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
妮娜用聖騎士親手做的的小點心把嘴裡塞的滿滿的,鼓著秀氣的腮幫子吃的正香,從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威嚴的咳嗽聲。
索菲亞和妮娜同時一驚,這個聲音很熟悉,妮娜聽了十幾年,索菲亞也聽了幾年,咳嗽的不是別人,正是安道爾行省名義上的一號首長,科裡納侯爵大人!
索菲亞急忙對妮娜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端著餐盒對妮娜說道:「妮娜,你就吃一些吧,你看你,都憔悴了好多,再這樣下去,別說省長大人,就是我也會心疼的啊!妮娜,就算是姐姐求你了,你吃一點吧。為了那個粗俗的傢伙,你值得嗎?」
對於洛非,索菲亞又有些欣賞,又有些厭惡。欣賞的是洛非的勇氣,對於洛非敢孤身闖入黑晶峽谷,以及後來發起對威廉王子的決鬥,索菲亞甚至都有些佩服的。厭惡的是洛非的粗俗,而且洛非在第一次和索菲亞見面的時候,就開始了搭訕,後來還真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派人跑去自己家求親,索菲亞對此又有些鄙夷把洛非也歸咎在了自己平時所見識的色狼之列。
可是對於妮娜,索菲亞那是真正的心疼的。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是名副其實的閨蜜。妮娜總是那麼的惹人憐愛,讓人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保護之情。小的時候,一般妮娜受了欺負,可都是找索菲亞出頭,為了這個,索菲亞還沒少錘的亨特滿頭是包呢。
所以看到妮娜為了洛非這樣,索菲亞是又氣又疼,只不過索菲亞知道,妮娜的(性)格外柔內剛,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回頭,比自己這個身為省長衛隊長的女劍士,還要倔強不知多少倍。所以索菲亞知道勸妮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個時候也只能在心中埋怨起了洛非。
只不過科裡納上門又有不同,索菲亞從心底裡還是想幫妮娜的,所以更加不願意看到妮娜費盡心力營造出來的場面穿幫,所以只好裝出一副正在規勸妮娜的樣子。
妮娜被父親的咳嗽下了一跳,被口中滿滿的香噴噴的點心噎在了喉嚨中,急忙手忙腳亂的把點心全部藏好,然後端起了桌子上的水杯,大灌了一口,猛地咳嗽一聲,這才連嗆帶咽的弄下了肚,卻多少有些狼狽,甚至乾嘔了起來。
索菲亞看到妮娜手忙腳亂的的樣子,趕緊放下了手中的餐盒輕輕在妮娜的後背拍打起來。
科裡納侯爵十分的瞭解自己的女兒,如果妮娜說要絕食的話,那一定可以做的出來。而且平時,科裡納也給予了女兒足夠的自由空間,尤其這個特殊時期,更不會突然就闖入女兒的閨房。所以科裡納才特地在門外咳嗽了一聲,意思就是告之妮娜,自己到了。
可沒有想到這一聲咳嗽弄的屋裡的妮娜被嚇到了,慌慌張張之間,又碰到了一個凳子,鬧出巨大的響動,卻又把科裡納嚇了一跳,以為女兒(性)情剛烈,做出了什麼過激的舉動,當下父女連心,再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一個箭步就跳了進去,卻發現女兒正埋著腰幹嘔,地下倒著一個板凳,好巧不巧的,妮娜之前剛剛換了一身衣服,有一條絲帶卻是掉在了地上。
這下可嚇得科裡納不輕,急忙走上前去,憐愛的說道:「妮娜,你這是做什麼,不管怎樣,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嗎,難道尋死就能解決問題?」
「對啊!省長大人說的很對,幹什麼非要絕食啊!你看把你餓的,都吐了!」索菲亞不知就裡,還在一旁附和。
妮娜被水嗆進了氣管,只是一陣咳嗽,難過的眼淚都擠了出來,哪裡顧得上分辨。
「對啊!還是索菲亞講的有道理,妮娜,你也聽聽你索菲亞姐姐的話嗎?難道我們一個是你的父親,一個是你最親密的朋友,還會害你不成。你應該多向索菲亞學習啊,聽說那個土鱉也曾經到索菲亞家去求婚,還不是被你伯父轟了出去啊!」科裡納一邊點著頭,一邊說道:「對了,索菲亞,你可要多看顧著點妮娜啊,剛才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妮娜恐怕就要上吊自殺了啊!」
「什麼上吊?什麼自殺?」索菲亞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不要瞞著我了!」科裡納一邊撫(摸)著妮娜順滑的秀髮,一邊皺著眉頭說道:「這倒下的凳子和掉在地上的絲帶,難道不是妮娜自殺的工具嗎?」
「呵呵!」索菲亞卻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省長大人,您誤會了,妮娜可沒有那麼脆弱她啊,還沒看到那個粗魯的傢伙,現在可怎麼捨得自殺呢!」
