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何清琳的呼喝,水無顏微微用力從楚輕塵的懷裡掙扎出來,才剛剛站定,寢室的門就被人用力撞開,何清琳披頭散髮,跌跌撞撞地從門外衝了進來。
水無顏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冷笑,雙手垂在身旁,靜靜地站在一旁。
何清琳衝到楚輕塵身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哭道「王爺,你快想辦法救救我爹呀,現在皇上已經把我爹關到牢裡了!」
楚輕塵看了一眼在哭哭啼啼的何清琳,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王妃,有什麼事起來好好說,你這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你像個王妃的模樣麼?」
何清琳仍然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拉住楚輕塵的衣角,泣道「王爺,琳兒知道錯了,但是,琳兒求求你去救救我爹,皇上要殺了我爹呀王爺」
楚輕塵伸出手去把何清琳拉了起來,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哭了,你真當本王不想救你爹麼?本王也是無奈呀,你爹被人指證通敵賣國,你說本王還能怎麼做?事到如今,也只希望你爹並不是真正通敵,如果不是,就算是本王,也保不了他的老命!」
何清琳聽了楚輕塵的話,臉色一下蒼白起來,雖然她父親並沒有通敵賣國,但是,她卻心裡明白,他們何家確實是與一些神秘的組織有密切的關係,那就是她的母親是慕容雪的遠親姑姑,而慕容雪現在正在密謀的就是推翻楚國,如果被人查出她與慕容雪那個神秘組織有來往的話,那麼,她的父親必定難逃一死!
水無顏看了何清琳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淡淡地道「王妃何必如此擔心?如果丞相大人確實沒有通敵賣國的話,皇上自然會查明的,再說了,你是王爺的正妃,王爺又怎麼會不管這件事?」
何清琳聽了水無顏的話,忽然轉頭惡狠狠地盯住水無顏,怒聲喝道「用不著你這個賤人假慈悲,如果不是你,我爹又怎麼會被皇上關在牢裡?」
水無顏忽然一臉委屈地看向楚輕塵,道「王爺,我只是想關心王妃」
楚輕塵皺了皺眉,對何清琳喝道「王妃,丞相的事,與葉舞沒有關係,你不要怒及她人!」
何清琳氣極,她雙目欲裂,死死盯住水無顏,怒聲道「王爺,你不要被她迷惑了,我爹就是她害的,是她讓太子害我爹的!她是那個醜女人,她是回來報仇的,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
水無顏忽然哽咽地道「王妃,你為什麼要如此陷害我呢?我葉舞自問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雖然我是知道你的秘密,但是,我從來沒有與第三個人說過,難道,你就不可以放過葉舞麼?王妃說丞相大人進牢是葉舞害的,那麼,葉舞想問王妃一句,你有證據證明是我葉舞做的麼?王妃如此誣陷葉舞,葉舞實在是難以接受!」
何清琳聽了水無顏的話,大怒,她顫抖著手,指著水無顏,尖聲叫道「你這個賤人!你」
楚輕塵卻忽然沉下臉,怒聲喝道「夠了!你給我閉嘴!」說完,又轉頭向水無顏問道「舞兒,你知道她什麼秘密?」
水無顏有點膽怯地看了何清琳一眼,底下頭去,默不作聲,並沒有回答楚輕塵的話。
而何清琳卻忽然冷笑道「王爺,你不要聽這個賤人的,我還能有什麼秘密?恐怕,她是信口胡說罷了!」何清琳雖然表面鎮定自若,但是內心卻忐忑不安,因為,曾經水舞顏就是撞破了她與慕容雪的姦情,再加上上一次,發生了那件事,楚輕塵早就對她有所懷疑,如果水舞顏再次提到此事,對她必定是大大不利。
楚輕塵見水無顏遲遲沒有說話,心中更是懷疑,他看了何清琳一眼,對水無顏道「舞兒,有本王在,你不要怕,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罷!」
水無顏底下頭沉默了一會,然後轉身走到櫃子旁,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疊信件,然後走到楚輕塵的身邊,把所以的信件都交給楚輕塵。
何清琳一看到水無顏手中的信件,她的臉煞地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的汗珠慢慢地冒了出來,她認得那些信件,那是她在過去一年裡給慕容雪寫的情書,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落到水無顏的手裡。
眼看楚輕塵就要打開那些書信,何清琳忽然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把那些書信搶過來,口中叫道「王爺,不要看,這些都是她這個賤人害我的」
楚輕塵見何清琳看到這些書信的反應如此之大,心中更是加深了對她的懷疑,當下心中想也不想,隨手一掌,把何清琳拍倒在地。
何清琳挨了楚輕塵一掌,雖然不是很重,但是,對於身體虛弱的她,已經承受不住,她一下重重地撲倒在地上,手中的書信灑開,撒滿了正個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