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杜昊還是沉浸在失去痛愛的傷裡,一直以來心中最深的那個位置突然被抽空,愛她許久,最後只剩下回憶,還好,和她有過最美的回憶,他知道這些回憶會沉澱,不知道她是否也會想起。
「杜少。」菲菲來到杜少身邊,看著他深鎖的眉,不由得歎氣,聽說楚悅已經結婚,而杜少似乎還不能從中清醒過來,「讓菲菲陪你喝一杯。」她突然發現,就算沒有楚悅,自己也走不進他的心,就像現在,兩個人明明相距很近,而她卻看不透他,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卻得不到他半點的愛意。
「馬上要上場唱歌了,唱完再喝吧。」杜少轉過身,發現菲菲還是挺好看的,只是不對他的眼,王希喜歡她,他一直知道,只是菲菲知道嗎?
菲菲面對著杜少老闆般的關懷,很是無奈,轉過身走上了舞台,拿著麥克風唱著傷感的情歌,台下一片歡呼聲,有的男人還誇張地吹著口哨。她不知道這些人迷戀自己的什麼,如此狂熱,而那個獨自暢飲的男人卻對她不屑一顧。也許這便是人生——
「聽兄弟們說,上個星期你艷遇了。」王希出現在杜昊的身邊,自那天生氣離開後,他跑去玩了一周才回來,一回來就聽到弟兄們說杜少跟別的女人廝混了一夜,有兄弟親眼所見他們進了房間,而且是杜少抱著那女人。
杜少被這麼一提,又想起了那個小女人,最讓他深刻的是,她對自己說玩的是一夜情。他想起她的錢包留在了房間裡,沒有幾個錢,只有一張銀行卡,還有身份證,他一直在等她找上門,卻一直不見人,都快一個星期了。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王希曖昧地笑著,「我就說嘛,女人滿大街都是,只要杜少你招招手,這酒巴裡的女人都願意爬上你的床。」
杜少沒好氣地敲了一下王希的頭,「說得好聽,還不是一樣的情癡。別以為我看不透你那點小心思,明明喜歡得要緊,卻是不動聲色,要是哪天被人捷足先登,你可不要後悔。」他明裡暗地敲著王希,就是不見這小子有所行動,還好意思來說他。
「對了,給你一個美差,幫我查查她的背景。」杜少想到了那個與自己玩一夜情來破處的女人,帶著王希進了房間,從床頭櫃找來一個錢包,拿了一張身份證給他。
王希接了過去,盯著那照片半響,驚叫起來:「杜少,你不是跟未成年少女發生了關係吧?可是犯罪的!」照片裡的女生長著一張精緻的小臉,但看起來卻是好小。
「你睜大眼睛看看好不好?出生日期都在上面呢。」杜少記得她可是就要滿二十歲了,下個星期三生日呢,這傢伙眼睛是用來幹嘛的?
「哎,都有這麼詳細的資料了,還查個鳥啊!」王希這才認真看照片以外的東西,不寫著家庭住址嗎?直接殺到她家裡去要人不就得了,他們青盟有的就是人手。
「我要她更詳細的資料,家裡人口,在哪上學……」杜昊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出來,他竟想好好地瞭解她,就衝著她那天怒氣沖沖地踢了一腳自己的車子,完全不顧自己穿著高跟鞋與短裙,竟讓他覺得那樣率真,有一點點楚悅的影子……
「對人家動心了?床上功夫很好?」王希沒想到杜少這麼快就走出被人拋棄的陰影,他不是愛得要生要死的嗎?看來還是抵不過美女的誘惑。
「她是處女。」杜昊想著自己應該補償一下人家,也許可以給她一筆錢,想著她那天的衣著,還有那個破舊的錢包,也行錢對她有用。
王希更是被雷了,杜少竟然碰了處女?他不是說怎麼也不會碰那樣的女孩子嗎?他怕負責任,「你太讓人意外了,看來楚悅嫁人給你帶來的轉變還真不少,我得重新認識你了。」
「快點去幫我查,別在這裡囉嗦了!」杜昊也覺得自己應該重新生活,楚悅真的已變成過去了,她是別人的妻子,也一個小孩的媽媽了!
他還有什麼可以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