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若兮看了眼他身上的傷口,隨口問道。
並未從她身上感覺到殺氣,皇甫逸雲鬆了口氣,寶劍再次脫離手掌。「與你無關。」冷冷的男聲,孤傲的吐出幾個字。
真是不識好歹,本來還想救他一命,現在看來是她多此一舉了。若兮冷哼了聲,轉身而去。只是剛邁出幾步,便再次停下了腳步。
見死不救,終究不是她納蘭若兮的風格。女子一聲輕淺的歎息,再次回到他身邊。用力撕下裙擺一角,纏住血流不止的傷口。
「前面不遠處有間屋舍,是我閒時休憩的地方,我扶你到那裡療傷吧。」若兮一面艱難的扶起男子,一面自顧的說道。
皇甫逸雲一直默不作聲,未同意也未反對,只是任由著她攙扶前行。
若兮將他帶到一間偏僻優雅的木屋中,讓他躺倒在床榻上,然後叮叮噹噹的翻箱倒櫃,找出金瘡藥為男子重新包紮了傷口。
皇甫逸雲自知受了內傷,普通的金瘡藥根本無法醫治,便吩咐若兮為她抓些療傷的藥來。吩咐?是的,那霸道的語氣當真與使喚自家的丫頭無異。「去取筆墨來,按我說的方子抓藥給我。」
「你說便是,我記得呢,何必用筆墨那麼麻煩。」若兮不滿的回了句。還真當她是使喚丫頭了,若兮一肚子的怨氣。可病人最大,她忍。
皇甫逸雲隨口說了二十幾位草藥,若兮在腦中一一記下,很快便從藥房找來,熬過遞到他面前。皇甫逸雲將藥碗至於鼻端,輕嗅了下,味道絲毫不差。沒想到這個小女子竟有如此精湛的記憶。
喝過藥後,皇甫逸雲的臉色好轉了幾分,在藥力的作用下沉沉的睡下。若兮一直守在床榻邊,目不轉睛的瞧著他。
他真的很美,劍眉朗目,稜角分明的五官如鬼斧神工的妙筆之作。收斂了一身戾氣,此刻男子的睡顏比初生的嬰兒還要純淨。
若兮眨著一雙單純的眼,鬼使神差的伸出纖長食指,輕點在皇甫逸雲殷紅如春的唇線之上。而她的指尖前一瞬剛觸碰上男子唇畔,如浩的玉腕下一瞬便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所鉗制。
「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頭頂突然響起了冷冷的聲音,如墨的明眸再次睜開,射出冷冽的光。
「你弄痛我了,放手。」若兮不悅的甩開他的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