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篇:淡定皇子妃 正文 獨闖離水堂2
    風溪牽著雪兒,繼續向前,行不到十步,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擋在面前,風溪心下明白,這便是第二關了吧。

    那女子看著她,道:「沒想到你竟然過了那破小孩這一關,要知道他可是難纏的緊啊。」

    風溪笑道:「小孩子通常都是很會纏人的,只是只要哄哄便好了。」

    那女子問道:「那你是怎樣哄他的?那塊糖?他可不會買賬的。」

    懇風溪笑道:「有的孩子愛吃糖,有的孩子不愛吃糖,也強求不得的。」

    那女子道:「那你給了他什麼?」

    風溪笑道:「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讓我過了這一關?」

    讓紅衣女子道:「那樣我會被堂主扒了皮的。」

    風溪笑道:「那你就自己猜去吧,又或者去找那個小孩子問一問,可是我覺得他是不會告訴你的。」

    紅衣女子有些氣惱,道:「我一定不會讓你過了我這一關的。」

    風溪卻笑著微微搖頭,習武之人動手之前最忌諱的便是動怒,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是犯了大忌了,所以必輸無疑。

    果然還不到十招,風溪的手指已經掐在了她的咽喉上,只要稍稍的使力,這紅衣女子立時便會沒了性命的。

    「我怎麼會輸,怎麼會輸?」紅衣女子猶自不信,而且還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輸了,她甚至都沒有接下風溪的十招。

    「你輸便是輸在心上。」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緩緩行出的是一個老者,拄著枴杖,一步三搖的出來了,嘴裡還不停的咳著。

    那紅衣女子一時氣絕,指著他道:「你也未必能贏得了她。」

    那老者看著風溪道:「我跟你的父親有過一面之緣,那確實是不可多得的武學人才啊。」

    風溪拱手道:「多謝前輩誇獎。」

    那老者道:「當年我跟你父親還打過一架,你猜結果怎麼樣?」

    風溪搖頭道:「我猜不出。」

    那老者道:「你是不敢猜吧,你父親輸了半招,你可知道這世上有幾個人能贏過我。」

    風溪從沒聽爹爹提起這麼一位老者,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當下笑道:「也許以前沒有,但是現在未必。」

    那老者道:「你父親都打不過我,你以為你能打過我?」

    風溪笑道:「不是我以為,而是剛才那位穿紅衣服的女子說的,她說,你贏不過我,難道您沒有聽清,亦或是不想聽清?」

    那老者的臉色變的有些難看,道:「她是自己打不過你,所以嫉妒我,而且風二小姐要聽清楚了,她說的是未必,可不是一定不能。」

    風溪哈哈一笑道:「我會把未必這二字去掉。」

    那老者道:「那老朽也要把未必這兩個字去掉。」

    當下抬起手中的枴杖,朝著風溪就是一棒。

    風溪側身躲過,那老者的左手已經擊來,風溪不能躲,便伸出右手與他對了一掌,兩人倏忽分開,後退兩步。

    兩人的內力竟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可是那老者的頭髮卻散了下來,甚至有兩根髮絲落在地上,原來風溪在與他對掌的時候,左手已經拔下來他挽頭髮的簪子。

    那老者看著匍匐在胸前的花白的頭髮,不敢置信,自己先出手,可是卻還是沒能贏過她。

    ——

    風溪將手中的簪子揮出,那簪子竟是將老者胸前的髮絲,層層挽起,重新簪在頭頂上。

    這一下動作之快,內力使的如此之巧,當真是世上無雙。

    那老者的頭髮齊整的就像是從未散下來一樣。

    風溪既然有時間拿去他的髮簪,那也完全可以在他的咽喉刺上一下,而風溪又使出了這樣精湛渾厚的內力,當下便道:「老朽輸了。」

    風溪拱手道:「前輩的武功在這世上當真是極難找到對手,晚輩承讓了,只是不知晚輩是否可以見到堂主。」

    那老者道:「風二小姐闖過了五道機關,三道武關,自然是可以見到堂主的,請。」

    他的話音剛落,一堵光滑的牆面自動朝著兩邊而去,露出裡面富麗堂皇的裝飾來,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頂上,名貴的花瓶擺在桌子上,那桌子卻不是木頭的,而是玉的,桌子上放的茶壺茶杯卻都是金製的。

    地面上鋪著軟綿綿猩紅的毯子,攤子上用金線繡著一隻老虎,腳踩上去,軟的就像是走在棉花上。

    屋裡四周的牆壁上開了個洞,裡面都是稀有的刀劍,都是削鐵如泥的利器,風溪卻只看了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在這屋子的最裡端有一個人背對著她站立,風溪暗道難道這就是離水堂的堂主?

