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輕哼,終是不再忍耐,一把撕開了焉兒的衣服,狠狠的進入了她的身體,然而就在他與焉兒魚水之歡之際,卻完全不知道,正有一個女人安靜的站在門外,手裡端著為他親手煮的淡粥,然後,安靜的看著房內的一切。
冷風撩過她秀美的長髮,幾縷殘餘似是情絲一般的纏繞在她的唇畔,傾國容顏蒼白如紙,唇角卻帶了些幽淡的笑容。
眼前旖旎風光****滿園,幽暗燭火時而閃爍,那個曾今在她耳畔說著永生只愛她一人的男子,此刻正壓服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貫穿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體,沉靜在另一個女人的溫存之中,而她,卻似世上最多餘的人一般站在那裡,手裡還捧著為他熬的熱粥。
她悄然後退,望著那俊美的容顏正瘋狂的吻著眼前的女子,她的眼眸,愈發的暗淡,仔細想想,多餘的只是她罷了,皇上皇后本就是天作之合,而她,身為前任太子的正妻,又在奢望什麼,太后說的沒錯,雖然她的身體只給了東方瑾惠,但是在世人眼裡,她早已是服侍二夫的殘花敗柳,說不定還是前太子餘黨口中的叛徒,人盡可夫的女子,如此的她,竟然還在做夢。
巨她後退,慢慢的回到暗處,那一聲聲呻.吟似是尖刀一般扎入她心頭最柔軟的肉上,又似是帶了千萬之鉤子,將其連根拔起,只留下***的心扉,淌著凍結成冰的血液。
轉身離去,如同夜間幽冥一般,忘記了呼吸,忘記了自己還是活的,忘記了自己究竟是誰,只是到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早已將她貫穿。
早就應該認清自己了,早就應該從夢中醒來了,早就應該放開那個男人的手了。
騖她輕笑,逐漸消失在了一片宮闈之中,而那聲聲旖旎,依舊迴盪在她的身後,似是魔咒般縈繞盤旋。
悄然入夜,似是誰人心寒淡念淒淒慘慘慼慼。
「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遙以自虞。魂逾佚而不反兮,形枯槁而獨居。言我朝往而暮來兮,飲食樂而忘人。心慊移而不省故兮,交得意而相親……呵呵呵……」
聲聲迴盪,透入心徹,淚流盡,斬情絲,從此與君再無情念,妾一別,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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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當東方瑾惠從一身疲憊中醒來之時,御書房的桌上早已凌亂一片,想起昨夜瘋狂,讓東方都有些失笑,指尖按壓穴位,狠狠的抻了一下筋骨,忽聽門外太監稟報,東方很是不情願的起身。
歎了生氣,挑眉問向太監道,「何事?」
「回……回主子。」太監似是有些不敢直言,吞嚥了下唾液,讓東方瑾惠緊緊皺眉,「別吞吞吐吐的,有話快說,沒話出去候著。」
「主子……玫主子她……她……」
東方一聽是玫兒,倏然從座椅上站起,繞過書桌一把揪住了太監的衣襟道,「玫兒她怎麼了!」
「玫主子……早些時候去向太后請命了,說……說要下嫁王爺,太后娘娘已經許了,不久時已讓王爺派人……將玫主子接出宮了……」
「什麼……」東方一驚,眼眸中閃動著驚恐與動搖,向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靠在了桌前。
玫兒,親自向太后提出要下嫁王爺……這意味著,她要離開他,而且……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去攔住她的機會。
東方上前,眼中霎時蹦出血絲,狠狠的說,「走了多久了!」
「應該走了兩個時辰了……怕是已經被王爺接到了。」
東方冷笑,一把拿過自己的劍,而後便似風火一般衝向了外面,留下小太監一人,小太監一見,連忙又轉向皇后的鳳宮,聽了小太監的稟報,焉兒只是淡淡一笑,繼續整修她的花草,而後似是頗具深意的喃喃自語,「本宮,很久沒看戲了,這不……可以飲上一口茶,看上一齣好戲了……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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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親車馬,不似公主那般盛行,只有幾個隨行的侍從,還有一個丫鬟,嫁妝便是入宮不久前母親給予自己的一隻玉鐲,其他的,早已在政變之時被當朝官員徵繳去了。
忽然摸了下胸口的一個小盒子,玫兒想起方才臨走前皇后對自己說的一句話。
當是她正要出宮,皇后焉兒聞風而來,先是將一隻小盒子交與她手,而後告訴她,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一種名叫情殤的蟲子,在廝殺之後成為蠱蟲,一旦侵入人心,便會讓被下蠱之人永生忠於自己,焉兒說,她一定會有用上的一天的。
玫兒苦笑,將衣服拉好,這種危險的東西,她豈會去用,雖然東方和自己有緣無分,卻依舊是她心中最真摯的所愛,為了他,她依舊可以傾盡一生,默默在遠方注視著他,因為她知道,倘若留了自己,朝廷大員便有機會對東方瑾惠不利,而她,不想成為他的軟肋。
然而,說起來,自從皇后送行與自己一杯同飲後,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有一種似是煙霧般的東西充斥著自己的腦海,似是要尋找什麼。
怕是昨日沒有睡好產生的影響吧,玫兒苦笑,昨日畫面再度浮現腦海,忽然在這時,瞳孔急速的收縮了一下,玫兒重重的倒在了轎中,雙手摀住頭,似是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一切都來得如此的迅速,而那杯酒……
「啊……」玫兒痛苦的掙扎著,額角泛出了些許的晶瑩,她大口喘息,似是快要死掉,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腦中流走,同樣有什麼東西愈發的清晰,不停的霸佔著她的靈魂,霸佔著她的思考,溫柔的俊顏似是變得模糊不清,大婚當夜的嗜血之人仿若正在獰笑。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麼痛苦……為什麼……那麼恨……此恨,從何而來……
「啊!!!」終於在一聲嘶吼之後,玫兒再也沒了聲音,同時在離轎子的不遠處,正有一匹駿馬極速奔馳而來,原是已經被怒氣攻入心扉的東方瑾惠。
「玫兒!!!」東方大喊,止住了前行的侍從,然而半響卻毫無動靜,東方咬唇,跨下馬兒,直奔轎前,一把掀開簾子,在看到玫兒那傾城的面龐時,在東方的臉上慢慢的浮現了溫柔,可是僅僅是一瞬間,他便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她輕笑,依舊帶著那無邪的面容,只是手上緊握的利劍,毫不留情的將東方的身體刺穿,鮮紅的血順著指尖滑下,將她的笑容襯托的更加蒼白,粉潤的唇微微開啟,而後便飄出讓東方的心徹底凍結的聲音,「瑾惠,為了我……你死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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