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軒有一層最大的顧慮他沒有說出來如果董家琪和田中次郎勾結在一起公寓也不是安全的處所。
尚宅畢竟是尚家的私產就算是佈置人手也比較容易。
駱香憐拗不過他卻在一天之後就後悔不迭。
何伯笑得眼睛都沒有了縫隙恨不得把整只整只的雞鴨魚都塞進她的胃裡。水果更是品種繁多從熱帶到寒帶不管是不是季節都擺滿了房間的水果籃。
除了一天三頓還有早上的點心盛好了放在保溫桶裡讓駱香憐帶去公司。
晚上有宵夜每一頓都換著花樣端到房間裡還要慇勤地再三囑咐這個是補血的那個是補皮膚的還有哪個是補
反正幾乎從頭到腳都補全了碟子裡的點心形狀好看水晶碗裡的水果沙拉色澤迷人。
可問題在於
她已經撐到肚子都快破了再吃下去
尚書軒好笑地看著駱香憐苦著的臉:如果吃不下就偷偷地倒掉吧。
那怎麼行?這是何伯的心意。駱香憐立刻反駁費了那麼多心思弄出來的東西怎麼能夠隨便就倒掉呢?
尚書軒幸災樂禍地說:那麼你就只能被何伯當母豬養了。
母豬?駱香憐簡直懷疑母豬能不能吃掉何伯準備的全部東西。
我她憂愁地看著面前的點心和水果。
好了我會交代何伯再餵下去就要變成肥胖兒了寶寶到時候會有智力障礙。尚書軒適時地替她解了圍。
怎麼能這樣說駱香憐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只有一個多月不注意還真的看不出來。
可是她的臉上倒已經長出了一圈。
何伯的填豬方式太恐怖了
幸好還可以上班早上帶去的點心可以三個人分吃。
不然的話估計不用多久她就會以飛快的速度膨脹成一匹大象。
駱香憐隨手關掉了電腦雖然穿著防輻射服但還是能夠少用一會是一會。
視線落下來的時候唇畔便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可是宛然的微笑在倏忽之間卻變得有點恍惚。
田梓目呲盡裂地叫她離去的身影定格在她的心底。
說是傷心又不完全是。
只是覺得悵惘前塵往事便一幕幕地從腦海裡閃過。
所以當劉雪莉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駱香憐竟一時什麼都聽不真切。
香憐你在聽嗎?我們去給田梓上墳好嗎?劉雪莉的聲音在電話線的那一頭顯得有點虛。
你自己去吧駱香憐本能地回絕我和書軒一起去過了。
書軒?劉雪莉的聲音有些奇怪你已經叫他叫得這麼親熱了?
駱香憐莫名其妙難道她和尚書軒的關係免去姓氏就會很奇怪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田梓畢竟是尚書軒陪你去心裡不會有疙瘩嗎?我們兩個一起去看看他好嗎?
我們?駱香憐的心裡一陣刺痛。
香憐我知道你一定又在責怪我上一次不該通知田梓我們的約會可是你現在也應該明白了吧田梓他是真的愛你。
重新提到這個字眼駱香憐忽然覺得又悲又憤第一次語氣冰寒了起來:既然是這樣為什麼你和田梓要
男人嘛沒有比較怎麼會知道哪一個好呢?劉雪莉不以為然地說如果不是我橫插一腳也許到現在田梓都不知道原來愛的人是你。
現在終於明白歪理是怎麼煉成的了。
駱香憐氣憤難耐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反駁。
明天你下班以後我來公司樓下接你。劉雪莉話音一落就當機立斷地掛上了電話像以前的每一次根本不留給駱香憐拒絕的機會。
可是
駱香憐的唇畔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她不會再給一次機會讓劉雪莉傷害自己。
她們之間的友誼也許尚書軒說得對一直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如果真的是好朋友就算是田梓有意劉雪莉也該拒絕。何況她竟然主動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脅利誘!
心裡有幾分薄薄的怨怒可是像水草一樣纏著心臟一時竟然拿著筆在白紙上劃了兩道長長的線。
看著淋漓的墨漬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她和劉雪莉的所謂友誼應該畫上句點了。
回首長長的學生時代她的唇畔浮上了一絲苦笑竟然沒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朋友。
用手握著杯子才發現牛奶已經變得冰涼寒氣從手掌心裡蔓過了血管一直走到心臟跳動的地方。
心還是會痛的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失去了終於還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