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窗外飄起一片鼠灰色尚書軒才發現自己竟然貪看著駱香憐的容顏就這樣傻傻地坐了一整夜。
自己也忍不住覺得好笑唇畔便勾起了熟悉的弧度。
可是笑意這一次是直達眼睛探入了眸底深處的。
我駱香憐覺得那個笑容可以感動到她的內心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來打破這樣的錯覺。
噓別說我懂的。尚書軒把食指放在她的唇邊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駱香憐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嘴唇。
當然順帶著也舔了舔他的指頭。
這個動作讓尚書軒倒吸了一口涼氣。
手指頭的每一個關節都僵硬著不能動彈。
我去睡了你也再睡一會兒吧。尚書軒狼狽地轉身甚至沒有看駱香憐的眼睛就出了房間。
他的背影彷彿帶著他滿身的孤獨消失在了門畔。
那感覺卻像是在悠悠天地之間彈響了蕩氣迴腸的一曲雖然手指已經停止了撥弄可是那餘音仍然裊裊地纏繞在胸口欲語還留欲說還休。
駱香憐卻用指腹輕輕地撫弄著自己的唇他的手指剛剛還停留的地方。
他的氣息還停留在她的唇畔一時散不去。
駱香憐繼續閉上眼睛可是如潮的心事卻總也勘不破因而只能在床-上輾轉卻始終不曾真正地睡著。
彷彿只是打了一個盹的時間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是陽光燦爛。
懶洋洋地伸了伸腰不用上課不用打工的日子實在是閒到極處。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住在海濱的別墅享受陽光和海難。
有錢人
她歎息了一聲現在她可也是沾了有錢人的光呢!
人只是靠在床頭回想著昨夜醒來與尚書軒的對視總覺得還像夢一樣。
她悄悄地走向尚書軒的房間兩人共用一個陽台。可是透過窗戶的玻璃卻沒有發現尚書軒的蹤跡。
心裡隱隱有著失望也許那不過是自己的夢境。
現實裡尚書軒哪有那麼好說話!
還有那麼溫暖的笑容帶著海風和陽光的味道他一向不那麼笑的最多的就是臉上笑得如沐春風眼睛裡還是南極的冰山。
她怔怔地站著海風吹起了窗紗又拂過了她的額發竟覺得一陣煩躁。
兩個人這樣的相處算是怎麼回事呢?
洗漱完後她走到樓梯口就聞到了一陣焦味。
奇怪今天的廚師難道在廚房裡打盹睡著了嗎?
陳伯駱香憐急忙穿過客廳轉進了廚房剛叫了一聲卻立刻呆若木雞。
那個灰頭土臉的人不是陳伯而是尚書軒
她微張著嘴腦袋還因為眼前的一幕無法消化。
尚書軒這又算演的哪一出?
他不是早就經過了論證整個兒就是廚房裡的破壞者嗎?
呃陳伯今天請假尚書軒狼狽地擦著汗。雖然空調開得很低可是看來他早已經心急如焚所以滿額都是汗。
那你這是要做什麼?駱香憐指著平底鍋裡的兩塊焦黑問。
我是想想煎雞蛋的不過它們就是不聽話不是說不粘鍋嗎?尚書軒尷尬地著著像個小學生接受老師的檢查手腳都有些侷促。
駱香憐看他額上的汗直往下淌也不知道是被熏的還是被急的。
我來吧她走到他的身邊接過了平底鍋。
真虧他有這樣的天份煎兩個蛋都會煎成兩塊焦碳。
幸好鍋子還沒有報廢卻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洗得珵亮如新。
尚書軒看著她忙碌一個音節都沒有發出來。
她的動作優雅得像是在舞蹈。可是那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舞。廚房從來都不是他的領域他站在她的身邊僅僅是一個看客。
駱香憐繫上圍裙熟練放進一勺黃油打蛋然後聽著滋一聲響蛋滑入了平底鍋。
盛出來的時候仍然是兩個黃澄澄的雞蛋。在的瓷碟裡賣相尤其的好。
尚書軒伸出手來接盤子駱香憐一眼看到他手背上的紅痕。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是被油濺到的。
想想他堂堂尚氏總裁身家百億卻為自己煎雞蛋
剛才那個剪影雖然狼狽到了十分可也居家到了十分。
駱香憐的臉色便柔和了起來不再像往常那樣清清冷冷。
尚書軒自然大喜過望沒想到什麼功夫都不如苦計有用她的心裡分明還是有著自己的!
精神一振自然安排起活動來就更是游刃有餘。
雖然可以在家裡看藍天碧海但是走到戶外那種感覺仍然是不同的。
雖然駱香憐還是貪看自家門前的這片海尚書軒的鼓動到底還是起了些作用。幾天來斷斷續續地游了五指山、鹿回頭、南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