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迎得差不多了尚書軒微微低頭:累嗎?
她不習慣於穿細高跟鞋在這裡站了大半個小時不知道腳還受不受得了。
駱香憐輕輕搖頭笑意盎然:不累呢!
滿脹的幸福早已把累這個詞吹到了九霄雲外。
腳有些微微的麻木但比起心情又似乎不值一提。
你先回更衣室去換件衣服吧這裡我招呼就行了。尚書軒體貼地說著朝龍君兒和曾啟梅招了招手。
姐姐你今天太漂亮了!曾啟梅一走近就甜甜地恭維。
你太不厚道了吧怎麼一張嘴就搶我的台詞?龍君兒不滿的聲音讓曾啟梅忍不住大笑。
駱香憐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化妝師的妝化得好你們誰陪我去換件衣服順便補一下妝?
我!龍君兒和曾啟梅爭先恐後地舉手。
我們都陪你去吧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你的新禮服。龍君兒的最後提議得到了曾啟梅的熱烈響應。
於是她們跟在駱香憐的身後往更衣室而去。
這件禮服也是巴黎訂購的吧?剪裁看似簡單其實每一分把握得都很到位。有時候還真別說大師出品就是品質的保證。龍君兒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當然尚大哥從巴黎訂了好多款禮服呢!不過今天不能全都秀出來有點可惜了。曾啟梅扼腕歎息。
一會兒還要換三身吧?儀式的時候要換一身敬酒的時候要換一身還有最後結束的時候也要哇結一個婚好麻煩!
龍君兒掰著自己的手指頭一件件地數過去。
怎麼會麻煩?女人一生中也就這麼一個機會當然要多換幾身衣服好好地美一把了對不對姐姐?
駱香憐失笑:我倒不在乎秀衣服只要有過那樣一個儀式就夠了。
就是。龍君兒的響應似乎帶了點苦澀。
駱香憐有些奇怪龍君兒的那個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能夠主導了樂觀開朗的她所有的惘然?
感情是一個沼澤陷進去是最容易不過的可是要拔出來就不那麼容易了。
不過現在不是細問的時候換衣服本身也是一道繁瑣的程序沒有人幫助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裡把衣服換好。
這是另一款婚紗長長的裙擺流曳委地說不出的飄逸和奢華。上半部分的剪裁卻十分簡單。捨棄了一般婚紗所用的蕾絲花邊重在突出新娘本人的曼妙體態。
所以裙擺處的紛煩複雜便不覺得其繁複不已了。
陳思菲這時候才撞門進來踢著自己的高跟鞋皺眉:跑了一路腳都快要斷了!看來再怎麼意大利小牛皮手工製作還是對腳的一種折磨!
駱香憐啞然失笑很心虛地看著一門更衣室就被自己甩到門邊的高跟鞋。
哇陳思菲小姐!龍君兒眼前一亮沒想到你本人比上鏡更漂亮我結婚的時候
她順理成章地想說她結婚的時候要請陳思菲化妝。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說了一半卻嘎然而止卡在喉嚨口一語不發。
陳思菲沒有注意被龍君兒突如其來的熱情微微駭著了。
她只在自己的工作室裡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和駱香憐在一起大半天習慣了她對自己的名頭無動於衷的態度一時間竟忘了應付龍君兒。
好在曾啟梅很自然地接了過去:我也要!不過陳小姐是不肯接受全天跟進服務的這次是尚大哥超級大的面子!
陳思菲只是笑了笑:平常客人太多跟進一天會得罪很多顧客。所以我一般都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尚書軒的人情實在推不掉
所以狠狠地敲了他一筆作為補償。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A城的夜生活還沒有真正開始。
但是五星級的凱悅大酒店卻已經燈火通明。
一場簡短的儀式拉開了宴席的序幕。
所有的黑放被水晶燈的指尖挑出了一片開放的奢華。
遠天穹隆這時候也不過是為這樣的幸福和快樂作一個盛大的背景。
司儀甜美的聲音告一段落新郎新娘開啟了香檳滿溢的香氣散發在整個大廳裡。
幸福也一樣滿滿的胸腔裡已經裝盛不了溢出了唇畔溢出了眉梢
駱香憐的笑容雖然很淺但透過那勾起的弧度也能看到幸福的底蘊。
今夜她將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新娘。
因為身邊站著的是她深愛同時也深愛著她的男子。
這一生有他相陪便是無憾的人生。
舉起酒杯所有的賓客都站了起來。手裡的杯子都溢滿著酒香。這樣的氣氛是很能醉人的。
何伯慷慨大度地拿出了窖藏多年的紅酒連習慣了奢華場合的世家子弟都忍不住大歎:尚家的手筆到底是不一樣。這樣大規模的場合每桌限贈一瓶也是一百來瓶好酒。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