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靈美人有些驚恐的看著錦寒,可是很快就調整過來,依舊按著高傲的面孔,死鴨子嘴硬的道:「太子殿下來得正好,你則是評評理,還沒出閣的女子在御花園裡衣不避休,是不是該得到應有的懲罰?」
錦寒皺著眉,轉頭看南宮纖塵,完美的曲線映入瞳乳之中帶出一陣緊縮,他舔了舔乾澀的喉嚨,趕緊將身上的長袍脫下蓋在她的身體上,對靈美人的質問,卻反駁不出來了。
「我相信塵姑娘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不問清楚事情的原委,靈美人就興怖問罪,例讓人忍不住懷疑您的動機。「錦寒聲音冰冷。
是她的錯覺嗎?在剛才錦寒說話的時候,南宮纖塵竟然從他眼中看見了一陣清明的精光,這樣的青光絕對不會是傳說中那樣柔弱的樣子。
這太子殿下,絕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塵姑娘,你能解釋一下你這副裝扮的原因嗎?「錦寒開口打斷了南宮纖塵的神遊。
「有很重要的東西丟在了池子裡。」南宮纖塵回答得輕描淡寫,可是錦寒心中卻是一陣悸動,不禁懷疑,莫非是上次為了救他的時候才掉落池中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子歉意,也更加堅定了要保護的信念。
「是嗎?」靈美人不信,挑高了眉,「我看是有其他見不得人的目的吧,這後宮裡的女人多的是用身體誘惑的伎倆。」
錦寒面怒怒氣,正要開口說話,一抹黑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從那方向射過來的凌厲視線讓幾人頓時忘記了說話,只能轉頭看去。
錦瀧帶著印河幾人緩步走了過來,目光掃在裹在身上的灰衣上迸發出一種陰暗,他直直的走到南宮纖塵的身旁,嘴角是一抹魅感的笑,「本王的准王妃又惹什麼事了?」
靈美人一見錦瀧來了,頓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可是以錦施的勢力若要包庇南宮纖塵,她是一句話也不敢說活的。
「阿嚏!!」池邊風大,南宮纖塵又是渾身濕透,吹了這麼久的風頓時忍耐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錦施和錦寒同時皺眉,那臉上的關懷沒有絲毫的掩飾。
「先回去換身乾淨的衣裳。」錦瀧懶得和靈美人多費唇舌,反正對後宮中的女人他從來也沒什麼好感,轉身抓著南宮纖塵的手就往回走,將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靈美人和錦寒一行人會都丟在了原地。
冷酷的離開,連句客套話都沒有,倒是和他冷酷的風格很像。
靈美人被他無禮的舉動氣紅了臉,錦寒也是怔怔的帶著哀傷握緊了拳頭,沒有給他絲毫機會,錦瀧毫不猶豫的從他面前將人帶走。
似乎習慣了他的蠻橫,南宮纖塵也懶得再反抗了,反正她也覺得沒有和靈美人廢話的必要,無事生非而已,和她鬧,不是她想做的事情。
凌雲王府,總管帶著一行家丁往廂房中走,每名家丁的手中都抱著一個暖爐,在錦瀧的吩咐下,總管將整個王府的暖爐都放進了南宮纖塵的房間中。
看著面前擺著的大大小小十幾個暖怒,南宮纖塵心中湧出一陣異樣。
「擦乾頭髮。」錦瀧酷酷的命令,粗魯的扔了一張棉布到她的懷中,見南宮纖塵順從的拿起擦拭頭髮,才滿意的點點頭。
「不問我去宮裡做什麼?「南宮纖塵說話的時候沒有看錦泥的臉。
「你以為瞞得了我?」錦沌凝眉,當他從印河口中得知她天天往皇宮中泡,而且整日的泡在蓮花池中的時候,心中卻是忍不住一陣心疼。
南宮纖塵也不再說話,的確,以他的勢力,的確什麼也瞞不過他吧,不過他身體情況這麼差的情況下卻出現皇宮裡,她可不認為是巧合。
「你和墨行善做了什麼交易?「錦瀧不是笨蛋,這幾日他去見過墨行善一次,那人古怪得緊也高傲得緊,要讓他出手相救,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南宮纖塵動作一頓,依舊低著頭,垂下的髮絲擋住了視線,她只淡淡道一句,「沒什麼。」
三個字,再簡單不過,可是卻宛若落進水中的小石子,足夠在心中激起一片漣漪。
「說!」錦沌自然是不會相信,握緊拳頭恨不得能直接撬開她的嘴,他不喜歡她這樣,老是將一切都說得漫不經心,即便是生死也能超然世外,這會讓他感到一陣無力。
南宮纖塵搖搖頭,「反正事情已經是這樣了,說再多也不會改變,如果你真想感謝我,那「」」就幫我找一個人吧!」
「誰?」沒有絲毫的憂鬱,錦施向來不會欠人人情。
「雲決!」
「雲……」錦瀧呢喃著這個字,雲姓本就不是大姓,在南國最有名的莫過於雲大將軍,他調查過南宮纖塵的背景,風國南宮候爺世家千金,以前從來沒有出過風國的國境,這一次,她竟然要找南國的人,實在讓他忍不住懷疑。
「好!」懷疑歸懷疑,他卻一口應承了下來,「只要他還在南國,七天之內我一定幫你找到,如果不在南國,一個月以內我也能給你消息。」
要擁有怎樣一股龐大的實力才敢開口說出這樣的話,南宮纖塵抬起眸子,驚訝寫在臉上。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不知不覺竟然到了最後一天,天剛一亮,南宮纖塵將千里和小蛇都留在了錦被中,兩個小東西一旦睡過去,簡直是雷打不動,她寵溺的一笑,搖搖頭又要出門,最後一天了,她得再去宮裡找一次錦囊的下落。
