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息怒,若兮年幼,父王就饒過她這一次吧。」慕雪見父王此番是真的動怒,急忙開口求情道。
「本王已經饒她多少個一次了。她悔改過嗎。若是在求情,和她一併受罰。」慕南王的手臂重重的拍打在身側的桌案上,慕雪見狀,再不敢多發一樣。
看來這次禍真是闖大了,跪在地上的若兮手中緊握的彈珠暗器瞬間飛出,打在了慕陽王身側的二夫人小腿上。二夫人吃痛,看向堂中跪的端正的始作俑者,正對她暗使眼色。
二夫人心領神會,撲通一聲跪倒在慕南王腳下,號啕大哭起來。「王妃啊,你在天之靈,要怪就怪如意吧,是如意沒有照顧好小郡主。竟然讓她遭受杖責。」
如意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泣聲雖然極為不雅,卻很是奏效。只見慕陽王眉心深鎖,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竹依啊,你美貌多情,可曾想過會生出這般頑劣的丫頭。
「罷了,這一次暫且饒過你,再有下次決不輕饒。」慕南王瞪了眼地上的若兮。「給本王滾到宗廟去好好反省。」
跪在地上若兮終於鬆了一口氣,起身緩緩退了出去。而那張對著地面的小臉,卻瀉出一抹狡黠得逞的笑靨。
夜已之深,月光薄涼如水,從窗欞傾斜而下。宗廟中,若兮安靜的跪在桌案邊,手中狼嚎筆細細的抄寫著兵策。
人家的女兒受罰,都是抄些經文,以便修身養性。而他爹爹自幼便教她抄襲兵冊,這時日久了,對這些兵法謀略,若兮可是倒背如流。
「又挨罰了?」身後突然響起了及其好聽的男聲,若兮不用回頭便知來者何人。
「少康哥哥!」若兮見到男子,如雀鳥般歡快的撲入他胸膛。
他是納蘭少康,慕南王的養子,官拜正二品兵部尚書,英武非凡。
忙碌了一日,剛回府便聽說若兮又挨罰了,真是個分秒都不讓人省心的禍殃子。「今日又犯了何錯?真是一日都不得安寧。」納蘭少康寵溺的刮了下若兮鼻尖,而那眼中的情愫,分明超越了兄妹之情。
「父王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大哥,若兮的手好痛了呢。」若兮撒嬌的晃了晃玉腕。
納蘭少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接過她手中的狼毫筆,輕佻衣擺坐到了桌案前,仿著若兮的筆記抄起兵策來。「天色不早了,兮兒早些回去休息吧。」
若兮甜甜一笑,歡快的走出了宗廟。自幼以來,她受罰,他代筆,已如家常便飯般稀鬆平常了。平常到掩蓋了其中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