「啊?」科裡納愣住了,感情是自己理會錯了,不過這樣也好,懸著的一顆心才又放了下來,不過一張臉卻板了起來,開始了說教。
「妮娜,你就聽父親一句話,和那個土鱉斷了來往吧,他在家中左擁右抱,美女如雲,享不盡的艷福,早就把你丟在一邊了。現在恐怕早就忘了你還在家裡等著他呢。這兩天我也收到了不少的報告,都說洛非整天在家忙著給人簽名,收斂那些無義之財,沒有一絲要出門的跡象啊!你說說,你一個堂堂的省長千金,為了這麼一個充滿銅臭的粗魯傢伙弄成這樣,值得嗎?」
「洛非才不是父親你說的這樣呢!」妮娜終於喘過了氣,繃著秀氣的臉蛋辯解道:「洛非有情有義,言出必信,而且女兒已經答應過了他,只要他成功的剿匪歸來,我就要嫁給他。父親平時總是在教導我們言而有信,難道所謂的言而有信,就是出爾反爾嗎?」
「你……你氣死我了!」科裡納被女兒頂的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省長大人,您也不要過分逼妮娜了。妮娜剛才就是因為太久沒有進食,腹中空無一物才引起的乾嘔。」索菲亞為了閨蜜,也不得不撒起了小謊勸道:「順其自然吧,既然如同省長所言,洛非已經忘了妮娜,反正現在也已經是第三天了,只要再過一個晚上,洛非再不來府上,那就是他食言了。妮娜妹妹也就沒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男人而忍受許多煎熬了!」
「哼!」妮娜不服氣的哼道:「父親大人,真的是這樣的嗎?據我所知,是您封鎖了整個城堡,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就算是洛非前來求婚,也早被您拒之門外了吧?」
「誰告訴你的?」科裡納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一臉無辜的索菲亞。
「沒有人告訴我,不過以我對父親您的瞭解來說,恐怕外面的真實情況就是這樣的吧?」妮娜毫不客氣的說道。
「哼!」科裡納悶哼一聲,算是默認了:「既然你覺得洛非這麼好,又是神通廣大的降龍者,如果真的有心,又怎麼會連我們的城堡也闖不進來呢?如果他真的有心,身為降龍者,就算是龍王派洛特的宮殿,也能夠想辦法溜進去吧!」
說到這裡,科裡納心中也是一陣竊喜,現在天色已晚,只要熬過這一夜,以妮娜的脾氣,那麼她和洛非就再無可能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門外傳來幾聲輕微的響動。
索菲亞立刻警覺的把隨身的佩劍拔了出來,躲在門旁,屏住呼吸,悄悄的盯住了房間的那扇門。
「妹夫,就是這裡呢。剛才你們的速度可真夠快的,沒有弄傷這些侍女和衛兵吧?」有些公鴨嗓的亨特第一個推門走了進來,而且頭還向外扭著,在招呼著什麼人。
索菲亞並沒有聽出亨特的聲音,直接把佩劍一遞一橫,架在了亨特的脖子上,亨特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上多了一個涼冰冰的東西,仔細一看是一把鋒利的佩劍,立刻嚇得尿了褲子,再仔細一看自己的老爹正在屋中,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
亨特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對父親說道:「父親,不是我帶洛非來的,是洛非抓到了我,如果我不帶他們來,他就要殺了我啊!」
「哈哈,省長大人也在這裡啊,那可太好了。正好省事,不然我還要帶著妮娜去向您求婚呢!」洛非後腳跟了進來,一眼看到了科裡納,對於亨特的反水,反倒沒有放在心上,而是向一臉冷漠的索菲亞打著招呼:「索菲亞,真沒想到你也在這裡,真是太巧了,好久不見,你還好吧?」
「洛非!你來啦!」見到洛非,最高興的自然是苦苦等待的妮娜,她就想跑過去,卻被科裡納一把拉住。
「哼,洛非伯爵,你來做什麼?」科裡納一臉冷笑的對洛非說道。
「岳父大人,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剛才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小婿是來向你求親的!」洛非單刀直入的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請你答應我和妮娜的婚事。」
「如果我不呢?」科裡納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想帶妮娜走,除非踏過我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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