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呆愣的時候,欣媛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疑道,「你是在看那個男人嗎?我怎麼覺得那個背影這麼熟悉呢?」
被她嚇了一跳,我驀的轉身過來,忽然本能的不想讓她知道送我過來的就是那個她很是欣賞的那個男人,我訥訥的說道,「哦,黑暗裡什麼背影都差不多,我的腳痛死了,來扶我一把吧。」
欣媛也沒有多想,伸手就扶過我,然後緩緩的朝樓上走去。我們住在四層,所以我走得很是艱辛,大冬天的卻也出了一身汗,走了兩層,她忽然叫道,「對了,我們寢室的電話拿回來了,傍晚的時候緩緩找過你,說是讓你打回去。」
緩緩是我初中到高中的好友,大學卻沒有到一個學校,由於她和我聯繫比較密切,寢室裡的幾個室友倒已經都認識她了,偶爾我不在的時候還能和她聊上一聊,「她沒說有什麼事嗎?」
「她還能有什麼事?」欣媛笑,她是和緩緩處的最不錯的,「不過是因為兩天沒有打通我們的電話了,怕你被野獸給抓走了。」
我看了她一眼,「恐怕的確是這樣。」說罷,我們兩人一齊笑出聲。
「對了,你這腳是怎麼回事?去圖書館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還有,是誰送你回來的?」
「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一個好心人送我去了醫院,剛剛就是那個人送我回來的。」我算是如實回答,只是,關於那個好心人的名字,我卻不是那麼想說出來。
欣媛歎了口氣,「你還真是……不過這下也好,你也能安心在寢室休息幾天了,那些工作就消停幾天,身體總還是最重要的。」
我嗔了她一眼,「知道了,你什麼時候也那麼會管事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你都不會為自己著想呢。」欣媛故作老成。
我們兩人輕輕的笑出聲,轉眼也到了四樓,欣媛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鑰匙,阿萱從床上下來,揉著頭髮開了門。
怕緩緩擔心,我便先端了張凳子坐在電話機旁邊,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才接通,就聽到那邊咋咋呼呼的叫聲,「小意,你沒被野獸抓走啊?」果然是陸緩,我揚起了唇。
「你是不是挺希望我被野獸抓走的?」我反問。
她停頓了一下才說,「我哪裡敢呢,這不是兩天都沒聯繫上你,有些著急了嘛。」
「電話機壞掉了,這是拿去修了,可讓你擔心了兩天,對不住您了哈。」
陸緩這才笑起來,「那我可不能就那樣原諒你了,對了,這個週末去你打工的『夜色』吧,咱好久沒聚聚了。」
我想了想,今天才週一,週末我的腳大概也好的差不多,而且在「夜色」打工的薪酬挺高,我不想錯過,便點了點頭,「好,我在『夜色』等你的。」
和緩緩又笑鬧了一陣才掛了電話,忽然覺得手心有些出汗,我也沒有多想,便跳著去廁所洗了把手,待看到黑色的墨跡從我的手心流逝的時候我才恍悟,馬上將水關上。
可是,已經晚了,原本寫著一串數字的地方變的模糊一片,連一個數字也看不清楚是什麼,我哀歎一聲,只能怪自己太過粗心。不是不能從欣媛的手機裡掉出那串數字,只是,要以一個什麼名義,我卻沒有了想法。
最後想想,還是就這樣吧,我和他本來就不該有什麼交集,就算是有了手機號碼又能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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