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依舊熱鬧喧騰,樂聲流淌,華光溢彩,白雪飛優雅的舉著酒杯,一邊敷衍著上前搭訕的男客,一邊四處找尋著凌炎的身影。
「到底去哪了?」白雪飛站在陽台的門旁,卻沒有看到凌炎獨處的俊影,她不由的心生煩躁,難道凌炎又趁機離場了?
白雪飛一口氣喝光了酒杯中的香檳,有些懊惱自己的疏忽大意,她不應該只顧著和那群男客周旋的,應該時刻關注著凌炎的去向,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來找人。
不過,做為公眾人物的她,如果太冷艷,會失去很多成名的機會,白雪飛想收斂一些,劇烈的競爭,卻讓她無法推拒那些男客敬的酒。
找遍了總個會場,也沒有見到凌炎的身影,白雪飛確定他真的提前走掉了,不過這是常有的事情,凌炎並不喜歡特別熱鬧的氣氛,除非必要,不然,他肯定會成為那個最低調的人,可是,他的霸氣的身份和俊倫的外表,卻總是讓人不容忽視他的存在。
沒有凌炎在場的宴會,對於白雪飛來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酒會,除了必要的應酬外,她還需要陪著笑臉去給自己拉廣告和贊助。
酒宴進行到一半,劉言暢挽著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走到白雪飛的面前,她露出譏諷的笑容,嬌媚道:「怎麼了?凌總把你扔在這裡了?」
白雪飛不甘示弱的揚起下巴,比回去:「誰說的?凌總只是臨時有事離開了,他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
「是嗎?那說明你還不能成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劉言暢說著,眼裡卻滿是忌妒,喝的有些醉,言詞也難聽起來。
白雪飛也有些醉態,得意的笑起來:「如果你枉想跟男人的事業爭風吃醋,那你可真是失敗的女人!」
「小暢,你們兩姐妹怎麼吃火藥了?說話這麼不客氣!」肥胖男人摸著劉言暢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劉言暢白了他一眼,白雪飛卻千嬌百媚的看著那位肥佬:「王老闆,你上次說過要給我的迪奧香水什麼時候送過來啊?」
劉言暢臉色大變,氣怒的橫著身邊的肥佬,肥佬陪笑道:「小暢,你別生氣,白小姐幫我代言過汽車的廣告嘛,只是贈品而於!」
白雪飛雙手環胸,可笑的哼出聲:「真是小心眼!」
劉言暢再也不想跟她說話,拉著那個肥佬就興師問罪去了,白雪飛露出勝利的微笑,冷哼道:「跟我鬥,你已經沒多少資本了!」
夜色下,路燈宛如金色的長龍,映著倪紅交錯的街頭,都市的**氣息迷漫開來,一切都染著一層奢靡的味道。
白琉璃美眸呆愣的盯著前方,一言不發,安靜的就像空氣一樣,讓人感覺不到她的喜怒悲歡。
凌炎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撐在車門上,漆黑如子夜般的寒眸,時不時的看向身旁安靜的女人,他真的很驚訝,為什麼現在這種喧囂的社會,還能容下這麼一個沉默的東西。
她難道沒有話要質問他嗎?他無情的傷害過她,威逼她,甚至一次一次的要她,換作是別的女人,要麼委屈求全,要麼吵鬧不休,但肯定沒有像她這麼沉靜的人,不哭不鬧,不言不笑,但路燈打造下的清麗小臉,卻是無聲無息的淌下兩行清淚,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快速的擦掉。
凌炎覺得很可笑也很可氣,她有什麼不滿可以講出來,有什麼委屈可以鬧出來,但這樣無聲無息的流淚,算什麼?無言的抗議?
