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已經降落好一會兒了,怎麼還沒見他出來啊,都怪我,當初就不該讓澤子一個人坐飛機……」女人焦急的站在出口,左盼右盼,卻遲遲不見兒子的小身影,她怎麼就那麼放心讓才3歲的孩童一個人坐飛機,懊惱,自責。
「別擔心,澤子可能去上廁所了。」嵐姨安撫著她。
「請注意,請注意,請辛乃澤的媽媽速速前往機場三樓休息室!請注意,請注意,請……」女人整顆心重重的沉下,如離弦的劍般往三樓方向衝去。
「慢點,當心啊……」
據「澤子,澤子……」她喊得幾近沙啞,驚慌失措帶著惶惶的心一路跑來,心裡想著一千個,一萬個澤子出事的理由,要是他的病發作了,要是……不,不會的!她承受不起任何一個如果。
「媽咪,媽咪,我在這裡……」透過玻璃窗看到小人兒滿臉笑容的臉,手玩弄著飛機,她幾乎要站不穩,滑落淚的同時心也穩噹噹的落入肚中。
撫著他柔軟的頭髮,甜美的聲音依然有絲顫抖,「澤子,怎麼會跑來這裡拉,媽咪和嵐奶奶都在樓下等澤子呢,看不到澤子,媽咪好擔心哦,知道嗎?」童童總是不讓人省心,可是澤子從小就比一般同齡孩子成熟,懂事,從不讓人操心,除了他的病外。
扒本想要好好罵他的,可是她怎捨得,她怎捨得罵一個這麼懂事的孩子,反是他一絲責怪,「澤子不在,媽咪一定沒有好好吃飯,睡覺,媽咪都瘦了……」小手撫過她的臉頰。
露出甜蜜的笑,「誰說的,你看媽咪都胖得要減肥了!」
「澤子,怎麼會在這裡啊?」
這時他才恍然大悟,繼而笑開,「是叔叔,叔叔他還給我買了冰淇淋吃……」
她疑惑的看著澤子,「叔叔?」
「是我!」身後那熟悉的聲音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直灌入肺,剛放下的心又立即懸了起來,緊繃著身體,感覺身後炙熱的目光打在背上,她不敢動。
「叔叔……」她懷裡一空,澤子掙脫她的懷抱,跑了過去。
她驚悚的轉身,「澤子……」
對上他那如要將她直直看穿的眸子,她渾身一抖,不敢直視,「麻小姐,你是不是有必要向我解釋一下,你是如何生下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男孩!」
他逼近她,抓起她的手腕,「說!」
她顫抖的開口,「先生,這人有相似……」
手上的力度又緊了緊,「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吃痛,澤子顯是已經嚇到了緊攥著她的腿,另一隻手摟過孩子的背,「先生,他還怎麼小,你怎麼能說孩子與你相像,在我眼裡,他一點都不像先生您!」
他終於火了,一把抱起的澤子,瞬間澤子嘩的一聲大哭,「媽咪……媽咪…….壞叔叔,你是壞蛋!你是大壞蛋!你欺負我媽咪!」澤子不停的在他身上揮動著小拳頭。
「司徒熏,你要幹什麼!你快把孩子放下……你嚇到他了!」她扳動著他的手指頭,他卻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不為所動。
「林劍芯!你不給我說清楚,你休想拿回孩子!」他威脅她,從她一進機場,直到她一路奔跑而來,他一直看著她,看著她「麻南」的裝扮,驚慌的眼神,心急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來,摟過孩子,輕聲細語滿臉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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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先生,你要喝啤酒嗎,你今晚有空嗎?
她說,第一次坐這麼好的車,百感交集,童童平時只能走路……
她說,她需要很多錢!為了孩子,亦是因為做這一行開銷很大!
……
三年前,她還在他耳邊說,她愛他……
「林劍芯,到底說還是不說!」不顧澤子聲嘶力竭的哭喊,不斷咬著他的耳朵。
他只想知道,她離開他的理由,她為什麼,為什麼寧願作踐自己,也不來找他!
澤子的哭喊已是讓她肝腸寸斷,努力抑制著眼眶的淚水,慘白絕望的臉,仍不懈的想撬開他的手指,「司徒熏……求求你,把孩子還給我……把孩子還給我……他不能被嚇到,他不能……」
「司徒熏,為什麼一次有一次,你要這樣逼我,為什麼你不能放我走……為什麼,我恨你……我恨你……」她幾近崩潰的撕扯著,在他手上滑下一道道血痕,最後聲音漸漸變輕,漸漸變沒。
「林劍芯!」他終於鬆開澤子,在倒地前摟過她柔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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