    可是腳下卻沒有慌亂,仍是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著,風溪的右腳剛剛踏在老虎的背上,就覺得腳下一沉,連忙一個翻身,後退十步。

    在她剛剛站立的地方竟是動了起來,露出裡面尖尖的刀子。

    只要她剛才踏了下去,立馬就會粉身碎骨。

    風溪冷笑道:「沒想到離水堂的堂主竟然說話不算話,我已經過了五道機關,三道武關,這又算是什麼。」

    那背對著她的人忽然回頭,笑道:「這便是那與堂主的一戰,風二小姐,你贏了,沒有人不喜歡金銀財寶,也沒有哪一個習武之人不喜歡這些兵器,每一個進入這裡的人,都會被這些東西晃花了眼睛,亂了腳步,可是風二小姐卻仍然保持著一個警惕的心,實在是難得啊,不知可有興趣加入離水堂?」

    風溪低聲笑道:「你不是離水堂堂主,能統領離水堂的人不會有這麼差的眼神。」

    那人變了臉色,厲聲問道:「你什麼意思?」

    風溪反問道:「你剛剛不是已經看到了,我不會加入離水堂,我來的目的離水堂的堂主難道不清楚?」

    此刻卻有一個人從那裂開的地底下躍出,拍手道:「風家的人,果真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風溪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青衫,不是什麼上好的料子,可穿在他的身上,自有一股非凡的氣度。

    想必這應該就是離水堂的堂主了。

    風溪盯著他,道:「堂主可是說話算數?」

    那人笑道:「當然,要不然豈不被風家人看不起麼,這個世界上最讓人惱火的便是這個了。」

    風溪笑道:「堂主過獎了,那就請堂主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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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主道:「離水堂會推了這樁生意,而且今後凡是刺殺風家人的任務一概不接。」

    說完,又自嘲道:「刺殺風家的人,離水堂這不是自討沒趣嘛。」

    風溪道:「堂主知道就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請堂主指教。」

    堂主笑道:「我也正好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咱們一問一答,兩清了,風二小姐先請講。」

    風溪指著那道裂開的地面,道:「如果我從這裡落下去,是死還是活?」

    堂主道:「如果風二小姐沒有過了這關,那麼刺殺風二小姐的任務便還在。」

    當下之意是,風溪如果落下去,自然是不能活著出來的。

    風溪心下了然道:「不知堂主的問題是?」

    堂主道:「你究竟給了那孩子看了什麼東西?」

    風溪微微一笑,將雪兒背上的東西重新拿出來,在手裡輕輕的轉著。

    「邦,邦……」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竟是一隻撥浪鼓。

    正說著,外面有人回報道:「外面有一人自稱羅裕要闖進來。」

    風溪大吃一驚,道:「九哥。」

    說完,便要急急的轉身想要出去,卻被堂主擋在身前,道:「機關已經打開,風二小姐此刻出去,不但救不了他,自己也會葬身在裡面。」

    風溪沉聲道:「那又如何?」

    堂主道:「風二姑娘不如就等在這裡,你能闖進來,難道他就闖不進來麼?」

    風溪心裡一凜,道:「不行,九哥受了傷,比不得以前。」

    堂主道:「那你便是不信任青葉的醫術。」

    風溪驚道:「你竟然知道青葉?也是,這世上還從沒離水堂不知道的事情,你這麼說,是說九哥的傷已經都好了?」

    堂主道:「不能說全好,但是我卻是真的很想看看羅裕的武功。」

    風溪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此刻救九哥要緊,只聽堂主又道:「如果你們都葬身在這裡,那羅菱國怎麼辦?重新陷入混戰?難道你都沒想過你肚子裡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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