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田中次郎下的手開車的人雖然車技不錯但是沒有攜帶武器可能不是專業人士。尚書軒分析。
好。耳邊聽到辟里啪啦的鍵盤聲不知道劉加偉在電腦上查什麼。
會不會是
駱香憐心裡一動卻只是說了幾個字就住口。
迎著尚書軒看過來的目光兩個人都同時想到了一個嫌疑人的名字——董家琪。
除了她才會有這樣拙劣的手段吧?
尚書軒扯出了一個笑容可是怎麼看都覺得有點冷。
所以加偉會去查的。現在你的任務就是回家好好睡一覺然後每天都換著花樣吃木耳和紅棗。
駱香憐苦著臉很容易地想像到了以後的悲慘日子想必餐桌上這幾道菜每天都不會少。
我想何伯很願意為你打造食譜。洛玉宇好笑說。
那倒是駱香憐喃喃低語我可不可以選擇別的菜譜
可以。品$書$網尚書軒難得民主。
駱香憐意外地偏頭尚書軒才怡然自得地說了下去:當然材料要用這幾件。
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好說話這男人雖然已經改了很多可本質上還是霸道的暴君。
不過這樣的霸道讓她覺得心裡很暖像是被三月的陽光輕輕地拂過。
汽車開往尚宅的時候尚書軒和她開著玩笑忽然之間臉色便凝重了起來。
駱香憐怔了怔看向汽車的反照鏡。鏡子裡遙遙地跟著一輛黑色的福特車在車流裡一點都不起眼。
他們快也跟著快。他們轉彎也跟著轉。
我們被跟蹤了?駱香憐遲疑地問。
什麼跟蹤!你看到這樣明目張膽的跟蹤嗎?尚書軒冷哼了一聲早就知道我們要去哪裡還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要不是蠢到了家就是有恃無恐。
當然是後者。
所以尚書軒並沒有試圖掩飾行藏而是在車水馬龍裡橫衝直撞。
駱香憐一直以為他沉穩大氣卻不知道他開起車來竟然這樣的像拚命三郎。
安全帶繫好了嗎?尚書軒頭部微側。
好了。駱香憐緊張地回答。
別緊張我想不到山谷附近是不會動手的。畢竟這裡是繁華街區我們的車能比他們的要好這是優勢。
駱香憐瞪了他一眼她怎麼從來沒有發現原來他說起冷笑話來也這麼的有趣。
天氣已經滑過了盛夏山谷的通道上只留著深深淺淺的綠點綴著黃昏時分的大山。
尚書軒抿著唇一語不發。駱香憐甚至控制了自己的呼吸怕一點緊張的舉動就會影響尚書軒的判斷。
天色晦暗陰沉鉛色的雲彷彿低得要壓下去似的。
駱香憐嚥了一口口水尚書軒把車開進了人跡罕見的山谷。從這裡開始就屬於尚氏的私人產業。
後面的福特汽車張狂地開了過來尚書軒猛地一打方向盤駱香憐緊張得幾乎把心都要跳出來。
尚書軒的唇畔露出了一抹冷笑汽車貼著峭壁用不可思議的速度往前開去。
駱香憐覺得自己的胃部有點難受太陽如針尖不斷地戳著卻不敢發出哪怕一聲的呻-吟。
她的手指緊緊地握著座椅的邊緣直到指節麻木。
忽然有一輛寶馬汽車從山谷處飛速地開了過來駱香憐的心跳得更急尚書軒卻騰出一隻手打了手勢。
心裡略略一鬆就覺得車身微震尚書軒低罵了一句車速不減與那輛銀色的寶馬擦身而過。
電光火閃之間駱香憐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帶著消音器的槍聲在空茫的山谷時不斷地發出回音。
她一側首注意到他的右上臂在不住地滲著鮮血想來是用力過度。
尚書軒自己卻彷彿沒有注意臉部的線條僵硬而冷冽。
在汽車終於開進大鐵門的時候他的臉色仍然是陰沉的。
駱香憐這時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的傷
沒關係不用怕。
他的聲音沉穩而柔和駱香憐點了點頭。
何伯還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喜孜孜地問駱香憐晚上想吃些什麼。
尚書軒適時地把腳步移向玄關一隻手按住了右臂的傷口。
聲音卻遙遙地隔著雕花屏風傳了過來:何伯香憐有點貧血你以後交代廚房每天都要吃木耳、紅棗之類的東西。
何伯的臉上閃過一陣緊張駱香憐過意不去連忙接口:別聽書軒說得那麼嚴重其實是很正常的貧血
我現在就去泡發黑木耳明天要交代廚子買菠菜那也補血。
駱香憐哭笑不得地站在客廳的門口轉回頭去看到尚書軒在大門口站成了一尊雕像。
側臉冷峻眸子裡彷彿映著灰暗天空的一點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