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溪篇:淡定皇子妃 正文 九哥,我們回家  之二
    青葉盯著羅裕,不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可是羅裕的表情自然,看不出半點隱瞞之情。

    見他們要走,忙道:「姑娘,等一下,我新近得了好茶葉,姑娘嘗嘗。」

    清竹也是愣在那裡,難道風姑娘知道主子娶親的事兒?不該呀,在別的事情上風姑娘大方的緊,這他知道,可是於感情這件事上,可是小氣的緊。

    主子這麼著急帶風姑娘回去,難道不怕她生氣嗎?

    懇見青葉遞了個眼色給他,便道:「對,主子啊,天氣乾燥的很,還是喝口茶再走吧。」

    說話間,青葉已是端了茶過來,果真香氣襲人。

    風溪笑道:「九哥,我們就喝了茶再走吧。」

    讓那就喝完了茶吧。

    可是茶喝完了,青葉又拿出了更好吃的。

    吃完了,青葉又拿出一個古董花瓶,說是要讓九殿下給鑒賞鑒賞。

    可是羅裕急著回去,他那點心思雖然青葉和清竹都清楚,可卻不敢讓他們回去。

    花瓶鑒賞完了,羅裕拉起風溪就要回去。

    主子怎麼這麼著急回去啊,清竹心裡一急,一把拉了羅裕,轉到了一旁,低聲道:「主子,風姑娘知道這事兒嗎?」

    羅裕皺眉,道:「我已經跟阿溪成親了。」

    清竹也沒多想,急道:「哎呀,主子,我說的不是您跟風姑娘成親的事兒,我說的是您跟王大人的千金成親的事兒啊。」

    羅裕大吃一驚,「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他跟王大人的千金成親?真是天大的笑話。

    清竹道:「主子,難道你忘了?昨天你才跟她拜過堂啊。」

    昨天?他今天才剛剛進京,昨天拜堂的應該是羅箏,該死的,羅箏說不會讓他好過,說的應該就是這事兒啊。

    見主子不語,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忙道:「主子,你也別難過了,風姑娘會想開的,再說了這是皇上賜的婚,皇命難為嘛。」

    這一下羅裕的臉更是難看,父皇賜的婚,他就說為什麼入宮見父皇的時候,笑的那麼的奸。

    可惡的,羅裕的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父皇到底想幹什麼啊,這不是給他添亂嗎?

    阿溪最不願意的便是這種事情了。

    他最不願意的也是這種事情。

    可是父皇偏偏樂於其中。

    父皇這是抓住了他的弱點,知道自己寧願受委屈也不會把羅箏假冒他的事情說出來。

    那是皇室的醜聞,沒有兒子會去報自己老子的醜聞。

    清竹忙道:「主子,您別這樣,別這樣。」

    風溪也已走了過來,見他臉色不好,關切道:「九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說著已是喊了青葉來,「青葉,快給九哥把把脈。」

    羅裕已是抓住了她的手腕,柔聲道:「阿溪,我沒事兒。」

    面對阿溪,他的神色已經舒緩下來,像是剛剛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

    羅裕拉著她的手到了桌旁,一手覆上那青瓷花瓶,正要說話。

    卻聽風溪道:「九哥,這花瓶,你不是都已經鑒賞完了嗎?」

    羅裕道:「剛剛看的有些不准,我再仔細瞧瞧,這花瓶可不常見啊,青葉,你從哪兒弄來的?」

    青葉看了眼清竹,後者聳聳肩,他也不明白,主子怎麼像是才知道自己娶親似的。

    這花瓶剛剛羅裕看的很準,可是現在又如此說,分明有拖延的嫌疑。

    青葉在心裡冷笑,娶旁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姑娘會生氣,這會倒是裝模作樣起來了。

    便道:「這花瓶九殿下剛剛已經看的真切,青葉佩服的五體投地。」

    羅裕被他一噎,敷在花瓶上的手頓了一下,青葉這是在怪他。

    聰明如風溪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九哥,我想聽你說。」先是九哥急著回府,而青葉和清竹攔著,現在清竹也不知道跟九哥說了什麼,就連九哥都不著急回去了,她心裡很肯定,這事兒一定跟她有關。

    這事兒瞞不得阿溪,可是羅裕卻不想她知道,依阿溪的性格必會為千方百計的為他著想,他可不不要阿溪受委屈,便笑道:「阿溪,此事已了,你不是很喜歡那崖底的風光嘛,我們去崖底好不好?」

