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地想要尋找一個溫暖的懷抱才發現每天等她醒來的那個人徹夜未歸。
他的枕頭還是平平展展沒有一絲皺褶。
一整個早上駱香憐都神情恍惚。
已經不知道多久尚書軒沒有徹夜不歸的歷史了。
是他的公司還是亞洲區出了什麼事?
公司的事至少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可是黑手黨可就難說了。
昨晚沒有睡好嗎?劉末暉關心地問。
嗯很明顯嗎?駱香憐有些懊惱。
唔不是很明顯不過眉尖有點疲倦眼眶下面有點烏青。書軒沒有回來?劉末暉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駱香憐洩氣:是不知道公司出了什麼事。
劉末暉看著何伯把駱香憐的早餐端出來才笑著說: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反正以書軒的能力不會真成什麼大問題的。你是孕婦要注意保持心情的平靜。
嗯我明白。品|書|網駱香憐應付地一笑。
吃早餐的時候她還神思恍惚劉末暉叫了兩次她才反應過來。
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劉末暉微笑著提議駱香憐沒有拒絕。
銀杏樹的葉片已經凋零得差不多。明暗的光影裡幾叢枯葦像是氤氳著紗縵似的隨著清泠的風輕輕舞動。
兩人走在滿地的落葉上悉索的聲響像是一道沒有伴奏的清唱。
遠處的溪流因為冬天而略顯乾涸。
不管這座尚宅在風水上有什麼說法。駱香憐覺得這裡的景色就是一絕有山有水才顯靈秀。
當年老太爺請了著名的風水先生考察了不止一個地方最後才在這裡選址動工。尚家後來越來越發可能與建造的這座祖屋有莫大的干係。劉末暉悠閒地說著當年的事看起來他與尚老太爺也有數面之緣。
風水之說原來是真的?駱香憐玩弄著株水杉的挺直軀幹。品|書|網
小溪的水流得很緩。微風在它的表面留下一片片的細碎波紋。河邊的水草已經露出了頹敗的趨勢半青半黃的樣子蔫頭蔫腦。
可別小看了風水學說這是道家五術之一並不像你們年輕人以為的是純粹迷信。劉末暉沒有責怪的意思只是溫和地解釋。
駱香憐不服氣地反駁:如果風水學真有這麼神奇的話那些皇帝都很注重自己的墳墓選的肯定是風水寶地怎麼還會滅了皇朝呢?
劉末暉帶著三分縱容地笑:你說的是狹窄的意義風水的範疇很廣。再說風水並不是萬能的除了風、水、地以外人和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
駱香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我還以為風水只是選址呢!
風水是大有講究的老太爺是什麼人你覺得單純迷信的東西會讓他心服口服嗎?現在尚氏兄弟不都很出息嗎?尚氏也得以保全這還不夠嗎?
可是想到尚書軒的父親被趕出尚宅駱香憐就不覺得這風水寶地真有這麼靈驗了。
不過看著劉末暉認真的模樣駱香憐也不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他再爭執下去只是付之一笑。
晚上沒有睡好的話今天少散一會兒步回去再補一補眠。劉末暉擔憂地看著她孕婦的休息最重要。
嗯那我先回去吧您繼續再散一會兒步。
沒事我今天也有點乏這就回去吧。劉末暉率先往回走去。
駱香憐當然知道所謂體乏云云都是劉末暉為了體貼她找的借口心裡感激還待再勸劉末暉的步子卻邁到了她的前面。
搖頭一歎只得從後跟上。
走進客廳的時候何伯正在接電話一眼看到他們進來連忙回答:大少爺少奶奶回來了。
駱香憐急走兩步劉末暉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才赧然一笑。
書軒?她有點急迫。
昨天香港出了一點事所以趕過去了沒有來得及回來。早知道你醒得那麼早我一早就打電話回來了。
沒事駱香憐淡淡地回答眼角眉稍卻是悵惘的神色。
我怕你記掛沒有什麼大事。尚書軒笑著說語氣很輕鬆。
哦。駱香憐答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就道了再見。
沒有什麼大事連一通私人電話都要拜託秘書打嗎?
駱香憐深吸了一口氣一側頭看到劉末暉關心的神色連忙擠出了一個笑容:劉博士我上去再躺一會兒。
好。劉末暉漫聲答應目送著她上樓。
臃腫的身材越發顯出了她雙肩的單薄心裡有一種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的衝動。
張了張嘴又急忙嚥了下去。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存有私心的。他希望能夠借由駱香憐的看望讓劉綰找回神智。雖然並不一定能夠成功但至少有一種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