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休日的晚上又是駱香憐和尚書亭掌勺尚書軒則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裡遙遙地看著兩個人的身影在廚房間的磨砂玻璃上或分或合。
這幾天也許是駱香憐蒼白的臉也許是因為那一次的過份粗魯他和駱香憐雖然相擁而眠卻並沒有做什麼。
他甚至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可能一次醉酒會給她造成這麼大的傷害呢?
尚書亭的聲音輕快悠揚和著低沉的笑聲。偶爾還夾雜著駱香憐的輕笑廚房裡倒是充滿著歡聲笑語。
有一個剎那尚書軒是動搖了。
把駱香憐交給尚書亭也許比自己在一起更合適。
可是要他忍受著駱香憐成為自己的弟媳卻是做一百次的心理建設都沒有用的。
他不知不覺地踱到了廚房門口駱香憐的嘴裡正含著一塊蘋果:呀這個做得好你的手藝還真是沒得說!不對不對要弄成圈不然炸出來都成蘋果片了!
尚書軒有些好奇卻看到尚書亭把滿手的白麵粉要往駱香憐臉上抹。
不行不行你這樣抹來抹去髒死了還能吃嗎?你一邊去我來炸蘋果圈。駱香憐笑嘻嘻地躲避著因為這樣的運動臉上便染開了一抹紅暈。
廚房在整個房子的西北頂這時候落日暉隔著百頁窗照進來落在尚書亭和駱香憐的身上讓尚書軒覺得說不出的刺眼。
他忽然痛恨起在家裡用餐的提議不是明明把機會送給尚書亭嗎?
駱香憐臉上的笑容甜而沒有負擔讓他心裡又喜又悲。
這樣的笑容是為了尚書亭而不是為了他!
明天我要到建築設計的工作室去走訪香憐有沒有興趣陪我?尚書亭看來很喜歡酒不知道從哪裡又摸出來一瓶紅酒。
駱香憐看他拿過三個杯子連忙奪走了一個: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沾一滴了。
尚書亭奪了過來:香憐你這就不知道了酒量是需要練的。你看到應酬場上哪個人的酒量差得了?你以為是天生的!那是練出來的一回生二回熟接著就變得順理成章。
駱香憐哭笑不得:也只有你會說出這樣的歪理。反正你磨破了嘴皮子我也不會再喝哪怕一小滴的!
好了別再逼香憐喝酒那天醉了以後到今天還沒有恢復過來呢!尚書軒開了腔伸出手接走了駱香憐的杯子。
尾指在她的手心微微一劃留下一抹戰慄的感覺從手心直達心底。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去一彎新月在窗口逡巡不去。
駱香憐忽然沉默了下來低著頭假裝吃菜。
也許是太渴望有一個家她甚至從來不曾像別的女人那樣憧憬著愛情。
白馬王子的夢她幾乎不曾做過。她所要的只是一種平淡中的幸福。像陽春三月般溫暖的淡然感覺偶爾能夠撥動她的心弦這就夠了。
奮不顧身、生死相許在她看來終究有些不切實際。
所以她認定了田梓縱然有多無數的也不曾動過心。可是誰知道最終背叛她的卻是往日信誓旦旦的他!
再多的苦衷她也無法站在一個未婚妻的角度做出諒解的決定。
看著兄弟倆的對飲她一時間恍惚起來。很快又反駁了自己的動搖他們中的哪一個都不是自己能夠依靠的對像。
她想這一回她要找的終生伴侶應該是貧窮的、不那麼帥的穩重得可以給她一生的男人。
香憐我剛才說的要你陪我去設計工作室的願不願做我的臨時導遊?
我駱香憐剛要點頭立刻接收到了一抹奪人的光芒立刻想起了自己還有另一重身份——尚書軒的首席秘書。
她的我的秘書星期五已經請了一天假明天再不到崗你要讓威天集團垮台嗎?你也快畢業了不用再沉迷在設計上能靠那個吃飯嗎?
尚書軒一副哥哥的口氣讓駱香憐不用直接回絕尚書亭她倒是鬆了一口氣的。
她其實也想刻意地和尚書亭保持距離這兄弟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何況尚書軒再三警告她還是別高攀了尚書亭的好。
哥我現在已經靠設計吃飯了。現在我的設計圖很搶手以後我準備開一間工作室現在還沒有決定回國還是留在英國。
尚氏你就沒有責任嗎?尚書軒不滿地說你要讀書我盡量滿足你。可是你現在畢業了還不回尚氏?設計師這個職業我雖然沒有看不起但畢竟不能和尚氏相比。
尚書軒似乎仔細考慮了一下才微笑著說:好吧我這半年反正空閒得很如果哥哥需要我就安插一個職位給我吧哪怕從基層幹起也無所謂。
結果原定於去本城的工作室摸底的計劃就成了三人行去威天集團上班。
哥哥三個月的期限已經到了你不能食言。尚書亭下車的時候忽然舊事重提。一向吊兒郎當的眸子竟然特別的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