    風溪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道:「不好,九哥,我知道跟我有關,既然跟我有關,你讓我知道,讓我來選擇,好不好?」

    羅裕仍是笑道:「真的沒什麼事兒,阿溪,我們去崖底。」

    風溪卻不肯走,道:「九哥,你答應過我,不會瞞我任何事兒的,如今這話不作數嗎?」

    她知道只要她點頭,九哥會毫不猶豫的帶她走,可是皇帝豈會允許她搶走自己唯一的兒子,搶走這天下的希望,倒時必會派人來尋。

    到時父子倆之間必有一戰。

    她可不希望九哥跟自己的父親成為敵人。

    「九哥,別想點我穴道,還有那軟煙羅,今天你不說,休想帶我走。」

    羅裕歎了口氣,知道不說出來阿溪是不會跟他走的,扶住她的雙肩,道:「阿溪,昨天傍晚九殿下府上辦了一場婚事,娶進門的是王大人的千金。」

    饒是阿溪有心理準備,也不禁吃了一驚,饒是她知道昨天拜堂的不是九哥,也還是忍不住腿腳發軟,要不是羅裕扶著她,恐怕這會已經跌在地上。

    青葉看著風溪慘白的臉色,忙道:「姑娘,你沒事吧?」

    羅裕摟著她有些發顫的身體,道:「阿溪,我會向她說明,會向全天下說明,那不是我,那是…….」

    風溪摀住了他的嘴,微微搖頭,道:「九哥,不要。」她不能讓九哥為了她,而去做一個不孝子,哪有兒子去報自己爹爹的醜聞的。

    「阿溪,你這又是何苦呢。」羅裕明白她的心意,閉上眼睛,道。

    不等風溪說話,又道:「阿溪,我們離開,我們去崖底,再也不回來了。」

    這是在逃避,可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風溪心裡清楚,九哥是不願她受委屈,不願意她去面對這件事情,可是她卻必須要去面對。

    為了九哥,也為了她自己。

    她不會再逃避,因為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相反的會使問題變的越來越糟糕。

    ——(

    她風溪生來自由,沒有任何榮華富貴身份地位能拴住她,唯有九哥,唯有這個男人,牽著她的心。

    「九哥,我們回家。」

    她的話音一出,屋裡的三個男人都嚇了一跳。

    羅裕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阿溪為了他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個決定很難,可是阿溪竟是那麼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看著他。

    他心裡感動,將阿溪摟在懷裡,緊緊的,眼角濕潤,低聲道:「阿溪,謝謝你。」

    風溪笑道:「九哥,你忘了,我們是夫妻,同甘共苦。」

    接著又道:「新婚之夜讓新娘子獨守空房,這會指不定怎麼大吵大鬧呢。」

    這本是阿溪為了緩和氣氛,調侃的話語,可是羅裕的頭卻開始隱隱作疼,道:「阿溪,你……」

    阿溪素不喜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他還是擔心的不得了。

    「九哥,你放心,你忘了我告訴我那傻徒弟的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要給之以顏色的。」

    她也是女人,雖然不喜,可卻知道女人之間也就那麼點事,為了個男人爭來奪去的。

    這事兒說好辦也好辦,只要讓那王家千金喜歡上了別人,不就可以了。

    可是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腳還未踏進府門,就聽到丫鬟嘰嘰喳喳的聲音。

    「新娶的那位不受寵啊,新婚之夜就獨守空房。」

    「許是殿下還記著那位呢,雖然不見了人影了,沒準心裡還裝著呢。」

    ……

    清竹輕咳了幾聲,那群丫鬟抬頭,正看到羅裕一行走了進來,見到風溪都像是見到了鬼一樣。

    「見過九殿下,見過風姑娘。」

    羅裕的眼色一凜,清竹喝道:「什麼姑娘姑娘的,她才是咱們正兒八經的女主子。」

    這話像是炸了窩,新房裡那位才是正經八百娶回來的,可是見羅裕凜厲的目光看著她們,忙道:「奴婢錯了,見過皇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風溪本不在乎這些禮節,此時忙道:「快起來吧。」

    可是被羅裕如刀子般的目光看著,哪裡敢起來。

    風溪拉了下九哥的衣袖,羅裕的神色緩和了些,沉聲道:「都起來吧,以後讓我看到誰對娘娘不敬,定斬不饒。」

    他說的是斬,而不是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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