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主,別來無恙吧。」前腳才邁出廂房半步,眼前一襲紫色長袍下,腰間的白玉腰帶上掛著小巧的翠綠玉墜,官靴上的金色繡邊帶點閃光刺痛了一旁某女的眼睛,感覺有點熟悉?慘了,天堂有路她不走,非要跑到這個倚翠樓。
「小王爺?」纖細的眉毛極快地皺了一下,很快地重新舒展開來,司徒清靈笑呵呵地把躲藏在他身後的某女給拽到面前,「正好,這個麻煩且沒用的女人交還給你,省得妨礙我獨自闖蕩江湖的美好前景。」
「萬萬不可,」不遠處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原來是魔宮的青龍護法,他和幾名手下一路順著馬匹的蹄印,剛剛才找到這裡來,「宮主有令,這個女人將會是未來的宮主夫人,屬下務必要完成任務,將她和小宮主一起帶回魔宮。」
「人我帶走了,薜青,剩下的交給你。記住,除了小宮主之外,任何人不必要手下留情。」渾身散發著無數冰冷氣息的白皓軒,眸色深沉,聲音較平時沙啞幾分,「該死的女人,回到府中我再和你算帳!」
嗚,她怎麼這麼倒霉,出師未捷身先死,不對,是被抓起來了,而且抓她的妖孽好像很生氣,看上去十分恐怖的樣子,「小清,你不能這麼沒有義氣地把我丟給這個妖孽男,你看他的臉,又臭又黑的樣子,他會折磨我一直到死的。嗚,我可是把你當成親弟弟般的看待和信賴,你怎麼能一點也不管我的死活呀?」
剛才不是還在叫著臭小子的嗎,怎麼眨眼工夫變成了親弟弟了?懶去理會心底裡隱約的一絲不捨和心疼,司徒清靈幾分瀟灑,幾分調皮地對著她揮手道別。被小王爺抱在懷中拚死掙扎和叫苦的女人,要是招惹了她,想必就會一直麻煩不斷,還是不要了,反正有青龍護法他們在,隨便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吧,「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少年,既幫不上忙也救不了你。青龍,你們幾個看著辦吧,我先走了。」
「小宮主,請隨屬下回宮。」想要趕過來攔住司徒清靈的青龍,卻是分身泛術,小王爺的隨從薜青,一柄冷泉寶劍帶著鋒芒的寒意向著他揮來,只好命令其他手下,「快,宮主夫人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們幾個去追回小宮主!」
你追我躲的遊戲司徒清靈玩得多了,跑出倚翠樓後不久,穿梭在大街小巷的,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幾條尾巴給甩掉了,摒除心底裡莫名的一絲不痛快,「沒用的女人,自己沒有本事逃掉的話就不要怪我了,啊呀,打起精神來,好好地玩上十天半個月的再回去好了。」
這邊的幾名手下無功正在折返,那邊廝殺不停的薜青和青龍兩人也各自討不了好處。青龍是魔宮護法中武功最好的,摒除神秘的任管事不說,功力僅次於宮主司徒傲風之下,沒想到,今天倒還碰上個高手了。
在旁邊的廂房裡面休息的小芸,將外面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心裡的恨意就快要滴出血來,早知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宮主想要的話,她應該出手了結才對,放眼天下,唯一可以擁有宮主夫人頭銜的,只有她任小芸——
如花一般嬌美的女人,帶著嫵媚的笑意從廂房裡徐徐步出,狀若不經意地翻動掌心,輕輕推出一道牚風,吐出的說話卻是冷嘲熱諷的,「倚翠樓是尋花問柳的好地方,可不是兩位大爺逞兇鬥狠的擂台!聞到隱約的清淡香氣沒有,正是我們倚翠樓為客人準備的合歡散,呵呵,倚翠樓內的姑娘們正在等著兩位大爺呢。」
廝殺中的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吸入了部份香氣,聽得嬌美女人的說話後均臉色大變,各自停手並連忙盤坐下來運功逼毒,卻是越調息越是紊亂幾分。
「哼,憑你們的功力就想要逼出合歡散?省省吧。蕭媽媽!你在哪裡,快點出來!」好不容易等到平靜下來,又聽得小芸的幾聲呼喚,躲藏在角落哆嗦半天的老鴇才抖著身子走了出來,「蕭媽媽,看他們兩人的樣子,頂不了多久了,你安排幾名姑娘分別服侍他們,呵呵,直至搾乾他們身上最後一滴精力為止,看他們還有沒有力氣再爭鬥。記住,把所有的銀子都給我扒下來,敢在倚翠樓內動手?完了讓他們只穿一件褻衣出去!」
一個是自己魔宮的護法,一個是小王爺的侍衛,既然不能隨意傷害他們來解氣,那麼只有讓他們丟臉了。妖艷如花的精緻小臉上,笑得嫵媚的桃花眼,深褐的迷人眸色,卻是射出嫉妒狠毒的光芒,「憑你不過小小的嬌嫩女人,也配叫宮主夫人?」
倚翠樓下的街道邊——
「放我下來,我走著去好了!」力氣和氣勢都不如人的林小敏,氣喘吁吁地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面前求饒著,嗚,這麼多的男女老少在看著,夠丟臉的。
「我看你會的不止走路,更會逃跑吧。」多虧了小宮主淘氣貪玩,他才不費任何力氣就逮到她,朝中近來比較多事,他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計劃對付魔宮的事情。要不是肖揚昨晚的飛鴿傳書,此刻他先要做的就是擰斷懷中女人的脖頸,「辰王府離這裡不遠!乖乖地坐在前面別動!」
騎上高頭大馬確實是比較新鮮且有趣的體驗,但要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被迫地抱在前面坐著,並且面對面的話,那種尷尬和難堪是可想而知的,「可是為什麼我不能坐在後面,我們那裡坐摩托車時女的都是坐後面的!」
記得高她一屆的學長一直很喜歡她,常常開著他那部拉風的重型機車載她回家,只不過她卻沒辦法接受他而己,「哪有像這樣,被抱在前面像個小孩子一樣坐著的,一點也不好玩!」
「你的意思是,你還曾經像現在這樣和別的男人一起坐過什麼車?」迷離的丹鳳眼可怕地瞇起,一種不同於往日的尋常怒氣在心裡燃燒著,雖然聽不太懂懷中女人的說話,但是情況很明顯,她在不滿。她覺得像現在這樣騎在馬匹上,不如過去她坐其他的什麼車,究竟她還招惹了多少別的男人,「說,他是誰,讓小王親自去取下他的性命!」
「少來了,說了你也不懂!對了,你不是說不要我了嗎,馬上給我放開!」少根筋的迷糊女人,對於這件事情卻是莫名的在意,相信任憑哪個女人聽到那樣的說話都會受不了吧。
「不要你?哼,想得倒是很美,我好不容易才又逮到了你!」原來的怒火和憤恨在逮到這個女人的瞬間已是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懷中久違的軟玉溫香,並且漸漸牽引出他身心潛伏著的深沉**,他可不會忘記懷中的女人前後從他身邊逃跑了幾次,「你欠我的,只能由你來償還!」
「沒牙齒的妖孽男,說過的話怎麼可以不算數?」迷糊女人皺起了彎彎的眉,清澈動人的眸色中浮現疑惑的神色,恍然大悟,「不會吧,難道說我在你府上吃住不過一天,也要收費?」
吃住的收費?這個理由不錯,白皓軒正是苦於找不到借口來說服自己,他似乎開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心,「呵呵,辰王府內吃穿住行都是獨一無二的尊貴無比,你欠我的一天,就用你的一生慢慢償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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