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反倒笑了起來只要知道他的心意沒有變就沒有什麼可以讓她再傷心。
他這樣做也許就是為了要保全她吧?
駱香憐的笑意靜靜地淌下了枕畔。
隨即一顆淚便滑了下來帶著清淺的溫度。
如果這就是他要的結果那麼她會好好地配合。雖然她還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的不得已。
她不再刻意避開尚書軒早餐桌上終於碰了面。
今天的早上有一點霧繚繞在小樓的周圍像是一片平靜的海水。
駱香憐主動地坐到了尚書亭的身邊連一點猶豫都沒有尚書軒的眸子頓時黯淡了一下卻只是低著頭繼續喝還有一半的麥片粥。
阿彩最近每天都回尚宅住幫著父親替他們張羅早餐。
雖然不是尚宅的傭人但做這一切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不愉快。
駱小姐這是你的粥。阿彩把粥碗端了上來用一種刻意輕快說特意加了蓮子在裡面的我爸說特別補。
駱香憐笑著道謝尚書亭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麼好像昨天被那張照片刺激了駱香憐的表現和前段日子大相逕庭。
尚書軒站起來的時候駱香憐甚至沒有顫動一下睫羽。
霧似囚籠視線止步了二百米之外。
尚書亭和駱香憐晚一步出了山谷隱隱約約間還能看到尚書軒車子的尾燈。
好大的霧!尚書亭伸了個懶腰昨天我沒有睡好你呢?
駱香憐淺淺地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睡得很好。
你尚書亭眨了眨眼對於她轉了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實在不知道怎麼應付。
開出山谷的時候天色才一點點地明亮了起來。漸漸的亮色佔據了整個天幕太陽衝出了厚密的雲層霧才真正地散了。
這樣大的霧很少見吧?駱香憐問。
嗯是很少見。品$書$網尚書亭聳了聳肩不過明天還會有霧可能要連續兩到三天。
兩輛汽車一前一後地停在公司的門口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地電梯裡碰了面。
劉加偉和尚書亭很默契地佔據了電梯的兩個角中間的空曠留給了面面相對的尚書軒和駱香憐。
可是他們之間已經不再需要任何語言。
看著尚書軒同樣憔悴的容顏駱香憐縱然還是不明白卻已經諒解。
所以晚餐的時候駱香憐甚至主動地替尚書亭挾了一筷菜讓尚書亭看著坐在對面的尚書軒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阿彩顯然注意到了這一幕眼睛裡有著濃重的失望。
尚書軒臉色沉靜可是眼角卻沒有放棄對阿彩的注視。看到她的臉色心裡微微一鬆。只要讓她相信抓住駱香憐在手裡根本對他沒有任何威脅駱香憐就不會有危險。
劉加偉的眼睛在空中與他有一個短暫的交流兩人都在剎那之間定下了今夜的狙殺計劃。
駱香憐和尚書亭並肩而坐的背影看上去同樣很般配。
阿彩的手指幾乎絞成了麻花的形狀終於還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確定那女人和他弟弟在一起?對方的普通話說得有點生硬但總體上說還算流利。
是的。阿彩肯定地回答。
槍聲在第二天的黎明時分響了起來比昨天更濃郁的霧遮住了整個山谷。
駱香憐的心被提得很高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玻璃窗上傳來辟辟啪啪的聲音。
熟悉的一幕讓她吃了一驚不知道尚家的這幢祖宅像不像教父那裡的休閒室一樣銅牆鐵壁。
她翻身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卻忽然滾進來一個人。
駱香憐大驚失色正要掙扎對方灼熱的氣息卻帶著骨子裡的熟悉。
是我。
駱香憐頓時放下心來雙腿一軟就栽倒在了他的懷裡。
香憐跟我去書房。
尚書軒不由分說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拉著她搶進了書房。
軒駱香憐低喊了一聲尚書軒轉身離開的背影微微地僵了一下。
駱香憐熱淚盈眶卻只是說了兩個字:小心。
尚書軒轉回了頭看到她目光泫然又走回了身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胸前:香憐躲在書房裡不要離開直到我進來。不管是誰你都不要開門。
駱香憐點頭答應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的背後。
書房的窗戶看起來用的是相當堅固的防彈玻璃。有幾顆子彈唆唆砸上來不過留下一點白痕。
駱香憐只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她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著窗外一片白茫茫心裡也是心事蒼茫一片。
好在書房的隔音效果特別好槍聲聽起來有點遙遠只是有一點悶悶的空響完全不像在房間的時候那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