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去提了一桶冷水來,在管事嬤嬤的指揮下,朝著躺在地上的水無顏澆去。
這個時候正是臘月,天氣特別寒冷,本來水無顏在洗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是渾身濕透,此時再給冷冰冰的冷水一澆,只覺得渾身一陣刺骨的寒意,顫抖了一下,呻吟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管事嬤嬤看水無顏醒了過來,便扭頭向春蘭討好地道「春蘭姑娘,她已經醒了,是不是老奴叫人幫你把她送到牡丹夫人的院裡?」
春蘭還沒說話,洗衣院的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嬌媚的聲音「管事嬤嬤,你是老糊塗了嗎?就她這樣的賤人,送到我那兒去,還不是弄髒了我的地方?」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牡丹帶著倆個丫鬟,出現在洗衣院的門口。
等她進了洗衣院,管事嬤嬤忙帶著眾人向她行禮,水無顏此時已經清醒,聽得一清二楚,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力不從心,只好繼續躺在冷冰冰的地上。
牡丹神態驕傲地掃了一眼向她行禮的眾人,然後目光落在了水無顏身上,打量了水無顏片刻後,這才帶著滿意的表情,故做驚訝地道「喲,這不是王妃姐姐嗎?這麼冷的天氣怎麼躺在地上呀?嘖嘖,你看你,怎麼一身都是水呀?來人,你們這幫狗-奴-才,還不快點把王妃扶起來?小心王爺要了你們的腦袋!!!」
倆個丫鬟聽從牡丹的話,走上前去,把水無顏扶了起來,水無顏渾身無力地靠在丫鬟的身上,低垂著頭,默不作聲。
牡丹走近水無顏,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水無顏那紅腫的臉頰,忽然轉頭向洗衣院裡的眾人喝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膽啦?居然敢私自毆打王妃?你們是不是不想要腦袋啦??」
這時管事嬤嬤一臉獻媚地道「牡丹夫人,你忘記啦?這裡已經沒有什麼王妃了,這個賤人不過是一個底賤的洗衣丫鬟而已,因為她今天把夫人你最心愛的衣裙給洗爛了,老奴是氣不過,才替夫人你教訓了她一下。」
「哦?」牡丹用塗滿了蔻丹的手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故作懊惱地道「哎呀,你看我這記性,我怎麼就忘了王爺已經把她貶為最底賤的洗衣丫鬟了呢?這麼一說來,嬤嬤教訓一個不懂事的丫鬟,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過」牡丹忽然話鋒一轉,抬起手來惡狠狠地打了水無顏一個耳光,語氣開始變得尖厲「你這個賤人敢把本夫人最愛的衣裙洗爛?你是不是看不得本夫人得王爺的寵愛,和本夫人過不去?」
水無顏重重挨了一耳光,牡丹打得比管嬤嬤的力道重了很多,那尖尖的指甲更是把水無顏的臉上畫了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水無顏受此羞辱,心下悲憤,抬起頭來,雙眼死死盯住牡丹。滿臉的鮮血和腫得老高的臉頰令水無顏整個人看起來猶如是地獄裡跑出來的惡鬼一般,是那麼的令人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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