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熱淚盈眶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卻叫不出那個最溫暖的詞——媽媽!
是的她是你的媽媽DNA已經驗證過了。尚書軒肯定地對著她瞇頭。
事已至此所有的隱瞞都沒有了必要。
也許這樣的結果也很好讓駱香憐因為找到了媽媽說不定腫塊會持續縮小那就真的是——太理想了。
他的手心裡還沁著薄汗。
媽媽
這個詞是她夢魂已久卻從來不敢被稱為心事的。
駱香憐側頭看向劉綰後者的全部心神仍然是在呵護著懷裡的那一盆菊花彷彿那已經是她全部的生命。
你早就知道卻卻一直不肯告訴我駱香憐的淚沿著腮落下來。
我們都是為了你好香憐。劉末暉走回到了她的身旁香憐我一直都在找劉綰所以我比誰都希望你能認出她。但是我們同樣都愛你所以不敢讓你冒險。
所以讓我在迷霧裡自己摸索。駱香憐抽泣了一下又很快忍住。
尚書軒用紙巾替她拭去了腮邊的淚痕:我一直想等你安全生產以後再帶你來看看媽的。可是你比我想像中的更加敏感。
駱香憐掙扎了一下尚書軒知道她的心思扶著她坐起來擔憂地問:覺得頭疼嗎?
不不疼。
頭暈嗎?
不。駱香憐簡單地回答眼睛一直看著劉綰。
她曾經有過那樣的幻想可是即使已經知道了事實還是覺得自己的臉部輪廓包括五官和劉綰絕對缺少相似度。
我和她長得不像她沒有把握地問。
是我們都覺得你應該更肖似你的父親。
他是
尚書軒握住了她的手:對不起香憐關於你的父親我們是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唯一的線索只是知道他是有婦之夫在你出生之前有一個稚齡的女兒。
我有一個姐姐她喃喃低語。
是的我們根據曾老太太的日記推測應該是這樣。但是二十幾歲女孩的父親這個概念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把目標鎖定在A城那也是一個相當龐大的人群。所以我們只能寄希望於劉綰她的清醒
沒關係可以一步步來我已經我已經很滿足了。天哪上天待我多好剛剛有了一個外公又看到了自己的媽媽!
可是駱香憐的激動顯然並沒有傳染給劉綰她仍然心疼地想把那片被她扯下的葉子裝回莖上。
那樣的虔誠讓駱香憐半蹲到了她的面前也不敢出聲。
尚書軒作出了全神戒備的姿勢雖然劉綰一般並不傷人但他還是擔憂激動起來的情緒會演出一場不在意料之中的戲劇。
媽媽駱香憐輕輕地叫了一聲劉綰卻無動於衷。
駱香憐有些頹然她伸出手想要抱走那盆菊花劉綰卻像是護衛自己的寶貝似的抱得很緊。
我們把菊花放在窗台上這樣它會長得更好。駱香憐低聲誘-哄。
好聽你的。劉綰小心翼翼地把菊花交到了她的手上看著她放在窗台的一側臉上頓時綻開了笑容。
她面無表情習慣了這時候的笑容卻幾乎震懾了每一個人。
彷彿是春天裡的滿園花開同時吐露出了芬芳讓覺得眩惑。
你們的笑容很像。尚書軒忽然斷定。
伍思明在門口站了很久他已經叫來了神經科的主治醫生兩人對看了一眼都露出了欣喜的目光。
你給劉綰檢查一下吧也許會有轉機也說不定。伍思明吩咐了一聲駱香憐退開了一步卻聽到劉綰驚呼:不不要再離開我!
駱香憐心裡一軟柔聲說:我不會離開。
劉綰立刻心滿意足握著她的手乖乖地任由醫生給她作全面的檢查。
我想可能她受的刺激太大所以一時之間迷了心竅。最近的進步很大她能夠對外界有所反應長此以往我想她能夠恢復的。醫生滿意地說。
謝謝你醫生。駱香憐感激地笑。
伍思明在檢查了腦部的腫塊之後很驚奇地叫過了尚書軒:你看劉綰腦部的這個腫塊和剛入院時候相比明顯有了一個縮小的趨勢。
沒有很明顯
對看起來是這樣。但是劉綰的腫塊要說縮小一定是這兩天是駱香憐來了以後才發生的。那麼這樣的程度就已經相當不錯了。如果縮小到一定的程度我敢肯定那就是劉綰甦醒過來的時候。
尚書軒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想劉綰的失去意識不大可能是受刺激也許是腫塊加速長大的原因。尚書軒仔細地分析所以如果香憐生產大量失血的話我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