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嵐搖頭,可是心中卻有了一些暖意,兩隻小手似是真的在尋找著什麼依靠一樣,輕輕的貼附在司徒緒的腰間,而後在他耳畔低語,「陛下……謝謝你……」
司徒緒聽完,白皙的臉瞬間染上了粉紅的暈色,原本面對師兄時的犀利眼神,也因為釋嵐的一句話而變得更加的飄忽不定。
可是……心裡好像有點美滋滋的……
司徒緒勾動唇角,故意將下顎揚的極高,似是在展現雄風,想讓這個叫釋嵐的女子徹底臣服在他的威嚴之下,然而關於這一點,卻讓釋嵐心中的笑意更加的濃,眸子一轉,放在他腰際的小手馬上就從揪住衣服的動作直接改為輕柔的捏住司徒緒的身子,讓司徒緒忍不住渾身一顫,如同變為了石膏。
訣當然,剛才還在叫囂的師兄早就已經跪在地上不成人形了,早先在皇宮被拒絕就一直很不服氣,本想說動釋嵐主動離開皇宮,這樣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然而卻未曾想過當今聖上竟然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這已經是第二次碰壁了,和皇上搶女人,那不是找死嗎?
想到此,那師兄竟然厚顏無恥的抓住了司徒緒的褲腳,一臉哀求的說,「陛下,不關我的事,是師妹她……是師妹她非要與我糾纏的!」
湓釋嵐翻了個白眼,對這個師兄更是厭煩到極點,而他的話,也同樣讓司徒緒蹙緊了眉頭。
「如果你是女人,那你會選擇朕還是你?」司徒緒冷漠的哼了一聲,一把扯住釋嵐的手臂,強硬的將她摟入懷中說,「她已經有朕了,全天下的男子她都看不上了,蛤蟆就去蛤蟆窩找女人,朕的女人是鳳凰,你高攀不起。」司徒緒將他以往那詭異的邏輯完全衝著眼前的師兄發洩了出來,讓懷中的釋嵐再次失笑。
這個男人,真是自戀的可以……聽了半天,他從頭到尾都在誇讚自己,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她的師兄:喂,小子,你見到人間極品的男人了吧,全天下都沒有再超過我的了,你死心吧……這類的。
「呵呵。」釋嵐還是沒有忍住的笑出了聲,小手扯住司徒緒的衣服,回身對著師兄說,「喂,你走吧,陛下不會殺你的,不過他說的沒錯,我是不會看上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的了。」
「你怎麼知道朕不會殺他。」司徒緒側過臉,小聲的對釋嵐說著,然而卻因為兩人的距離太過相近,導致唇與唇的距離猶如隔紗,卻使司徒緒的俊臉微顯慌張,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前走一步,誰料身後的釋嵐卻勾唇一笑,一隻小手稍加用力便將司徒緒的腰際向自己攬了過來,差點讓司徒緒失去重心趴在釋嵐的身上。
「你——!」司徒緒瞪大眼睛,活像被調戲的小姑娘,而釋嵐那漂亮的藍眸卻寫滿了誘.惑以及笑意,唇瓣在司徒緒的耳畔摩挲良久,且用著淡淡的聲音說,「陛下……是專程來找臣妾的吧,陛下是不是……對臣妾動心了呢?」
「你……你胡說!」司徒緒慌張萬分,如同凝脂般的肌膚上更顯出了紅潤,而且臉上的肌膚也越來越發燙,燙到讓釋嵐的笑意更濃了。
釋嵐微笑,帶著點邪邪的味道,將唇瓣慢慢的靠近司徒緒的臉頰,司徒緒一見,整個心都被提了起來,按說平日的他早應該迅速的將釋嵐推開,誰料現在的自己竟然連動都動不了。他是不是病了,對,他一定是病了。
就在釋嵐即將碰觸到的一瞬間,司徒緒忽然將雙眼閉上,然而釋嵐卻猛的停住了所有的動作,輕輕一笑,鼻息處噴灑出來的熱氣撩在了司徒緒的臉頰上染上了些許的暖意,但是他所以為的動作卻沒有出現,只是在這一聲笑後便向著旁邊走了一步,俯視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師兄說,「好了,還不快走,想要看到什麼時候?」
