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憤怒卻在他的一聲痛苦悶哼後,消失無形。他的身上有傷,若兮一時僵住了所有的動作。任由著他胡作非為。
她不知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卑微,無論他傷自己多重,卻還是下一瞬輕而易舉的原諒他。
若兮被他壓在身下,眉心微皺,無力的低-吟了一聲,手臂緩緩的環上他的頸項。知道他受了傷,多有不便,若兮倒是十分的配合的主動奉上自己,迎合著他。
雲雨後,若兮氣喘吁吁的靠在皇甫逸雲胸膛。他身體的溫度也從最初的冰冷變得炙熱。「小的時候,我娘親在我的面前,從高高的城頭縱身而下,摔得血肉模糊。所以,我從小便很怕戰爭。當聽到你隻身誘敵時,我真的很害怕。」若兮怯怯的將頭枕在皇甫逸雲胸口。
「不怕,一切都過去了。」男子在她額頭落下安慰的一吻。
「嗯。」若兮低應了聲。「兒時的記憶雖然很短暫,卻讓我感覺到了什麼是幸福。那時,父王總是征戰在外,一家人很少團聚。有一次,我問娘親,爹爹總不回家,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娘親只說:她見,或者不見,我們都在這裡,不悲不喜。他念,或者不念,情就在這裡,不來不去。那時我不懂得,不過現在,兮兒總是懂得了。」
若兮眨著一雙清澈的眸,凝視著他,下一刻便淪陷在他深邃的眼中。「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這裡,不離不棄。」
「傻瓜。」皇甫逸雲寵溺的吐出兩個字,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
若兮窩在皇甫逸雲懷中,知足的笑著。她喜歡他寵溺的喚她傻瓜。即便,若兮明白,那份寵溺只存在於這一刻。離開雁蕩山,她依舊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他最愛的女子是成王妃顧雲蘿,而不是她。
若兮與皇甫逸雲在雁蕩山相依了一夜,第二日清晨便有人馬前來尋他二人。一切都算的剛剛好,若兮突然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竟是那麼可怕。
雁蕩山崖底寒冷潮濕,在崖下度過了一夜,早該是筋疲力盡了才是。皇甫逸雲將若兮抱回房中休憩,而她卻不肯好生安睡。皇甫逸雲無奈,只得伸臂將她擁在懷中。而若兮不安分的指尖卻伸向了皇甫逸雲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