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滿足地半躺在休閒椅上漠漠的天空群星閃爍。
大自然彷彿已經熟睡過去連一點聲響都沒有。曾啟梅到底年輕頭一沾枕就睡得不省人事。
想到走回來的時候看到尚書亭的房門還虛虛地掩著什麼防備都沒有嘴角就有點微微地翹了起來。
看來她還盼望著讓尚書亭和她共處一室吧?
好了香憐快進來吧。尚書軒的聲音在浴室裡響起駱香憐才停止自己的發呆匆忙地抓了浴衣就衝進浴室。
好了你進去泡一會兒別睡著了就行。尚書軒把她手裡的浴衣掛到了浴室門口的掛鉤上。
駱香憐站著不動眼睛看著尚書軒。
放心我現在就出去免得讓你神經緊張這可不是我的初衷。尚書軒開著玩笑卻果然走出了浴室。
駱香憐把自己放鬆地完全浸入水裡一向對公事抓大放小的尚書軒竟然細心地替她鋪上了一層玫瑰花瓣。
一朵朵嬌艷欲滴地浮在水面上像是枝蔓從水中生發出來似的。
駱香憐感覺那些花朵彷彿是有生命似的圍在自己的身旁還夾著隱隱的香氣。
她半仰在浴缸裡只覺得溫熱的水流圍繞著自己的全身。頭又一次開始痛了起來。
自從生養過後頭痛就幾乎沒有犯過。
這一次怕是與董家琪的綁架有關。
忽然覺得鼻子一熱有什麼液體正往外流著。
駱香憐吃了一驚急忙昂起了腦袋半側著身照向了一邊的鏡子。
鼻樑的下方兩行暗紅色的血正在緩慢地往外溢。
這時候她才發覺喉嚨口似乎有一股腥甜正在不斷地翻湧。
她想要做一個深呼吸把那口甜腥壓下去。
可是明明來勢很慢卻又無法阻擋。
她越是想要嚥下去就越是湧得厲害。
最終只能將唇微微張開嘴裡就湧出了一口鮮血落在唇上帶著無盡的妖異。
然後一滴、兩滴、三滴血液漸漸地落到了地磚上在的大理石面上暈開了一朵又一朵的血紅玫瑰觸目驚心。
頭實在暈得厲害駱香憐忽然仰面跌倒急忙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已經喝進了兩大口水忍不住咳嗆起來。
怎麼了?尚書軒推開沒有上鎖的浴室門衝進來一眼看到地磚上鮮艷的紅色臉色就變得慘白了兩分。
怎麼回事?他搶到浴缸邊上伸手扶住駱香憐看到她唇角的血還在不斷地溢著。
雖然不多可是還是一絲絲一縷縷頑固地往外冒。
混沌的腦袋卻像是清明了一些駱香憐的眼睛裡一下子浮過慌亂的神色。
尚書軒來不及再問她直接把她抱出了浴缸用大毛巾把她緊緊地裹住。
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頭部的枕頭被他抽走仰面讓她平躺著。
別動我去拿醫藥箱。尚書軒低聲安慰聲音沉穩。
嗯。駱香憐柔順地回答任由他把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脖子裡。
尚書軒速度很快幾乎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就拿著醫藥箱回來了。
不知道他灑了一些什麼藥粉但效果絕對明顯。
鼻血止住了她也沒有再繼續吐血。
心裡不是不慌的在見到第一口血的時候駱香憐其實已經失了方寸。
但她不想讓尚書軒擔憂所以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好了現在已經好多了。
胸口悶不悶?尚書軒問。
不悶。剛才沒吐血的時候覺得很悶現在已經好了。
那頭痛嗎?
駱香憐遲疑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實話。
告訴我。尚書軒認真地看著她。
嗯剛才有一陣銳痛好像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然後就覺得不對勁幾乎可以嘗到血腥味。
是我不好。尚書軒對她經過了簡單的檢查以後把聽筒等物品收了起來才嚴肅地說。
嗯?駱香憐抬了抬眉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這樣了。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真的!一點都不覺得難受好像那口血是一直堵在胸口的吐出來就輕鬆多了。
如果我早一點把董家琪的問題解決而不是給她留一條路的話今天你也不會遭遇這個。
尚書軒的語氣四平八穩。
可是他的眸子卻怒氣勃發。
駱香憐用手握住了尚書軒:別氣惱了這只是一個意外。
是但是本來我可以控制住這個意外。董家琪我還是手軟了。
駱香憐輕笑了一聲:那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你負她
我和她根本談不上誰負誰的問題這不過是一張協議而她不想遵守罷了。尚書軒不承認對董家琪需要承擔什麼額外的責任。
但是由於曾經有過的婚約他承認自己是手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