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嘛,總是有弱點的,在某些誘惑面前,就會忘記害怕咯。」見瀾夜不明白的看著自己,月清嫵打了個呵欠,說著自己的人生大計:「宮裡的日子,不止提心吊膽,還格外的無聊,我總要找點自己喜歡的事情做吧,不然多對不起來人世間走一趟!」
瀾夜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是啊,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是總快樂啊。」
澄清的眸子,蒙上一層淡淡的沉鬱,眉宇間的愁緒,讓月清嫵心裡有些不捨:「瀾夜,給你的族人們一點時間,他們會知道,你做的一切,並不是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而是為了他們,為了他們的子孫後代。」
郢落族重新歸順滄國,郢落族的少主瀾夜也因此被封為郢王爺。郢落族的族人們也免去了長年的戰爭,融入滄國的百姓,開始平凡安定的生活。這一切,都是月清嫵親眼見證發生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看是皆大歡喜的局面,卻始終無法得到郢落族老長老們的贊同,認定瀾夜是出賣族人的罪人。
一面被族人誤會,一面還要呆在完全陌生的滄國皇宮裡,瀾夜心裡的苦,卻只能一個人抗!
這半年裡,他和自己還要楚蓮都十分要好,相處得也十分愉快。有時候月清嫵也常常在想,為什麼這兩個男子,會容易讓她卸去防備,真心相待。
是第一次見到瀾夜,她就被他眉宇間的憂鬱吸引,也被他那絕境裡的高傲吸引。那眼神裡流露出的傷痛和寂寥,是常人無法觸及的孤單。
看著這樣的他,月清嫵好像看見了母親去世後,在孤兒院裡的那個自己,明明無助卻硬是帶著高傲的孤獨著……
至於楚蓮,那個人淡如菊,溫潤如玉,對任何人都好得沒有話說的男子。那個會心疼她,寵愛她,照顧她,保護她的男子:楚蓮。
溫柔得太過完美,那溫暖的眼神偶然流露的冷清,有點不食人間煙火,那病得蒼白的面色有些自我毀滅的絕望感,那孑然一身的清寂,讓她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同類。一個有著相同夢想,一個同樣渴望自由的同類。
「在想什麼?」看著自顧自發呆的月清嫵,等了半晌,瀾夜還是問了出來。
月清嫵調皮的露出個笑臉:「我在想,我要換衣服了,你準備在這裡看麼?」
俊逸的男子猛地漲紅了臉,急忙掀開門簾,走出馬車外。
看著他窘迫的樣子,月清嫵仰天大笑,原來看男子害羞,是件這麼快樂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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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地方在逍遙林?」躍下馬車,瀾夜有些困惑的看著換好男裝,帶著面具的月清嫵。
仰頭,打了一個帥氣的響指:「看來這個地方的確太出名了,大家都知道。」哇哈,充分的證明,自己的投資是正確的,哦耶,她親愛的銀子,銀子,滾滾來吧……
「花滿樓?」瀾夜的嗓音忍不住高了幾分:「月兒,你不會是……」
——(
「就是!」月清嫵揚了揚下顎。
「聽說,這個花滿樓來頭不小。幾個月前,被位金主花重金買下原來的青樓,然後進行了整頓。重新開業不過短短一個月,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每日都人滿為患。」瀾夜看了眼裡面一片歌舞昇平,傳言的確不假。
「是麼?你還聽說了什麼?」月清嫵倒是十分有興趣繼續聽下去。
「這個花滿樓不止做男子的生意,也做女子的生意。樓裡的姑娘也小倌可以賣身不賣藝,也可以賣藝不賣身,如果有客人強求硬來,就會被請出花滿樓,而且禁止再次踏入。」瀾夜將聽來的事情都告訴給身旁的月清嫵。
「不僅如此,每個進宮花滿樓的客人,還會得到一塊與身份相匹配的牌子,以後憑牌子享受不同的待遇。雖然規矩很多,但是因為新穎的東西實在太多,所以就連最低級的令牌,也要提前半個月預定才能拿到。」瀾夜揚了揚嘴角,他對這些風月場所一點興趣也沒有。
「雖然名聲在外,這個花滿樓幕後老闆的身份卻一直是個秘密。」看了看聽得認真的月清嫵,瀾夜露出個笑臉:「月兒想進去看看?」
狠狠的點了點頭:「當然咯,一定要去的。」
「我們沒有牌子,進不去。」瀾夜輕輕解釋著:「總不能為了進青樓硬撞吧?」不過如果佳人願意,他肯定奉陪。
「我需要麼?」月清嫵得意的揚揚眉,帶著瀾夜,繞到了花滿樓的後院處,輕輕叩響了門。
「公子,您來了。」開門的大伯看見月清嫵,恭敬的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嗯,我趕時間,你去前院讓葉樊到曦竹林來見我。」月清嫵清了清嗓音,褪去了女子的輕柔。
「是,公子。」老伯領命後,快速的朝大廳走去。
「喂,還不進來?愣著幹嘛?」看著依舊站在外面,直直看著自己的瀾夜,月清嫵提醒到。
「花滿樓是你開的?」和月清嫵並肩走在花滿樓的後院裡,瀾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小小產業,見笑了,見笑了!」月清嫵拱了拱手,萬分客氣。
瀾夜張了張嘴,明顯被嚇了一跳。蒼天,他遇見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天下女子不敢做的事情,她都做了!
「喂喂!」月清嫵不滿的癟嘴:「什麼表情嘛,給你說哦,待會兒在他們面前可不許拆我台,不然,哼哼!」揚了揚小拳頭,月清嫵威脅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瀾夜。
「嗯。」瀾夜甩了甩頭,不由笑了笑,早就知道她不同於其他女子,居然……和她在一起,總是會有太多驚喜,太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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