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侷促不安尚書軒卻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坐下來吧有我和加偉在沒有人敢動你。
他說話的時候正對著一位穿著花哩胡俏的青年。
那人居然真的轉身離開連一個字都沒敢說。
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帶著絕望的狂歡神色。
有幾個青年披著及肩的長髮搖頭晃腦地在酒吧的中央賣力地的嘶吼。
駱香憐只覺得自己的耳膜裡一直嗡嗡地響著。
她不適合這樣的地方她想。
尚書軒和劉加偉卻開始一杯接著一杯地拼酒駱香憐想讓他們少喝兩杯卻被尚書軒一個側臉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這樣的狷狂讓駱香憐幾乎目瞪口呆。
忽然吧檯的中央出現了一個的女子。淺碧色的眼珠子閃著魅惑人的光芒。只微一閃爍便彷彿可以把人的魂都勾走一般。
酒吧裡的嘈雜聲更是震爾欲聾。
重金屬的音樂聲響了起來從一隻耳朵灌到了另一隻耳朵彷彿衝到了每一根可以搏動的神經末稍。
駱香憐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彷彿要沸騰起來似的坐在椅子上竟然覺得心裡發慌。
尚書軒和劉加偉默不作聲地喝著酒兩人甚至連短促的交談都沒有。
駱香憐覺得自己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在玩了多年的追逐遊戲之後發現最終還是兩腳都踩進了陷阱那樣的絕望讓人無法承受。
可是如果這兩人都喝醉了她該怎麼才能把他們弄回去?
她擔憂地看著酒吧的佈局總覺得有一種亂糟糟的感覺真不明白這兩個城市的精英分子怎麼會找到這樣一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她撫額歎息面前的酒只喝了一口就覺得辛辣得讓人受不了。
眼前的兩個男人卻像是品嚐著什麼瓊脂醉漿一杯接著一杯酒到杯乾竟然像是喝著白開水似的。
這是真正的拼酒名副其實。
駱香憐數著桌子上的瓶子不必多久就會多出一個。
很想勸兩人適當收斂可是看著兩個人的心思完全都浸到了酒杯裡終於歎了口氣。
一隻手始終被尚書軒握在掌心感受到他的脈動心裡酸楚得難受。
從身世到黑手黨這兩天他的心受到了從所未有的衝擊。
她的另一隻手忍不住也覆上了他的手背。
尚書軒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兩簇火苗在眼睛裡不斷地閃耀著。
愛情伊始的時候簡單得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駱香憐覺得這時候才真正愛上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堅忍他的無奈他的痛苦都像一條條鞭子一樣抽在了她心臟最最柔軟的部分。
香憐他喃喃地低語。
駱香憐忍不住翹起了唇:很好他至少還能認出自己大概還沒有醉。
不約而同的尚書軒和劉加偉同時停住了灌酒的動作。
算了再比一萬年大概也比不出勝負。雖然還能再裝一點酒精可是肚子實在裝不下了。
劉加偉哈哈大笑忽然把酒瓶狠命地往地上一摔。
酒吧裡頓時寂靜了下來有兩個保安模樣的漢子向他們走了過來。光著的膀子上繡滿了刺青。
可是劉加偉只是用雙手做了一個手勢兩人便對視了一眼竟然視而不見地又轉回了身。
走吧酒瘋也發過了!尚書軒握住了駱香憐的手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到底還是有點搖晃。
是該走了。劉加偉歎了口氣招了侍者在單子上僅僅簽了個字便甩了筆站起來。
夜風一吹便陡然感覺到了幾分涼意。
駱香憐皺著眉頭:加偉你還能開車嗎?
劉加偉瞇著眼睛:只要不開到意大利再開十個小時的車都沒有問題。
尚書軒拉著駱香憐直接進了後座。
竟然雙眼微閉一點都不擔心劉加偉酒後駕車的技術。
事實上劉加偉的車開得很穩甚至比剛才過來的時候都穩當。
放心吧他不會把我們開到太平洋去的。尚書軒歎息了一聲把臉埋到了她的肩上香憐
這一聲幾乎喊到了她的心田里軟軟得陷了一塊進去。
劉加偉把他們送到大廈的底下頭也不回地開了車絕塵而去。
他這樣子不會有事吧?駱香憐擔心地問。
放心吧加偉這小子是個怪胎越喝越是清醒。尚書軒扯唇微笑好了不要再去管他現在是我們兩人的時間嗯?
駱香憐覺得耳後微燙竟然像個小小女孩似的手足無措起來。
尚書軒在她的耳邊呵呵地笑了起來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帶著得意。
呼出的呼吸帶著濃郁的酒氣呼在她的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