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她叫了一聲彷彿預感到了什麼急切地想要阻止他未竟的話。
他的眼睛明燦得如天上的陽光幾乎把她的心臟都灼得劇痛。
香憐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他忽然啞著聲音問。
不我現在不想要了。駱香憐幾乎本能地回應。
尚書軒的額抵到了她的額上:香憐我不後悔當初用了些手段勉強你做了我的情-婦。如果我們沒有那樣的開始也許永遠不會糾纏在一起。
駱香憐怔怔地看著他有一點猜到了他的想法然後怒氣開始在心裡堆積漸漸地聚集了起來。
他以為她是什麼人?
是他招之即來呼之即去的嗎?
但是我現在覺得我們在一起是不合適的所以我放開手。你從此自由了。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閉著眼睛說出來的。
看著她他會說不出來。
越來越捨不得放手
駱香憐恨恨地瞪著他: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你以為你是誰?是我生命裡的主宰嗎?說一句做你的情-婦我就要做你的;說一句你自由了我就得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滾蛋?尚書軒不是每件事都會如你的願!
尚書軒彷彿吃驚地看著她她卻像是積聚了太久的怒氣一股腦兒的地發了出來。
也許有一天我會離開但那只是我自己的意願。我不會因為你叫我走就乖乖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被你掃地出門。
如同以往的一個微笑和一個撒嬌那麼簡單這些話如同小溪潺潺就這樣順理成章地衝出了喉嚨滾到了嘴邊滔滔不絕地對著他低低吼了出來。
香憐!尚書軒叫了一聲。
我當然不是你的情-婦駱香憐仰著頭眼睛裡的兩簇火苗彷彿一下子燃燒了起來燒進了他的心底。
那
我是你的秘書嗯公事和私事的。駱香憐說到最後到底還是訕訕地沒好意思偏過了頭。
香憐!尚書軒又叫了她一聲彷彿除了她的名字他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他不是一向口若懸河嗎?
駱香憐得意地瞥了他一眼他這副張口結舌的樣子可是絕無僅有的。
你也知道了我和加偉被教父的套子套住了我
劉加偉都能陪著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就不能嗎?駱香憐不滿地咕噥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只能在你的錦上添一朵花?
不是你當然不是。尚書軒忽然緊緊地摟住了她你永遠不會願意做錦上添花你只願意雪中送炭。
駱香憐吐了口氣她多麼害怕尚書軒把她強行逐出自己的生命。
縱然離開也會在他盛開得最艷美的時候而不會在他落魄的時候。
駱香憐抿著唇表達著自己小小的固執。
可是劉加偉和我一直出生入死了那麼多年是不同的。尚書軒歎息著而你原本不本被捲進來我怕有一天會傷害你。
你已經傷害我了不止一次!駱香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現在才來懺悔是不是晚了一些?
尚書軒把下巴壓在她的頭頂洗髮水的香味在鼻端輕輕淡淡地嗅了進去。
你不知道我是被誰看中的。真不知道這是滅頂之災還是無上的榮光。
他的聲音苦澀而沙啞手指甚至帶著一點淺淺的顫抖。
駱香憐握住了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是誰?
他叫海恩斯在意大利黑手黨的統治已經達到了四十年。
呀他應該很老了吧?駱香憐惡意地想著如果已經七老八十那麼他能夠控制尚書軒的時間也不會很久。
其他人她感覺尚書軒都沒有放在眼裡。
比如對於那個據說是第三把交椅的傑森尚書軒的口氣就極不客氣。
他尚書軒歎息從二十歲橫空出世二十五歲就坐上了黑手黨教父的位置如果還是寶刀不老呢!
六十五歲駱香憐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也該到退休的年齡了吧?不知道黑手黨有沒有強制退休的制度。
對於她故意輕鬆地貶低教父尚書軒感動地捏了捏她的手。
我想按他的養生法則只要沒有暗殺成功他再統治黑手黨十五歲沒有任何問題。
哦。駱香憐失望地答應了一聲那想暗殺他的人一定很多吧?
她雖然從來不是一個崇尚的人可是對於這個把尚書軒逼到牆角的老人還是有點希望有人能夠早早地結果了他。
是很多。至少每週都會遇到一次連自殺式炸彈都曾經出現過。可惜從來沒有人能夠成功過。
駱香憐有些失望對於這樣一隻老狐狸依靠外力還真的很難把他弄到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