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地門被猛地打開駱香憐仰起臉緊繃了身體太久竟然忘了投懷送抱的本能反應。
香憐!尚書軒的嗓子暗啞。
軒!她只能坐著看他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近。
在晨曦裡他走來的姿態像一個天神。
她的喉嚨發緊除了在心裡一遍遍地叫著他的名字再也無法做出別的反應。
尚書軒站在她身前一米之外的地方面部的肌控制得那麼緊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外逸。
駱香憐有點不能把握只是微仰著頭。
目光在空氣裡火花四濺不用任何言語雙方都明白了彼此的顧忌。
尚書軒把目光轉向尚書亭後者只是聳了聳肩:我把真相告訴香憐了剛才阿彩試圖把香憐騙出去。看來我們的戲雖然演得不錯但還是露出了一點馬腳。
尚書軒點了點頭跨近了兩步把她緊緊地扣到懷裡。
他用了那麼大的力氣以至於讓她覺得自己的胸膛裡已經被他抽走了所有的空氣。
你沒事吧?她有點擔心。品|書|網
沒事。尚書軒咧嘴一笑。
總算都結束了我的戲份看來已經沒了。尚書亭笑嘻嘻地說用一種遺憾的口吻我正樂此不疲呢和香憐的感覺真是不錯。
駱香憐嗤地一聲笑了出來微微側頭:你還演呢曾小姐的意見已經像火箭那樣噴薄欲出了。
提她幹什麼!尚書亭沒好氣地說著苦著臉皺著眉。
尚書軒放鬆了她才低低一歎:田中次郎根本沒有來。?
駱香憐和尚書亭面面相覷。
那外面的槍聲是誰的?
我是說田中次郎本人沒有來。
哦是說他沒有親自上陣。駱香憐恍然那有區別嗎?
當然有。我和加偉佈置的這個圈套就是等他上鉤的沒想到他在最後關頭居然改變了主意自己沒有來。尚書軒看上去有些懊惱。
哦。
管他呢下次就明刀真槍地幹!尚書亭不以為然。
明刀真槍?也許你不過剛露出一個腦袋就被炸成了豆腐花。
難得尚書軒能說句冷笑話駱香憐想笑可是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那今天算是白打了?尚書亭急了。
也不是白打多少是有點用的。尚書軒慢吞吞地說。
多少有點用!尚書亭翻了個白眼沒打到蛇的七寸等沒有打!
七寸有那麼容易打到的嗎?尚書軒瞪了他一眼。
駱香憐忽然在他的懷裡搖頭:不要再演戲也許我沒有被他們打死之前就已經憂愁鬱悶而死了。
尚書軒澀著聲音:好。
客廳裡一片狼藉駱香憐彷彿在剎那間又回到了教父那間山莊。
吊燈的碎片被砸得不成樣子的花梨木餐桌都提醒著他們這裡曾經有過一場浴血奮戰。
阿彩攙扶著何伯從儲物間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有點目瞪口呆。
她從小就生活的地方這時候看起來卻像到處都在流著血。
風都似乎有點寒意耳邊聽到老樹枝丫的斷裂撕扯聲再一次提醒著他們這裡曾經淪為一個戰場。
加偉呢?尚書亭忽然問。
尚書亭隨口回答:追出去了。
何伯看起來臉色有點白雖然他跟著老爺子經歷過無數的大風大浪但並不包括這種貼身的搏。
香憐你沒事吧?
他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關係駱香憐。
沒事我沒事。駱香憐受寵若驚地回答羞澀地報以一笑。
朝日昇起輾轉在生命的旅途。敞開的大門外一內不知名的小花楚楚有致地開放在清晨的風裡。
劉加偉進來的時候衣服上沾著的血跡提醒了駱香憐這是一場貨真價實的槍戰。
不知道是不是尚宅位置偏僻折騰了一大早竟然沒有引起警方的關注。
香憐!尚書軒為難地看著她。
嗯?駱香憐帶著希冀心卻漸漸地沉了下去。
我想送你出國。他說。
去哪裡?
我想在這時候把你交給教父也許是唯一的選擇。
不我不去!駱香憐本能地反對如果你覺得我拖累了你我可以我可以離開!
她倔強地揚起了下巴可是聲音裡還是透出了一點哽咽。
是教父那裡其實也不安全。尚書軒苦惱地搖頭否定了自己脫口而出的建議。
駱香憐鬆了口氣她不想跟他隔著千山萬水。
何況在教父那裡也不見得太平。同樣的擔驚受怕不如呆在他的身旁。
我怕他會瘋狂反撲!劉加偉對自己身上的血跡視而不見畢竟我們這一次摧毀了他相當一部分的實力不過他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