她不說,他便假裝沒看見,倒是想看看她能憋到什麼時候,能忍耐到什麼程度。
車廂內真的很安靜,安靜到能聽見她低泣時的心跳聲,伴隨著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凌炎不得不出聲問她:「覺得委屈嗎?你可以跟我談條件啊!」
白琉璃轉頭看著他,他的側臉很硬朗,宛如天工的雕琢般無可挑惕,但卻格外的冷漠,像是千年不化的冰雪一樣,令人自骨子裡感到害怕。
條件?白琉璃抽吸了一口氣,她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要傷害妹妹,可是,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把她逼向懸崖,令她絕望。
感受到她呆滯的目光緊緊的盯著自己,凌炎懶懶的轉過頭,與她對視著,兩秒過後,她逃避開來,視線轉到車窗外。
「說啊,你啞巴了?」她的迴避,讓凌炎忽然惱火起來,她這是在幹什麼?明明滿眼的委屈不甘,憤恨痛苦,為什麼不敢跟他說?
她膽小到這種程度嗎?可以任人欺負?
白琉璃緊抿著粉唇,還是一句話沒說,她一點也不想跟他交談,因為他的每一句話,都那麼的傷人。
凌炎見她真的打算把所有的委屈都吞進肚子裡,也不願意跟他當面吼出來,不由的譏嘲道:「你真的不會反抗嗎?也許該讓你妹妹教你幾招,沉默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
「如果我讓你放過我,你會同意嗎?」提到妹妹,白琉璃的心就像被刀割著,在宴會裡見到飛飛,她竟然連見她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們那麼要好的姐妹,一起長大,同甘共苦,可是,卻因為凌炎,她們之間的關係破裂了,再也修補不了。
凌炎覺得可笑,唇角淡淡上揚,譏諷她:「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淚水又刷刷的往下掉落,白琉璃感覺浸在冷水中,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暖意,身體往下沉,呼吸困難。
「不准哭,你除了哭還會幹什麼?連求我都不會,煩死了!」凌炎見她又淚流滿面,氣惱的罵她。
白琉璃被他一吼,眼淚又縮回了眼眶裡,沒有再哭了,小臉卻越發的慘白。
寂靜的車廂中,忽然響起手機鈴聲,凌炎看了一眼,把手機扔到她的面前:「幫我接個電話!」
白琉璃愣愣的看著,沒有拿,凌炎煩躁的催促:「快接,沒看見我正在開車嗎?」
白琉璃顫顫的拿過手機,問他:「是誰啊?」
「纏我的女人啊,你現在開始,要學會怎麼幫我把這些女人打發走,不然,結婚後,你會更痛苦的!」凌炎說著,笑的邪惡。
白琉璃呆若木雞,把手機接聽扣到了耳邊,聽見電話那端傳一個柔媚的女聲:「凌總,你在哪呢?晚點還會過來嗎?來接我好不好?」
「啊、」白琉璃嚇的把手機都給扔了,這聲音是、、飛飛的。
凌炎得意的哈哈大笑,似乎成功的捉弄到了白琉璃,手機那端還在傳來白飛飛的聲音:「喂,凌總,你身邊有女人嗎?是誰啊?喂、、」最後掛了。
「飛飛讓你去接她!」白琉璃驚魂未定,緩過氣來,低聲說道。
凌炎的笑容僵在臉上,冷冷的盯了她一眼,氣怒道:「接她?你讓我去接她?你不怕我把她接到床上去嗎?」
白琉璃再次被他邪惡的話給嚇的顫抖,睜大美眸,久久的回不過神來。
凌炎拍著她嚇壞的小臉,緩下口氣:「記住,我今夜屬於你,別這麼大方的把我推到別的女人身邊。」
「不、不是,請你不要開這種玩笑!」白琉璃崩潰的搖頭,語無倫次。
凌炎漫條斯理的笑道:「你真是不滿足啊,這麼多女人想把我搶走,我安安份份的陪你回家,難道你不覺得很幸福嗎?」
「我不要這種幸福!」白琉璃不給面子的回答。
凌炎俊容變了顏色,他真要被她給氣死了,究竟她有沒有腦子?自己可從來都沒有如此好脾氣的對待一個女人,她竟然不知足還想趕他走?
看樣子,她一點也不瞭解他,越是得不到的人,他越是要得到,現在開始,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就不相信她能有多少骨氣夠抵擋他的柔情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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