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先將傷口包紮了再說。
鄭少允說著,一邊接過旁邊僕人送來的醫藥箱為孫玉籮細心地包紮傷口。
孫玉籮有瞬間的怔住,傻傻地任鄭少允為她包紮。眼睛望著這個是自己兄長的男人,他的眼神帶著心疼,而且不像是裝的。那樣的溫柔讓她的心底也忍不住泛起了溫暖的風,一直以來,她都是堅強的。至少在幽夢宮裡的人看來是。甚至他們畏懼她,所以她總跟所有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哪怕是義母在世也一樣,因為義母總是說世上的男人不可靠,一旦瘋狂起來,相當的聲撕力竭。更不斷地剝那些長得好看的女子面皮來維護她自己的美貌……
孫玉籮怕她,但更憐憫她。若非受到很深的傷害,義母又怎麼會那樣?但即時憐憫,她也不會在她危險的時候靠近,所以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溫暖靠自己如此的近。這種感覺很陌生,彷彿那溫暖的地方開始灼熱起來,直到會將自己灼傷一樣……
軒轅昂和裴然雪相視一望,決定保持沉默。鄭少允和老夫人是真的渴望孫玉籮能夠回到他們的身邊,所以在沒有弄清楚孫玉籮的目的前,他們並不想讓老夫人他們失望……
「好了,包紮好了。」鄭少允放下手裡的繃帶,對著孫玉籮微笑。
孫玉籮看著自己的手臂,然後避開了他關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謝謝。」
「珊兒何必言謝。」鄭少允搖了搖頭,「是我們的錯,在你剛回來就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還好你沒有事,否則,我真的無法向娘親交待……」
娘親好不容易盼到了珊兒回來,要是珊兒出了事,而且還是在家裡出事,只怕她將無法承受的。
孫玉籮不作聲,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似乎一閉眼,那個老夫人熱切的表情就在自己眼前。可是現在的她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親情。
「對了,玉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呢?」
裴然雪坐到孫玉籮的旁邊,似擔憂地問道。只是她心裡卻非常的複雜,沒想到自己果然錯了,這個孫玉籮不簡單。只是希望她的目的不會真的是傷害他們才好。否則到時候雙方都只有兵刃相見。
「對啊。」鄭少允見裴然雪問起,也蹙起了眉頭。「山莊的守護也算嚴密了,那行兇之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孫玉籮無法做答,她想起那黑衣人之前的自語。難道是有人不希望她,或者說不希望任何是鄭家小姐的人回來?又或者是有人故意這麼說,誤導她?
「珊兒,對方是沖財物?還是你跟人結冤?」鄭少允見孫玉籮不答,又繼續追問道。
「玉籮,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否則要是對方還不死心,再來的話,你就危險了……」裴然雪也說道,雖然她和軒轅昂對先前的事情再知道不過。可是卻希望能夠讓孫玉籮自己透露出更多線索,也許就能查出她的身份,還有目的了。
「他似乎不是衝著財務來的。」孫玉籮抿了抿唇,決定將黑衣人的話提出,也順便看看鄭少允似乎知道什麼。
「那是你與人結冤了?」
孫玉籮搖了搖頭,眼睛望向鄭少允,說道:
「聽黑衣人的口氣,似乎是有人不希望我回來。」
「什麼?」鄭少允的表情很不解,彷彿沒想到孫玉籮會說出這樣的答案。「誰會不希望你回來?沒有的事啊,咱們盼了你十幾年了。」
孫玉籮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但真的是這樣嗎?還是有什麼事情連他也不知道的?比如說什麼旁親之類的?
「能告訴我鄭家莊現在的情況嗎?」
鄭少允先是一愣,接著點了點頭:
「也對,你回來了。我自然要告訴你家裡的情況。咱們的爹在三年前因病去世,莊裡也就剩下娘和我。並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唯一盼的就是你……」
孫玉籮眉頭微蹙,既然如此,那麼難道那個黑衣人其實是有其他的目的?會說先前那番話真的是在誤導她,讓她不能懷疑到黑衣人真正的目的嗎?而且她想起後來又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莊主,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人。」
那群受命去查探那黑衣人是否藏在莊裡的護院們回來了,朝著鄭少允答道。
鄭少允的眉頭也緊鎖了起來,沒人?
「你們先下去吧。」
「是。」護院離開。
「沒人?對方很熟悉莊裡的環境?還是根本就是莊子裡的人?」軒轅昂將懷疑說出口,微斂眸,掩飾著眸底的流光。
「這個——」
「鄭公子,既然沒有找到,那不如明天再討論。今夜玉籮受了傷,應該讓她先休息……」裴然雪提議道。
鄭少允看了看妹妹,然後點了點頭。
「裴姑娘說得對,珊兒,你先休息。有事咱們明天再說。至於今夜你放心,我會派人加強珊苑的防護的……」
孫玉籮點了點頭,她的確是要好好睡一覺,然後才能理清事情的原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