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準備!」菲菲妥協,
「我想吃你……」
一句話說的菲菲面紅耳哧「你說什麼呢?」甩了一下他受傷的手臂。
他斜睨著她「你想到那了?」關巍然故意用挪揄的語氣。
舉「你……」
「我想吃你做的飯菜!就是,你想讓我吃你,也得等針拔了不是……」一襲話說得菲菲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你再說一句……」羞赧萬分的菲菲,慌不迭失的伸手,卻輕晃了晃,最終還是捶到他身上沒有受傷的地方,可是誰知道好巧不巧,他的上半身纏滿的綁帶,只有下半身沒有受傷,那小拳頭就正好砸在了那個神秘位置,引的關巍然悶哼一聲。
還「你是不是跟自己有仇!」低沉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
「誰跟自己有仇了,你說清楚!」細嫩的小臉兒一直保持著高濃度的酡紅經久不退。
「要是將他砸壞了不就是毀了自己未來的幸福」眼神曖.昧的望著她,用他的眼神帶領她看向經過小拳頭刺激的,已經支起小帳篷的位置。
菲菲只覺血氣向上湧來,本就酡紅的臉頰已經燙的可以將水燒開,一聲嬌喝「亂說……」掩面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至小廚房,連腳踝的疼痛都可以忽略,停下後,背靠著門,微微喘息,一手捂胸口,一手輕撫臉頰,心底一陣羞怯宛若小女兒初戀。
她曾經歷過一世的戀情,也見識過男女之愛,卻都沒有今日來的讓她心悸,滿滿的感動和和心動,只是一個曖.昧的眼神,沙啞的調侃就讓她變的完全不像自己。
壓下心中的旖旎,暗自告誡自己,菲菲,你不可以多想,努力建設心底的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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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買回來的據說超級大廚做的飯菜全部都進了垃圾桶,菲菲重新做過清淡飯菜滿足了某位挑剔房客。
某位房客大爺吃過飯拔掉了手背上的針,胸膛纏滿綁帶,卻也優雅如初,悠閒的斜靠在軟綿的靠枕上。
望著那個熟練整理家務的女生,她長相一般,有一種一般女生沒有的溫柔純情,卻並非不解世事。
僅一會功夫,她已經將小小的屋子收拾的乾乾淨淨,一股久違的溫暖在小小的屋內蔓延,熏的他有些醉了,也許這就是他最終想要的生活,擁有夢想中的詩情畫意。
他還能離開那個充滿刺激危險的世界嗎?能夠保有詩一般的夢境嗎?
菲菲看到屋子裡實在沒有什麼好收拾了,地板已經擦的可以當做鏡子,而桌面上保證用白色的手套也擦不出一丁點灰塵。卻一直忙碌著,像一隻無頭蒼蠅。
她知道,在那裡有一雙幽暗若譚的雙眸一直盯著她,害得她好像不做點什麼就不知道將手要放在哪裡。
關巍然看出了她的侷促,卻彷彿很高興她因為自己而變成這樣,以欣賞目光,依然緊盯不放,幽暗眸光越加放肆深邃。
菲菲感覺那道眸光好像要將她燒化般灼熱,最後實在無法忍受放下手中的抹布「關巍然,看什麼看,別看了!」
「看你了嗎?」
「看了!」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可是,你沒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看了,就是看了!」菲菲忽然像個孩子似的和他鬥起嘴來。
「……」
「就是看了!」
「好,你說看了,就當看了!」他莞爾一笑。
「……」
菲菲忽然之間覺得在他面前,她的心理年齡幼稚的可以,總是能夠放下心中的設防,和內心的恐懼,呈現出她最真的一面。
眼前的一切彷彿是夢,變的好不真實。
忽然沉寂讓小小的房間平生許多寂寞,十指互相扭擠,卻不知如何打破一室的尷尬。
「我給你洗頭吧!」忽然看到黝黑的髮絲,菲菲揚起濃濃笑意,不管怎樣,眼前的男生像火一樣燃燒她的生命,讓她知道了原來生活也是可以如此……
房間裡依然寂靜。
菲菲靜靜的將水盆放置在合適的位置。
洗髮水輕輕擠在嫩白手心,沾水打濕。
纖細的食指中指併攏輕輕旋轉,逐漸暈起奶白色的泡沫。
洗髮水清淡的薰衣草味道慢慢在空氣中翩躚起舞。
十指輕輕插人他柔順的髮絲,隨著手指溫柔的揉搓泡沫的香味慢慢變的濃郁起來。
當熟悉的薰衣草的香味氤氳在密閉的空間裡時,他已經知道這是她常用的洗髮水。
每次她的烏髮輾轉飛揚,總有淡淡餘香拂過卻不會和她的體香相駁。
如今烏絲已毀,何時能再飄逸……
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頭皮如此敏感,她的指尖很細,溫柔纖巧,當她的手指清觸他的頭皮時,指尖如同跳舞,他的心也亂了,跟隨翩躚的指尖一同跳舞。
全身卻很放鬆,躺著,身體上的傷口宛若也都睡著不再叫猖。
最後任由流動的清水在髮絲間一點一點的淋過,很舒服,如同彷彿置身大自然。身臨山間小溪聽那潺潺流水。
洗完後用毛巾將他柔軟的髮絲細心的擦拭,吹風。
從那天後她的頭髮就給剪短了,經過修剪後的髮型竟然出奇的襯托,尖細的小臉兒,蓬鬆的短髮,乾淨利落,又多了以往不曾有的灑脫。
她給自己洗了頭,沖好吹乾頭髮後,密閉的空間裡彷彿一座美麗的花園,氤氳著淡淡的花香。
這期間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卻彷彿心有靈犀誰也不去觸動敏感話題。
聞著和自己用一個牌子的洗髮水的縈絲,在手指穿過絲絲滑滑,淡淡的薰衣草的餘香縈過,別樣迷人醉人心脾。
菲菲的身子靜靜的坐在床沿,感受著他的手指在縈絲間溫柔穿插,又羞又怕,隱約間彷彿又期待著什麼。
好久好久,眼皮漸重,宛若聽到他沙啞的嗓音低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