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疼嗎?劉加偉問。
冉苒的聲音輕若蚊蚋:不疼。
你換一下衣服吧好嗎?我替你買了一件睡袍你可以先泡個澡我替你去放熱水。
他沒有等她回答就把筆記本隨手放到了床畔。
冉苒聽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眼睛投注在他沒有合上的筆記本上。看不懂的曲線圖讓她明白劉加偉從事的工作與她不在一個檔次上。
打量著房間裡簡潔卻精緻的陳設即使冉苒並不懂得這些器具的價值也明白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樣一處豪宅非富即貴。
難怪他對於一下子買了不下十個紙袋的精品服裝一點都不感到心疼。
說什麼孤兒
冉苒苦笑。
劉加偉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那個還沒有完全消褪的苦澀笑意。
怎麼了?他半蹲在她的床前那些事情不用再想都過去了。
冉苒的淚流了下來:為什麼你一直不問我有沒有受到他們的糟蹋?
她在意的原來是這個!
冉苒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純潔如百合花。不管你遭受到了什麼我都不會改變這樣的觀點。
你只是在同情我?
劉加偉頭疼地撫住她的臉:怎麼可能?同情不會讓我毫無條件地接受你不會毫無理由地愛上你。冉苒我愛你。
加偉!冉苒叫了一聲他們沒有得逞我一直在掙扎我咬了他們的手咬了他們的
我明白。劉加偉輕輕地吻住她的唇沒有再讓她說下去。只覺得她的身子像是秋風裡的落葉一下在自己的懷裡拚命地發著抖。
他把她抱了起來:乖洗個熱水澡你會覺得舒服很多。
冉苒抽泣著不說話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
劉加偉站在浴缸的旁邊冉苒始終沒有鬆開手的跡象。
抽泣慢慢地停止冉苒的情緒看起來也已經平靜了下來。品$書$網可是她的胳膊卻仍然緊緊地箍著他的後頸。
縱然受過專業的訓練維持著同一個姿勢抱著九十來斤的女孩久而久之劉加偉也覺得吃力。
如果不想讓我和你洗一個鴛鴦浴的話自己下來?劉加偉苦笑。
冉苒點頭看到浴缸的旁邊已經放了一雙夾趾的拖鞋。
浴袍在這裡你泡一會兒就起來我們一起吃晚餐好嗎?
好。冉苒鬆開了他的手踩在拖鞋上卻低著頭不看他。
她的後頸漸漸地暈染了粉色讓劉加偉簡直不忍離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危險的事!
劉加偉勉強自己把目光調開才發現喉嚨已經發緊。
我先出去。
冉苒看著他的背影把自己放進了按摩浴缸再一次確認劉加偉並不是像她一樣的打工仔。
浴袍很柔軟是絲質的。
披在身上的時候像是的手輕輕地撫過她幼嫩的肌-膚。
餐桌上熱氣騰騰的雞絲芙蓉粥已經擺在了相對的兩個位置。
劉加偉繫著圍裙手裡像個魔術師一般地端著五個碟子讓冉苒看得驚歎不已。
喂還不來幫忙!劉加偉瞪她。
冉苒才站起來手忙腳亂地幫助他把中間的那個碟子取下來。
原來是幾個下粥的小菜白色的是豆腐金黃的是小魚碧綠的是西蘭花淺黃的土豆泥還有一碟是鬆軟的魚鬆。
來嘗嘗我的手藝。劉加偉脫下了圍裙遞了一雙筷子給她。
謝謝。冉苒的神態有點拘謹。
頭一次穿著這樣的睡袍與一個男人相對而坐感覺總是有幾分奇怪。
這是油裡炸的自己弄的很衛生。劉加偉看她埋頭只顧喝粥只能充當了一個好客的主人替她挾菜。
你怎麼會做菜?冉苒納悶地問。
一個人住當然只能自己學。不過看起來我很有做廚師的天份。劉加偉笑想到尚書軒那個天之驕子被一個小小的廚房弄得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得有幾分自得。
這是你家?
不是。
冉苒疑惑地抬起頭:是你朋友的家?
不這只是我的房子沒有一個女主人怎麼算作家?
原來你這麼有錢
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劉加偉哭笑不得:冉苒有錢不是我的錯吧?你不用拿著一副我為副不仁的樣子看著我這看起來多少有點不靠譜。
我一直以為你和我一樣冉苒紅著臉是替別人打工的。
我確實是替別人打工的這是尚氏公司的子公司我不過是出任日本區的執行總裁。
你的工打得可真夠高級的。冉苒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