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斗 作品相關 第016章 奇特的花紋
    稍微有些詫異秦諾這麼會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大太太心裡也有些打鼓,略一想,趕緊讓人帶了去林子裡尋人。

    那兩個婦人是常年在田玉瑤院子裡的,雖然是她的心腹,可是她卻比誰都要明白這兩人的毛病。

    正經做事情沒什麼問題,可是一旦沒人管著點了,就喜歡聚在一起耍錢喝酒,只怕今天晚上,這兩個人正不知道躲那裡偷懶去了,三太太自己這麼一番教訓,那兩人定當她是個可以隨便欺負的,恐怕也根本沒當一回事。

    秦諾心裡一聽,倒是先鬆了口氣,雖然知道蘇淺在大太太這裡恐怕多少是吃了點虧,卻並沒有將問題想的太嚴重。大不了是現在林子裡的破屋子裡,抖成一團吧。

    這些天也有些瞭解蘇淺,倒是不覺得她是那個膽小怕事的大家女子,那種地方雖然陰森可怕,卻未必會嚇著她。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急的,當下也不急著找大太太說什麼,對著兩個已經知道自己犯了事情的婦人冷冷的丟了句話,帶了丫鬟小廝便往樹林尋人。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雖然秦諾不知道蘇淺帶了傷在身,但就算一個活蹦亂跳的姑娘在那種地方,也不會自在。那屋子不是常有人去的,連個油燈都沒有,也沒有人路過,這黑燈瞎火的,被關在陌生的地方,怎麼能不怕。

    秦諾急匆匆的領著一群人到了林子,本以為會看見蘇淺縮成一團蹲在屋子的角落,誰知道剛剛走近,眼見的小五便驚叫道:「三少爺,你看那邊有個人躺著。」

    這林子本來是絕不會有人來的,更何況是在這個半夜三更的時候。

    急走了兩步,在月色下景色分明的清楚了起來,小五驚得喊了聲:「三太太」便衝了過去。

    秦諾心裡一緊,也快走了兩步,卻見地上躺著的,不是蘇淺是誰。

    蹲下身子將扶起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秦諾竟有些心慌,先是伸手在她鼻息便探了一探,只覺得雖然呼出的氣炙熱無比,可是卻還有力,不由得先放下了心來。

    輕喚了聲:「淺淺,你醒醒。」

    蘇淺半昏迷中,只覺得有人在喊,迷迷濛濛的睜開了眼,卻見周圍站了一圈的人,一下子放大在自己眼前的,是秦諾帶著焦急的臉。

    咧了咧嘴,吐出的聲音卻沒有自己想的那般嘶啞,勉強笑了笑:「相公……你怎麼來了?」

    小廝們拿著燈籠站在身邊,秦諾一眼便能看出蘇淺現在的狀態真的十分的糟糕,伸手在她額上一貼,溫度燙的怕人。

    回身對小廝沉聲道:「快去喊大夫,三太太病了。」

    一個小廝應了,急忙的小跑著出去。

    秦諾一手攬過蘇淺的肩,一手穿過她兩腿,將她抱了起來。

    蘇淺有些意外秦諾能有這個力氣抱自己,不過這念頭只閃了一下就再沒有心思去想,身上的鞭痕不可避免的接觸到他的身體,不由得痛的低聲哎呦了一聲。

    「怎麼了?」秦諾低聲問了句。

    蘇淺咬了咬牙:「回去說。」

    秦諾也不多說,應了聲,大步往回走,一邊吩咐人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

    夜已經很深了,寒風凌厲,蘇淺本來是極冷的,此時被秦諾抱在懷裡,便不自覺的往他身上靠。

    雖然兩人成親了這些日子,可是秦諾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看著蘇淺也是冷冷淡淡的,也就並沒有想要與她有什麼肌膚之親的表示,所以兩人雖然晚上都同床共枕,可是並沒有多一步的接觸。

    此時擁了冰涼徹骨的身子在懷,感覺到幾乎沒有什麼重量,秦諾心裡竟然有些不捨,感覺到蘇淺在半昏迷的狀態無意識的往他的懷裡靠去,不由得反手脫了外袍,覆在蘇淺身上裹緊。

    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卻在夜色中有些深邃。

    回了自己的院子,秦諾將蘇淺在床上放下,這才有點猶豫。

    大夫還沒有來,秦諾將蘇淺放在床上,聽著她難受的一聲呻吟,眉心不由皺的更緊。

    輕輕喚了一聲,可蘇淺卻只是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並沒有醒來。

    可秦諾卻並不會醫,雖然知道蘇淺是受了風寒發燒,替她蓋上了被子,讓丫鬟拿了毛巾來提她擦著一頭的冷汗。

    顰著眉站在床邊看著蘇淺,小五還從未看見自己三少爺這麼陰沉過,不由得有些擔心的喚道:「三少爺……」

    秦諾回過神來,往門外看了看:「大夫來了沒有。」

    小五愣了愣,道:「奴婢去看看。」

    秦諾點了點頭,拎著裙子跑了出去,還沒出院子一會兒,便小聲喊著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又衝了進來。