師兄一聽,連連點頭,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在聖上面前,又豈敢犯上,於是緊忙從地上爬起,踉蹌的跑走了。
留下的司徒緒頗顯尷尬的站在原地,清了清嗓子,而後抬起右袖略微擦拭了下方才因為熱氣噴過而沾弄上的些許濕潤。
「嘖。」司徒緒悶哼,繞過釋嵐就要走,可是還沒走兩步又赫然回頭望向完全沒有要跟著他走的意思的釋嵐,眉頭一蹙,不悅的說,「你什麼意思啊,朕都走了,為何不跟上?」
「可是臣妾沒說要走啊,在這裡還有事呢。」釋嵐聳肩,心情愉悅的欣賞著眼前的司徒緒,也不知道怎麼的,每當看到他,她的心情就很好,甚至平日冷漠的她,是那麼樂於去逗逗這個全身雪白的男子。
「你……你還是想和剛才那蛤蟆鬼混不成?!」司徒緒的眉頭皺的更深,甚至可以看出眸子中閃出的光暈。
他好像……真的不大高興了呢。
釋嵐努努嘴,可是眸子一轉又露出了淺笑。
是不是可以說,這個男人……有那麼一點點,吃醋了啊……
不過,她今天確實沒有和他嬉戲的工夫,這幾日來找師傅是真的有事,上一次無意中發現在自己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紋路,如若她沒有猜錯,是體內的某道氣息走錯了位置,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會命喪當場。
但是要捋順這條氣息,至少要一個月之久,而她又不打算告訴他,反正說了他也聽不懂。
「陛下,您還是先行回宮吧,臣妾過陣子再回。」釋嵐難得正經的說辭讓司徒緒心底好像生氣了某種失落感,可是究竟是怎樣的心思,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朕的皇后,不在皇宮,成何體統。」司徒緒找到了唯一的借口,卻讓釋嵐無奈的歎息了一下。
「陛下應該不是在乎這個的吧。」
「喂,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皇上啊,皇后服從皇上,是必須的。」司徒緒一著急,竟然連朕都忘記用,卻讓釋嵐沒由來的笑了一下。
「誰知道呢。」釋嵐聳肩,眸子深深的望著司徒緒,而後忽然變得冷靜了很多,「好了,陛下,臣妾不能久留,臣妾走了,回皇宮再見了。」
釋嵐說完,竟然「飛」走了,瞬間消失在了司徒緒的面前,讓司徒緒略微有些愣住,但是周圍空蕩蕩的只剩下冷風吹過,任誰也能感覺到他此刻的這份孤寂。
「切,居然就這麼走了。當真不把朕當自己的男人呢。」司徒緒輕聲說著,可是剛一說完,就連自己都驚住了,馬上煩躁的捏了捏袖口的衣料。
「朕才不是她的男人,切,好,朕等你,等你回來朕就要廢了你,然後娶上百個妃子回來寵幸!!!」司徒緒再次悶哼,甩開袖子就走了,卻沒有注意到釋嵐其實只是用輕功走到了比較高的地方,儘管司徒緒看不到她,但是她卻將司徒緒說的都聽在了耳朵裡,雖然面上和平時一樣感覺到無趣,但是漂亮的藍眸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淺淺的落寞。
原來廢後,可以這麼輕易?***隼礎?br>
司徒緒一臉陰霾的回到了自己的馬上,似乎就連身下的駿馬也感覺到了,開始不老實的晃動著身子,讓司徒緒的唇角都有些抽動,沉聲怒罵,「怎麼,就連你也要挑釁朕的威嚴?」
「陛下,快走吧,晚了天色就要黑了,陛下在外會有危險的。」
「知道了。」司徒緒低聲的說著,猛的一拉韁繩便讓駿馬飛奔而走,然而這樣的司徒緒卻沒有感覺到在不遠處正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
大約到了傍晚時分,司徒緒再次停住了馬,原因是忽然有幾個黑衣人擋在了他的面前,後面的人一見,馬上就要衝到司徒緒面前護駕。
