的屍體。」白日頭也不抬,自顧自的翻尋著。
說完,自己也不由的驚住,猛的抬頭,喜道:「小雨,你醒了。」說話間,一塊碎肉已是啪的落在他的頭上,鮮血順著他的髮絲流下去,瞬間弄的滿臉都是。
藉著寶兒手中的火把,小雨只看到白日臉上血紅的一片,他受傷了?再也顧不得什麼,忙對寶兒道:「爹爹受傷了,快把機關打開,讓媽媽出去。」
寶兒搖了搖頭,道:「不,爹爹說了,不許媽媽出去的。」
「不許我出去?」小雨大聲的重複道,抬腿已是重重的踢在白日佈置的機關上。
機關紋絲不動,她已是捂著自己的腳痛呼不已。
「好痛啊,白日,你設的這是什麼機關啊,弄那麼牢固做什麼啊,你到底有沒有事兒啊,快些給我打開,否者我,我踹了。」
「小雨,你這是幹什麼啊,我沒事。」白日連忙跑過來,穿過層層機關,來到她和寶兒的面前。
小雨急忙抓住他的手,握了握,點點頭。
揮起衣袖將他臉上的東西擦了,嘟囔道:「這麼臭的,是什麼東西啊,還弄了這麼滿臉。」
然後手又摁在他的胸口,撲通撲通的心跳,沒事,再次點點頭。
將他翻轉過去,「刺啦」一聲撕開他的衣服,看到肌膚上沒有一絲傷口,才鬆了口氣。
「啊,捂上眼睛,寶兒不看,寶兒捂上眼睛了。」寶兒大呼小叫著,伸出小手將雙眼蒙上,卻由透過手指的風溪偷看。
白日倒是不好意思了,道:「我沒事,兒子在呢。」
小雨輕輕拍在寶兒的手上,佯怒道:「你這臭小子,裝模作樣的捂什麼眼睛,媽媽只是確認爹爹是不是有事而已,這麼小的年紀不學好。」
寶兒連喊冤枉,道:「爹爹說的啊,他抱媽媽的時候,媽媽脫他衣服的時候,爹爹要使壞或者媽媽要使壞的時候,我都要不許偷看,要閉上眼睛的。」
小雨錘在白日的背上,喝道:「你怎麼教兒子的啊,看看,都被你教壞了。」
小雨錘的並不重,但是白日身子忍不住前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了?」她剛剛看過的,並沒有傷口啊,難道是內傷?
白日連忙站直了,護著胸口,笑道:「沒事的,這身衣服是髒的不能在穿了,馬車上有新衣服,我去換一套乾淨的來。」
小雨不放心,手一伸,夠到他緊緊護著的胸口的衣服,還沒扯開,白日已是道:「別呀,你剛剛不是不讓我教壞兒子嘛,自己先豎個榜樣,別動不動的就扯衣服嘛。」
「爹爹,我不看,我不看,嘻嘻……」寶兒嘻嘻的笑著,捂著雙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