    秦府這樣的人家,自然有專職的大夫,也是住的極近,隨叫隨到的。

    拎著醫藥箱一把年紀的劉大夫走了進來,秦諾客氣了幾句,忙讓他替蘇淺看看。

    俗氣緊閉著眼,面上通紅,微張著嘴吐出炙熱的氣息。

    劉大夫嚇了一跳,連忙的走到床邊,診治了一番之後,有些擔心的道:「三少爺,夫人這是受了風寒。按理說不該這麼嚴重的,不過估計是因為身子本身就弱,所以現在才會這麼嚴重。我開些藥讓人煎了,讓夫人服下。如果明天早上能醒過來,應該就沒有事了。」

    「那醒不過來呢?」秦諾不由得道。

    不過是受了些風寒,就算是在風裡吹了半夜吧,也不該這麼嚴重才是。聽劉大夫說來,這竟像是有生命危險的樣子。

    劉大夫卻只是搖了搖頭:「我剛才替夫人把了脈,只覺得脈象凌亂微弱,若是明早上醒不來,只怕是有危險了。倒是也奇怪了,只是受了風寒,這麼會這麼嚴重……哎,不過夫人養尊處優的,只怕身子本身就弱。」

    劉大夫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又再叮囑了幾句,便留下藥走了。

    小五連忙的拿了藥去熬,不一會兒的端了過來,道:「三少爺,我來喂三太太喝藥。」

    秦諾先是應了聲,隨即道:「我來,你出去吧。」

    在小五她們看來,新婚夫妻自是該恩愛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關了門擋著寒風,秦諾端了藥走到窗邊,喚了兩聲,蘇淺只是朦朧的應了一聲,並沒有太過清醒。

    「喝了藥再睡。」秦諾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帶著暖意的聲音,然後坐在床便將蘇淺扶了起來,靠在自己的臂彎裡。

    動了一下,不可避免的碰觸到身上的鞭痕,蘇淺又呻吟了一聲,直覺的便想伸手推開他,讓自己火辣辣的傷口好受一些。

    從剛才在林子裡抱起她的時候便覺得有異,秦諾此時更是覺得蘇淺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傷,想了想,看著半昏睡中緊皺著眉的女子,放下手中的碗,掀開被子一角,小心的解開她領口的幾粒扣子。

    雖然兩人現在還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在秦諾心裡,他們也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關係,不用那麼裝模作樣的守些不必要的禮。

    可憐蘇淺還在昏迷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走了光,感覺領子上的紐扣解開,還轉了轉脖子感覺鬆了口氣。

    領子一拉開,秦諾的神色更暗,一道紅腫的鞭痕赫然醒目的橫在蘇淺白皙的鎖骨上,再往下的地方,還能隱隱的看見紅色的痕跡。

    將被子又拉起裹上蘇淺的身子,半扶著將她抱在懷裡,控制住扭動的身子,將藥碗端在她唇邊,一點一點的餵了進去。

    隨後放下碗,從一旁的櫃子裡摸出瓶藥膏,利落的將蘇淺的外衣褪下,只留了緊裹在身上的抹胸。

    秦諾的神色,在看見蘇淺的身上手臂上的紅腫時越加的陰沉,不過只愣了一下,便替她抹起藥來。

    或許是冰涼的藥膏抹在火辣辣的傷口上十分的舒服,蘇淺只是掙扎了一下便不再亂動,任由著秦諾上了藥再替她蓋好被子,始終沉沉的睡著。、

    秦諾從來沒有這樣守過誰一個晚上,可是心裡去卻始終有些慶幸,因為蘇淺的身體,比他想像中的要好很多。

    蘇淺第二日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入了眼的,便是靠坐在床邊的秦諾,閉著眼,抱著手臂,因為極不舒服的睡姿而輕皺了眉。

    轉了轉酸痛的脖子,蘇淺想著這男人就這麼在自己床邊坐了一晚上,心裡突然有些感動。

    他們有什麼關係,明著是夫妻,其實呢,什麼也不是。

    秦諾身上只搭了件毛毯,此時已經有一半滑下了肩頭。

    蘇淺也沒有多想,便伸出手想要替他將毛毯拉好免得凍著,可是手臂伸出被子,只覺得一下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之中,愣了一愣,不由得啊的一聲捂著嘴低叫了出來。

    任何一個女子在一覺睡醒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幾乎半裸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發出一聲叫吧。

    秦諾一下子被驚醒,猛的睜開了眼,見蘇淺正望著自己光裸的手臂,卻有些迷茫的伸手撫了上去:「這是……胎記?」

    只見蘇淺光裸著的手臂上靠著肩頭的地方,有一隻似是綠色紙條的花紋,一根存許長的枝,上面一片葉子,都是綠色的,即像是紋身,也像是胎記。

    可是昨晚可蘇淺上藥的時候,秦諾並不記得看過這樣的痕跡。

    而這麼奇特的一到花紋,若是看見了,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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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不要著急,蘇淺就窩囊這麼一回,以後都要揚眉吐氣了。她再是厲害,初來乍到的,也難免會有不適應。另外親們嫌一章兩千字太少,那麼以後一章不會少於三千字,但是不能每天兩更了,或許會隔日兩更或者是一更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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