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尚書軒連公司都沒有去只是把公事簡單地交代了一下尚書亭就帶駱香憐去醫院。
我不要緊的可以讓啟梅陪我去反正她放寒假。駱香憐不想打亂他的工作計劃。
公司更沒有什麼要緊的現在還放年假呢只是去看看有一點事需要處理而已。書亭一個人在已經足夠了。尚書軒二話不說自己坐在駕駛座。
阿彩沒有回來過年駱香憐忽然歎了口氣我看到何伯的樣子就替他難受。
她的心在田中次郎那裡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回來的。
田中次郎他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錯在日本他手眼通天在牢裡走了一個過場現在已經在富士山渡假了。當然阿彩也跟去我們的人拍過她的玉照看起來倒比在這裡的時候還要漂亮幾分。
駱香憐愕然:可是田中次郎的罪那麼重怎麼可能
那些罪說重是重說輕也輕。何況在日本他有的是辦法讓別人替他頂罪到最後還不是落個無罪釋放?
那你還那麼輕易地把他送回日本?駱香憐替阿彩擔憂像田中那樣的人對阿彩只是利用。品|書|網
是可是誰也沒有辦法說服阿彩除非她自己能夠想通否則即使把她強擄回來還是會趁機跑回日本去的。尚書軒煩惱地搖了搖頭算了不提她。
我看何伯的樣子有點難受。他雖然一再說和阿彩斷絕父女關係可是我看他春節的那天好久都沒有露面出來的時候眼圈有點紅
你倒觀察得仔細尚書軒失笑我再找人勸勸阿彩吧實在不行就把她敲昏了帶回來也免得何伯替她擔心。
不行!那樣的阿彩回到何伯的身邊反倒讓何伯更傷心。駱香憐毫不猶豫地反對。
那你說怎麼辦?尚書軒聳了聳肩立刻又追了一句你不用想怎麼辦了都是想東想西想的不然的話你腦袋裡怎麼可以長著那麼一個東西。
駱香憐失笑:這是因為想的麼?還是個醫生呢說話一點都不講科學根據。品$書$網
這也有科學根據尚書軒隨口瞎掰引用了一段似是而非的醫學聖典反正駱香憐也沒看過無法表示異議。
天氣不算太好雲層遮住了整個天際路上的積雪也不過融了一半。
直到開出谷口遮天蔽日的烏雲才抖落了它潮濕的羽翼。太陽奮力地扶起了自己的犁杖在烏雲的豁口裡灑出萬丈金光。
一聲急促的鳥鳴貼著路邊的斷巖掠過抖落一樹的雪花撒得紛紛揚揚彷彿灑落了一樹的梨花。
真美。駱香憐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瞇。
美嗎?尚書軒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駱香憐詫異地瞥過他:難道不美嗎?你的審美觀有待加強。
我覺得自己的審美觀代表了大眾的觀點。尚書軒一副認真的樣子和她斤斤計較於用詞的優劣。
是麼?駱香憐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那當然。尚書軒微笑著瞟了她一眼在我看來這些雪哪裡能夠及得上你的萬分之一?
駱香憐聞言大羞幸好身邊沒有別人。
這人怎麼臉皮的厚度跟著年齡成正比例增長?
如果被尚氏的員工聽到也許要去精神病院檢查自己的幻聽狀況了。
但是這些話她卻很喜歡聽。
陽光的羽翼遍佈了A市繁華的街頭。高高的樓宇頂天立地般地矗立著。
街上愛美的少女們已經迫不及待地脫下了厚厚的羽絨服各式的修身大衣在陽光的街頭湧動。
尚書軒的車穩穩地停在醫院的門口。
駱香憐側臉看他溫柔的目光穿過了時光的距離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覺得這一刻她已經握住了春天溫暖的手。
尚書軒的手伸了過來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溫暖而乾燥。
她的心也被熨得溫熱了起來。
不管前面的路如何的狹窄她也有信心一路走下去只要尚書軒不放棄她就不會放棄。
迎著陽光莞爾一笑冬天的太陽沒有什麼熱力。可是灑在心裡心還是溫的。
例行的檢查彷彿又多了兩個項目。
駱香憐心裡不安卻還是隱忍著。她不想用表現出來的惶然讓尚書軒更加不安。
尚書軒迫不及待地鑽進了伍思明的辦公室看著他把一項項的數據逐一傳給了湯姆斯教授。
從數據的對比來看腫塊有一個長大的過程但並不明顯似乎不至於導致駱香憐咯血。
我想這跟腫塊沒有什麼關係。
尚書軒點頭完全同意伍思明的觀點。
可是那又是因為什麼引起的呢?
伍思明沉吟著:也許純粹是因為被綁架而堵了心淤血吐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不像尚書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