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氣裡帶著兩分認真讓駱香憐翹了一半的唇又悄悄地落了下來。
好以後我替你穿鞋。
也許互相對對方穿鞋比握著對方的手慢慢變老都更加溫馨吧?
駱香憐的心裡有點複雜。
鞋子有點緊駱香憐在跨出門去的時候沒話找話。
確實你的腳最近有一點浮腫看來我需要為你買一雙大號的鞋子。尚書軒低下頭穿著很難受嗎?
駱香憐吃了一驚:沒有還好。以前就嫌松一點現在覺得正好。
尚書軒失笑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側頭一看駱香憐的臉上彷彿有一點不自在。仔細端詳才發現頰上有著粉粉的餘韻。
怎麼了??駱香憐回過神來臉上燒得更紅眼睛不自在地瞟向兩邊就是不肯對上尚書軒的眼睛。
不習慣我陪你散步?尚書軒溫和地問。
是很不習慣!
昨天剛剛下過一場淅瀝的秋雨遠處傳來鳥兒婉轉的鳴叫聲。梧桐葉子落了厚厚的一層而兩叢桂樹正綻放著滿樹的香氣。
風隱隱吹過銀杏樹葉簌簌作響又飄下幾隻翩飛的蝴蝶。
有一片落在了駱香憐的發上尚書軒很自然地替她取了下來。
如果是為了劉雪莉的事我只能說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已經很輕了。香憐並不是完全因為你她參與了田中次郎的行動我們本來就盯住了她。
是不是因為陸子庭的手機你們才會那麼容易地抓住她的那些事?駱香憐澀澀地問。
不可否認這讓我們做事的時候少了很少手腳。這件事是書亭和啟梅去做的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是我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可是我答應了你所以沒有動她。
這還是警告?
那麼真正的懲罰又是什麼?心裡忍不住一凜難道尚書軒還沒有結束對劉雪莉的報復嗎?
她畢竟
尚書軒很有一種把她的腦殼撬開的衝動人家都這樣不遺餘力地陷害她了居然到這時候還在同情劉雪莉?
甚至為了那個下三爛的女人幾乎要跟他反目!
她有把你當朋友嗎?他橫眉怒目。
駱香憐站定手指撫著銀杏樹的筆直樹幹出神地說:軒你大概不會明白我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好朋友的。大家都知道我是孤兒看著我的時候什麼眼神都有如果我不是成績特別好大概連老師的眷顧都得不到。
尚書軒默然他雖然從小不被父母待見但是表面上還看不出什麼不同來。何況祖父明裡暗裡一直都十分護他。
更何況他是尚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走出去誰不奉承三分?
心裡漸漸地有些了然他握著駱香憐的手沒有說話。
駱香憐歎了口氣:後來我讀了高中那時候我開始在一間速食店打工也沒有想到要交個什麼好朋友。直到劉雪莉主動接近了我她是富家女我一開始總覺得她不可能和我走得這麼近。可是後來我發現她對我是真的很好。
嗤!
尚書軒壓根不信。
駱香憐認真地搖頭:真的那時候我覺得劉雪莉其實還沒有這麼的她還是很單純的一個女孩子。
單純?那跟劉雪莉沾得上邊嗎?尚書軒冷笑。
也許到後來才變了味大學裡或者真的像你和田梓說的那樣她是存心要搶我的那些駱香憐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沒有辦法措詞我對他們其實沒有感覺的遞情書送鮮花我都玩不起那樣的浪漫我需要打工支付我的學費。
香憐其實你並不容易恨一個人。尚書軒凝視著她下了斷語。
嗯?駱香憐不明所以。
否則你不會原諒我對你的傷害。尚書軒歎息著把她擁到了懷裡也不管青天白日。
那你不要再傷害劉雪莉了好嗎?她的爸爸媽媽對我一直都很好的有時候在國外給雪莉買了什麼禮物都會替我捎一份。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這只是舉手之勞尚書軒很無奈地提醒。
也許是從小沒有什麼人對我好吧反正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們的。駱香憐執拗地說。
劉雪莉罪不容恕!尚書軒不滿地咕噥。
那女人這麼惡毒幾次三番地對駱香憐下手。她可以不恨可是他會恨。
這人怎麼不懂得寬恕二字怎麼寫!駱香憐有點惱了不管劉雪莉怎麼害自己只當與她劃清了界限也沒必要害得她這樣殺人都不過頭點地他怎麼還揪著不放
憤憤地橫了他一眼尚書軒急忙舉手:好了關於劉雪莉如果她不再惹我我就不去對付她了這是最後的底線!
駱香憐鬆了口氣忍不住小小地抱怨了一下:也不見你對付董家琪她做的壞事不比雪莉少
尚書軒意味不明地笑了:我們倒真是培養出靈犀來了對這個女人可沒有人來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