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進凌王府的大門,今日與往日自然是不能相提並論,凌王府的下人看到水無顏,除了有點驚艷之外,並不覺得有多大驚奇,因為,一直深得楚輕塵寵愛的凌王妃突然失寵,他們早就紛紛猜測,王爺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只是過去,他們的心裡都有些疑惑,凌王妃已經是京城第一美人,能夠把王爺的心從京城第一美人的身邊奪去,那是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所以,今天在水無顏進府後,那些下人無不偷偷看多水無顏幾眼,私下裡更是議論紛紛。
府裡的下人雖然議論紛紛,不過心態卻沒有什麼變化,因為,不管王爺寵誰愛誰,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
不過,有一個人卻心裡暗驚,她就是曾經誣陷,並把水無顏趕出凌王府的劉嬤嬤,她暗暗打量著水無顏,自從上次這個葉舞來到凌王府以後,她就一直擔心著,因為這個叫葉舞的女人和水舞顏實在是太像了,再加上何清琳不知何故,居然突然失寵,她更是憂心忡忡,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葉舞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這麼快就搬進了凌王府。
不過,這一次,葉舞並沒有蒙臉,她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也就不再懷疑葉舞是水舞顏,雖然是鬆了一口氣,但是,她的心裡仍然是有些不安,因為,她感覺到,葉舞看向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暖意。
楚輕塵把水無顏的寢室安排在本來是牡丹住的牡丹閣裡,不過,裡面已經渙然一新了,顯然是特意重新裝衡了一翻,名字也換成了蘭閣。
水無顏跟在劉嬤嬤的背後,冷眼掃過牌匾上的蘭閣二字,不禁冷冷地一笑,蘭閣?真是天大的諷刺,楚輕塵是想告訴她,她人如谷中幽蘭麼?道是新人笑,誰聞舊人哭?這裡曾經是牡丹是凌王府裡風光一時的地方,如今卻已不留下她的絲毫痕跡。
劉嬤嬤感覺到水無顏停下腳步,忙折了回頭,對水無顏道「葉姑娘,這裡便是王爺為葉姑娘安排的寢處,請葉姑娘隨老奴進去罷!」
書兒跟在水無顏身旁,她看了一眼裡華麗的蘭閣,歎道「小姐,好漂亮的房子,王爺對小姐真好!」
水無顏微微一笑,對書兒訴道「書兒,不許胡說,如果此話被王妃聽去了,就不好了!」說完,看了劉嬤嬤一眼。
劉嬤嬤心裡一跳,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回過頭對水無顏道「葉姑娘,請罷!」
水無顏忽然對劉嬤嬤一笑,狀似隨意地道「劉嬤嬤,你辛苦了,不知劉嬤嬤在府裡的月銀每月有多少呢?葉舞聽說,劉嬤嬤有個兒子,在府外,日子過得不怎麼好,也不知是真是假?」
劉嬤嬤聽了水無顏的話,臉色一沉,她正色地看著水無顏,極其不悅地道「不知道葉姑娘問起老奴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葉姑娘懷疑老奴偷拿府裡的銀子去補貼家用麼?」
劉嬤嬤確實是有一個兒子,她在進宮做奶娘的時候,正是剛剛生了孩子不久,那個時候,是因為丈夫不爭氣,而且染上了賭博的惡習,她才逼於無奈,掉下自己的兒子,進宮去當奶娘。
在宮裡的時候,她就常常偷偷拿宮裡的一些東西去變賣,把銀子給她丈夫,而,現在她的兒子已經長大了,卻因為常常跟是賭鬼丈夫身旁,也染上了賭博的惡習,把她那麼多年的積蓄揮霍個精光。並且常常向她要錢。
在無奈之下,她只好常常剋扣一些不受寵的小妾們的月銀,還有偷偷把那些小妾們的首飾強搶了過來,變賣之後,再給她兒子拿去揮霍。那些小妾都是不受寵的主,被劉嬤嬤欺負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現在水無顏這個才剛剛進府的人,突然和她說起這個,她自然是對水無顏有所戒備。
水無顏早就讓人把劉嬤嬤的低細打探了個一清二楚,她之所以再進凌王府,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那些曾經侮辱過她,傷害過她的人,全部一一把她曾經所受的一切,返還給她們,尤其是眼前這個狠毒的劉嬤嬤!
水無顏聽了劉嬤嬤的話,微微一笑,舉步向蘭閣裡面走去,淡淡地道「劉嬤嬤何必如此大的火氣?葉舞也只不過是隨口問下罷了!」
劉嬤嬤看著水無顏的背影,氣得臉色發青,她恨恨地一摔衣袖,就此離去。
書兒進了屋,轉頭看著劉嬤嬤的背影,不滿地道「哼!這算是那門子的奴才?我們小姐可是王爺的貴客,她這是什麼態度?」
水無顏微微一笑,道「書兒,她是王爺的奶娘,自然是有些脾氣,不過,如此大的架子,也太過份了一點,算罷,她畢竟是一個奴才,我又何必和她計較?」
書兒仍然不滿地哼道「只不過是一個奶娘,有什麼了不起的?王爺見了小姐還客氣得很呢,就憑她也配給小姐氣受?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奴才!」
水無顏對書兒的話,也不阻止,而是微微一笑,轉身向寢室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