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日時,若兮的意識已經不復存在,口中的氣息亦是入得少,出的多。霓裳站在她身前,用力的扯了她的頭髮,卻不見又任何反應。
「既然學會和本宮裝死,那本宮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裝多久。」霓裳沒好氣的說道,她最討厭比她美貌的女人,見到若兮這張臉,恨不得將它刮花。
「來人,給本宮潑醒。」尖利的聲音過後,一桶冰冷的鹽水從上至下澆在若兮身上。
「啊。」若兮被刺骨的寒冷驚醒,終是忍不住劇烈的疼痛,悶哼出聲。鹽水混了血水,灼傷皮肉,血淋淋的疼痛著。
若兮的身體蜷縮在一處,不住的顫抖。淚水順著眼角洶湧的流淌。
「怎麼?鹽水的味道不錯吧。」霓裳冷冷的看著那張慘白的小臉,因為疼痛,扭曲的縮成一團。
若兮的身體開始出現痙攣,手腳失去了任何知覺,不得挪動半分。意識再一次模糊不清,迷濛中,不遠的前方竟然是娘親時隱時現的身影,慈愛的笑著,向她伸出了雙手。
是娘親來接她了吧,若兮嘴角挑起釋然的笑靨。渙散的目光最後落在霓裳身上,看著她眼中瞬時出現的恐慌,竟覺得十分的好笑。「謝謝你……」讓我解脫。
原來死亡,一點兒都不可怕。靈魂抽離身體,嬌柔的身體,瞬間傾倒在地上,腥紅的血染紅了身下漆黑的土壤。
「喂,別死。」霓裳大聲的叫嚷著,玉手搭上若兮心口,源源不斷的內力直輸入若兮身體。
這一次禍可闖大了。霓裳眼中出現前所未有的驚恐。好半響,若兮幾乎停滯的呼吸,終於有了微弱的反應,眼皮也翻動了幾下,雖然沒有睜開,卻已經脫離了生命之險。
霓裳起身擦了擦額頭的薄汗,吩咐下人將若兮托了下去。
黑暗潮濕的暗室中,若兮萎縮在牆角,顫抖著身體,不住的咳著。一口腥甜的鮮血滑出嘴角染在殘破的衣衫上,更平添了幾分淒慘。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若兮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透過狹小的窗欞,凝望著天空的一輪圓月,心中百味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