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在進房間之前就拐進了嬰兒房。
方姐在婚禮進行到小半的時候就帶著尚天愛先回來了。
因為尚天愛全然不顧熱鬧喧天的音樂睡得雷打不動。
父母的婚禮他只是興奮地舞動了一會兒小手因為那些紅色的綢帶讓他覺得顏色鮮艷。
不知道天愛醒了沒有。駱香憐甚至沒有來得及把旗袍換下來。
這時候怎麼可能不醒?他還要留著精力熬一會兒才能再一次入睡呢!這小子存心出來折磨人的。
駱香憐笑意盈盈:是麼?可是據說天愛是遺傳自某人的哦
尚書軒不由分說地就俯下了自己的唇:你越來越壞了專門揭人瘡疤!
駱香憐吃吃地笑了起來往旁邊避了一避:臉上塗了厚厚的至少三層粉你也不嫌髒?
只要是你身上的我都不會嫌髒。尚書軒說得深情款款讓駱香憐的笑容剛收起來又綻放了開來。
尚天愛果然正醒著方姐坐在嬰兒床旁邊拿著一本畫書在講故事。
也許是聽到了父母的聲音尚書軒的注意力立刻轉了過來。兩隻烏黑的眼珠看著並肩進來的一對璧人忽然就露出了一個笑容。
呀天愛在笑呢!駱香憐高興地抱起了他乖再笑一個?
尚天愛很配合地笑了起來還帶著咯咯的聲音。
忽然尚天愛扁了扁嘴駱香憐急忙把他還給方姐:我先去換衣服旗袍上的金邊可以把他硌痛了。
行了你也看過兒子了現在就把自己收拾收拾。別忘了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方姐笑吟吟地逗著尚天愛:是你們去睡吧現在都過了一點鐘天愛也差不多該睡著了。
駱香憐這才戀戀不捨地又逗了逗小天愛和尚書軒相偎著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站在門口眼睛眨了兩下幾乎懷疑自己走錯了地方。
明明只是離開了一天一夜房間竟然已經大變了樣。
原來的那張床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超級豪華的大-床。
可——真夠大的足可以讓五個她在那上面打滾。
全套歐式的傢俱顯然是新換上的。
床罩是大紅色的透著無邊的喜氣。
房間裡最多的還是玫瑰花。
被子上玫瑰花鋪成了一個大大的心形。所有的傢俱上都放置著長莖的玫瑰優雅而妖冶竟然把黑夜都燃燒成了熊熊的火焰。
心也是熱燙著的。
尚書軒忽然彎下腰來在她的驚呼發出之前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放下我
離開地面讓駱香憐有點心慌。
這一切都像夢一樣摸不到真實的邊框。
傻瓜新郎把新娘抱進房間這是習俗。尚書軒輕笑著還好你長得這麼瘦就算抱著你爬十層樓都不會覺得累。
也太會自吹自擂了吧?駱香憐扁了扁唇。
小心玫瑰!駱香憐低喊了一聲卻發現已經遲了一步。
她置身在心形的玫瑰花瓣上發現這張床比自己目測的還要大。
整個心形正好把自己從頭到腳圍了起來。
香憐我終於給了你一個我所能給你的最好的婚禮。尚書軒把唇湊到了她的耳畔尚太太對今天的婚禮你還滿意嗎?
駱香憐微闔雙眸歎息聲都帶著甜。
我只是慶幸這樣的婚禮只要舉行一次。
尚書軒失笑:得了便宜還賣乖呢這一個月我都快被累趴了。千頭萬緒還是漏算了一點。
駱香憐的臉色有剎那的黯然:是指劉雪莉嗎?
不錯我只想從合法的途徑把她手裡的劉氏股份吸收過來。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有勇氣再一次撩起我的怒火。尚書軒歎了口氣早知道她這種破落戶的子我該早作防範。
她穿著禮服呢大概都以為她是去觀禮的。駱香憐安慰著他再說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沒有什麼的。
尚書軒親暱地把嘴湊上了她的頰一吻之後又克制地立刻放開。
這是我送給你的結婚禮物從今以後劉氏都不會受制於方如鶯母女。
駱香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接過了他從床頭櫃裡拿出來的一個資料袋。
原來是股權證明書劉雪莉名下的劉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已經過戶到了駱香憐的名下。
這我不需要!駱香憐像是覺得燙手似地把資料袋又還給了尚書軒你這又是怎麼辦到的?
我知道你不稀罕這件禮物但是你難道不擔心下一次的股東會議會把爸爸宣判出局嗎?至於我是怎麼辦到的你就不用擔心了。雖然使了一點非常手段但整個過程絕對是合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