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香憐坐在陸子庭的車子裡有些不自在。
怎麼我的車比尚書軒的檔次低你坐得不舒服?陸子庭扣好了安全帶開玩笑似地問。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太習慣坐陌生人的車。
一回生二回熟我們也不算是陌生人了吧?
駱香憐瞪視著他哪來的第二回?
你不記得了陸子庭的笑容有些僵硬。
駱香憐納悶地看著他記憶裡她真的沒有印象。
香憐我一眼看到你坐在那張餐檯上就認出你來了。
難道他認識她?什麼時候?
駱香憐在腦海裡拚命地搜索著記憶庫可還是找不到一點印象只能惘然地搖頭:對不起我想你大概認錯人了我以前真的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還記得孤兒院嗎?陸子庭的車開得很平穩他的臉色也很平靜。
當然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駱香憐驚訝地抬著眉毛。
我當然知道。陸子庭歎了口氣因為我也是在孤兒院裡長大的。
駱香憐震驚地搖頭:不可能?你不是曾啟梅的表哥嗎?
陸子庭把車緩緩地滑入了路邊才轉過了頭:我的養母是曾啟梅的姨媽只是因為這樣的關係而已。
駱香憐在腦海裡仔細地回憶著可最終還是茫然地搖頭。
你還記不記得孤兒院裡有一個男孩子特別瘦小每次吃飯總是搶不到白饅頭?
記得我叫他小不點駱香憐順口回答露出了一副不敢置信地神色難道你不要告訴我你就是小不點
記憶裡的小不點是一個很瘦弱的男孩子似乎什麼地方都比別人小了一圈。
我就是小不點。陸子庭感慨地笑我變得很多?
駱香憐震驚地看了他幾眼搖了搖頭:你變得太多了你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反正跟我記憶裡的小不點完全的不一樣!
是嗎?
駱香憐熱烈地點頭看著陸子庭就像是看著自己的親人一樣。
孤兒院裡出來的人!
當然你現在英俊瀟灑年少多金。小不點你真的是你!
仔細地看也許在某些地方還留下了小不點的影子。例如臉部的輪廓
我想起來了你的額角還被在強扔破了現在還有沒有疤?
陸子庭的笑容越來越深捋開了額角的濃髮果然有一條疤依然橫亙在那裡。
我一直沒有同意做整容因為這個印記可以讓你驗明正身。
駱香憐不好意思地笑:我不是懷疑你的身份誰會冒充一個孤兒呢?我就是覺得不可思議那時候的你又瘦又小一點兒都不起眼。
是如果不是你替我留著饅頭也許我一頓飽飯都吃不到。
駱香憐不好意思:那是因為我我是女孩子吃不了那麼多嘛!而且我搶東西很有經驗的所以每次都能搶得到。
我看到你坐在餐檯一側的時候真的很驚訝!香憐你幾乎沒有變。
那你還問我的名字!駱香憐想到他那句彬彬有禮的問話就忍不住想笑。
因為我想最後一次確認。陸子庭的手伸了過來似乎想要摸一摸她的臉。
駱香憐把臉湊了過去:你看還是我變得少醜小鴨就是醜小鴨永遠長不成白天鵝的!
陸子庭的手指而溫潤指尖卻有些顫抖。
醜小鴨當然長不成白天鵝它們的基因不同!他凝視著她可是你本來就是一隻最美麗的白天鵝也永遠變不成醜小鴨。
駱香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廚師
是我只是一個廚師。他柔聲回答。
廚師也很好而且能做主廚又這麼的年輕一定很不容易吧?
我只是很喜歡而已沒有什麼不容易的。
兩人滔滔不絕地講著別後的生活駱香憐告訴他自從他被抱養以後孤兒院裡的情況。然後告訴她自己上了大學又怎麼考上了威天集團。
陸子庭只是微笑著傾聽臉上隱隱有著一抹憐惜。
你不知道我們當時可羨慕你了有爸爸媽媽了有自己的家了。孤兒院只負擔到我們中學的學費所以我們上大學都要靠自己打工的。我念大學的時候同時打三份工。什麼事情都做過像是廣告宣傳員挨家挨戶地發傳單便利店的服務員咖啡廳的服務生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陸子庭已經傾過了身子把她抱在了懷裡。
駱香憐的腦袋有一剎那的空白不知道該不該把他推開。這個動作當初在孤兒院的時候似乎稀鬆平常。
可是現在他們都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