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當日,本是黃道吉日,卻突然下起了入夏以來的第一場傾盆大雨。只是這雨並未阻止婚禮的進行。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將瑾蘭公主迎進了睿王府。高朋滿座,似乎比若兮出嫁的那日更加熱鬧。
而相對於正堂的喜慶,天心閣顯得越發清冷孤寂,若兮一襲雪紡輕紗,與王府中的喜氣之色格格不入。手中握著的冰冷棋子,一顆顆擺在桌案的棋盤之上。
「王妃,王爺那般對你,你又何必為成全他而委屈了自己。」小菊抱怨的開口。
「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是什麼王妃了,東西收拾好了嗎?明日晨起我們就離開。」若兮淡淡吩咐道。
唇邊溢出一抹苦笑,她的妥協,不是為了成全,而是為了離開。相呴以濕,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小菊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問半句,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若兮不知疲倦的用棋子拼湊著皇甫逸雲的名字。一次次的拼起,打亂,再拼起。
深夜的冷風拂過,打透了若兮身上單薄的紗裙。身體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剛想起身回房,卻突然落入了一具溫暖而熟悉的胸膛。伴隨著濃重的酒氣。「深更半夜,不好好呆在房中,出來做什麼!」皇甫逸雲微怒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王爺洞房花燭,不好好呆在房中,出來做什麼?」若兮毫無示弱的還口。她實在是想不通,洞房花燭,他不與瑾蘭公主恩愛,跑來天心閣做什麼。
望著她負氣嘟起櫻唇的模樣,皇甫逸雲竟朗笑起來。然後,出乎意料的打橫將她抱起,大步向屋內走去。
伴隨著房門的一開一合,若兮的身子被他用力的丟在了柔軟的床榻上,下一瞬,男子沉重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溫潤的唇覆在若兮的唇畔,粗暴狂野的啃-吻。手下凌亂的撕扯著她身上的紗衣。若兮惶然,一直僵直著身子,偏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而眸中的淚卻一滴滴打落在身下單薄的被單上,有迷茫,有傷心也有絕望。
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此刻,她早已沒有了掙扎的力氣。若兮的心,早已支離破碎。
毫無前戲的進入,若兮吃痛,繡眉緊蹙,指尖深陷入皇甫逸雲胸膛,劃破皮肉,滲出淡淡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