原本以為這個不會武功的皇帝會嚇得驚慌逃竄,誰料司徒緒只是勾動了唇角,絲毫不見驚慌。
「怎麼,想要刺殺朕?」司徒緒的眸子中閃著犀利的光芒。
「哼,上!」那幾個似乎是訓練有素的黑衣人迅速衝了上去,可是卻沒料到司徒緒竟然很輕易的避開了,雖然避開的動作像是沒有站穩所以摔倒一樣,可是他眼中的光芒卻是無法掩藏的。
「不好,這個皇帝會武功!」一個黑衣人大喊,可是另外幾個卻是一臉茫然。
「不可能,司徒緒是不會武功的。」
「是啊,朕不會武功,只是運氣比較好。」司徒緒依舊從容而笑,方才在釋嵐那裡受到的憋屈全部都發洩在了這幾個黑衣人的身上。
忽然劍光一閃,一個黑衣人竟然從未知的地方衝出,朝著司徒緒就刺去。
「去死吧!!!」那個黑衣人大喊,卻在劍尖要碰觸到司徒緒身子的一霎,竟然閃出了另一抹身影,將那黑衣人的手腕徹底折斷,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司徒緒微愣,定睛看向那個救了自己的人,而那個人卻似是露出了有些邪邪的壞笑。
「陛下,臣妾一會不在就遇到危險,真是讓臣妾好生為難呢……」
「啊……」司徒緒還沒將一句整話說完,幾個黑衣人又繼續向他刺來,而這一次,釋嵐抽出懷中的長鞭,如同在舞動一樣將其甩了起來,隨著幾聲慘叫,那些黑衣人就這樣跌倒在地,似是全部暈了過去。
釋嵐冷哼,將自己的紅鞭打成幾圈又收回了腰間,回眸看向似乎有些吃驚的司徒緒說,「陛下受驚了,臣妾有罪。」
司徒緒沒有說話,只是抬眼看了釋嵐,沉默著轉身向著自己的駿馬走去。
忽然的冷漠讓釋嵐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趕緊小步跑過,在馬下抓住司徒緒的衣角問,「陛下,臣妾做錯什麼了嗎?」
司徒緒側過眸子看了眼釋嵐,將自己的衣服抽回,用力拽了下韁繩便繼續前往,而這樣的態度讓釋嵐更加的不舒服,心中莫名亂成一團。
明明是她救了他不是嗎?
釋嵐狠狠跺了下腳,搶過了後面那些侍衛的馬,用力一夾便向著司徒緒的方向追去。
「司徒緒,你給我站住!」或許是因為太過憤怒,讓釋嵐將那些所謂的禮節早就拋到了腦後,就連陛下都不再稱呼,直接就改成了司徒緒,讓在前面的司徒緒不禁皺眉。
「哼。」司徒緒冷哼一聲,再次加快了速度,這樣的行為徹底惹惱了本來就也有火氣的釋嵐,乾脆蹬了一下駿馬的後背,用著輕功直接坐到了司徒緒的馬上,讓司徒緒略微一愣,趕緊拉住了馬,然後很生氣的回身看向釋嵐說,「你幹什麼跟著我!」
「誰知道我幹嘛跟著你。」釋嵐也因為生氣而口無遮攔,生生將司徒緒的身子扮了過來,漂亮的眸子凝視著他眼中的自己。
「你幹嘛一聲不響就跑了。」
「那你說,你是不是跟了我一路了。」司徒緒盡量想要撫平眉間的皺紋,可是那煩悶的心情卻讓他無法輕易釋懷。
「我……」釋嵐卻是無法解釋,因為方才在司徒緒走的時候,她就感覺到有一些人似乎是追著司徒緒去了,所以才一路跟隨,可是她只是想要確保他的安全啊,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就算你武功高強,在劍刃上擋一下,也是會死的!」
「啊……」釋嵐忽然愣住,起初的怒氣因為司徒緒的一句話煙消雲散。
這個男人……原來是在擔心自己,所以才生氣……
小小的漣漪泛起在心湖的中央,讓釋嵐的唇角勾起了一些笑,忽然抬眸看向依舊繃著一張臉的司徒緒。
她抬手,輕柔的拖住司徒緒的臉頰,且根本不理會司徒緒的掙扎,溫潤的唇瓣就這樣,印在了他略微有些發涼的唇上……——
囧啊,兔子為毛只趕出了四千字……反正比昨天多了點,哈哈哈哈,兔子……忍了!(眾人:你忍我們不忍,快點回去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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