拉開門,就見印河直直的立在門口,正準備抬手敲門,兩人都是一驚。
「塵姑娘早。!」印河難得露出一抹溫和的笑。
「早。你找我有事?」南宮纖塵邁出房門,心中惦記著錦囊,實在不想再耽擱時間。
印河搖搖頭,嘴角的笑突然變得大有深意,「塵姑娘這是要去皇宮嗎?!」
「嗯。」沒有必要對她說謊,南宮纖塵點頭承認。
「可是,王爺一早吩咐了下來,今日是斷然不會讓塵姑娘出府的。「似是怕南宮纖塵誤會,他趕緊接著解釋道:「王爺是關心塵姑娘,整日在水中尋找東西不是女人能承受的,一連幾天,王爺是怕塵姑娘熬不住,希望塵姑娘能休諒王爺一片苦心。」
「我必須去!」她沒有時間了,斬釘截鐵的道。
募的,印河收起了笑,擺出嚴蕭的面孔,「塵姑娘不要為難在下了,您知道對於我們來說,王爺的命令有多重要,雖然在下一向佩服塵姑娘,可是……為了王爺的命令,我會不顧一切。」包括和她動手,這句話他沒有說出。」可是他相信南宮纖塵能夠明白。
南宮纖塵握著門欄的手一緊,咬住下唇,隱隱能看見血色,卻到底收回了腳,她太弱了,弱到無論什麼人她都沒有反抗的能力,印河擋在門口,她是無論如何也出不去的。
回到房中,南宮纖塵心緒難岸,最後一天了,卻連去尋找錦囊的機會都沒有,這種明擺著結果卻沒有能力去改變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一天三餐都很豐盛,看得出都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南宮纖塵幾次要求與錦瀧見面,可是印河卻說王爺不在府中,什麼時候回來也不是他能掌控得了的。
眼看天色漸暗,南宮纖塵站在床邊,眉頭堆疊成了山巒。
千里和小青都醒了過來,趴在方桌上對一桌子豐盛的菜餚大剁慇勤,時不時因為爭搶東西而大打出手,千里靈活,小青也不是吃素的,看得南宮纖塵忍不住直搖頭。
「讓開口」一身素色青衣的墨行善走到廂房門口,沖守門的印河冷冷的喝道。
「王爺吩咐,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印河迎上墨行善的冰冷,沒有絲毫的畏懼,儘管他也震驚於墨行善身上釋放出來的凌厲氣勢,可是能跟著錦瀧的人且是會因懼怕而退縮的人。
「哼!」墨行善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擋得住我?」
「試試才知道。」作為凌雲王爺的貼身護衛,他的功夫算得上南國的前十位了,這個墨行善雖然能釋放出那麼凌厲的氣勢,可是到底實力如何還很難說。
「哦?」一個「哦」字才出口,墨行善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印河的面前,下一瞬,他整個人卻詭異的出現在了印河的身後。
「破!」口中輕喝著一個字,拳頭已經襲想印河的面門,沒有絲毫的懸念,只一拳,印河避無可避向外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院牆上,再落下時臉色成了慘敗一片。
好強!
印河心中暗叫,能一拳將南國排名前十的他擊飛,這樣的勢力未必就比王爺若多少吧。
「自不量力,連螻蟻也敢擋我去路?」囂張的話從他口中溢出,風起,吹動長袍飛舞,好一派拉風的場面。
印河咬牙,眼中迸發出怒意,站起身抽出腰間的長劍就要與他戰鬥到底,「王爺有命,不得讓人擅自進入,想要進去,除非踩在印河的屍體上!」
眼看兩人又要動手,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南宮纖塵聽見響動走出門外,就看見嘴角流出一抹鮮血的印河和滿臉傲氣的墨行善,已經猜到了許多,跨出一步攔在墨行善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卻回頭沖印河淡淡的道:「我和他談談,王爺要問起來,有我擔著。」
「可是……」
「你放心,我沒事。」印河還想說什麼,南宮纖塵微微一笑,衝他點了點頭,印河這才不再說什麼。
帶墨行善進入房中,關上房門,南宮纖塵不自覺的往桌邊靠去,小青的獠牙有巨毒,就算墨行善是解毒高手,也能拖一拖時間,萬不得已的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生機。
「東西呢?」墨行善開口,向南宮纖塵伸出手。
沉默在蔓延,南宮纖塵久久沒有說出話來,不著痕跡的抓住了被食物覆蓋住的小青。
「沒拿到?」墨行善見她不答,臉色突然沉到了谷底,「可惡!用那東西換了錦瀧一條命,還放棄了習得我一身本事的機會,而你居然根本就沒有得到過,哈哈毗哈哈」,沒想到我墨行善竟然也會被人欺騙到這個地步!好、好、好,看來是我一直對你太容忍了!」
「我知道在哪裡,給我時間,…」南宮纖塵哽咽,一開口就只能說出這句。
「沒有時間了!如果時間還夠,我會親自來南國嗎?若得不到那東西,不要說你,就連我也得死無全屍!」墨行善抓了狂,一雙眸子成了嗜血的紅色。「與其等他們來時生不如死,不如我們兩同歸於盡吧,黃泉路上也還能有個伴兒!」
南宮纖塵暗暗心驚,墨行善的實力她知道,可是連他懼怕的力量又會是什麼?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恐懼的預感,似乎有個不為人知的世界開始慢慢浮到水面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