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楚馨兒出聲打斷了上官羽翔的呼喚,一雙明亮的眼睛此刻看起來異常的睿智。^**她望著上官羽霆帶著幾分懷疑追問道:
「你的證據也不過是緣於你母妃婢女的話,誰能證明她所說話的真偽?」如果那個婢女撒謊,他們這些人也根本無從得知。
「你們不相信?!」
上官羽霆望著他們,眼睛裡燃燒起了怒火。他認為楚馨兒是在替上官羽翔母子推諉責任,更何況報仇一直是他的支柱,如果好姨的話不是真的,那麼他所做的一切究竟又是為了什麼?他不能夠忍受他們的懷疑。
「事實擺在這裡,你所謂的證據的確不是百分百的能夠證明事情的真相,不是嗎?」楚蕊兒也接口道,明亮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泉水能夠照出世間的污垢的一面。
「娘親是不會說謊的。」
一直不開口的潔兒又開口了,清麗的臉龐望著楚蕊兒幾人。眼神同樣的清澈,只是卻多了幾分冷漠。
「當年父親遇到娘親時,正是娘親被人追殺,而那幕後之人就是和妃。」
「不——」
上官羽翔無法相信自己和善的母妃居然是那樣的人,母妃一直將自己視為驕傲,他也同樣自豪娘親不像後宮其她女人那樣的勾心鬥角,玩弄權術。**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七殿下應該明白奴婢在和妃娘娘身邊已經幾年了,她所做的一切沒有人比我更清楚。為了你能夠登上帝位,她一直以示弱的姿勢與皇后以姐妹相處,就是因為皇后沒有子嗣,她希望皇后能夠將你放在心上……」
潔兒將自己在和妃身邊所見所聞都一一道來,聞言,上官羽翔的臉色灰敗,而上官羽霆內心的仇恨之火卻更旺了。
「這就是你和善的母妃,若非她,我的母妃不會死,我也不會成一個連親生母妃是誰也不敢說的皇子,更不會被人遺棄。皇位,都該是我的……」
上官羽霆恨和妃害死了親生母親,更恨她讓自己變成一個差點弄錯娘親的兒子,也更恨上官羽翔,他一直是皇宮所有人的焦點,人人都以為他優秀非凡,可是他卻不認為一個邪惡女人的兒子會善良到哪兒去?更可恨的是他的一切都該是自己的……
「夠了——」
上官羽翔聽著上官羽霆一次次說著母妃的壞話,他也惱了。一雙深邃的眼睛望著曾經的五皇兄卻複雜莫明,他該相信他所說的話嗎?
「不夠。」上官羽霆也沉沉地望著上官羽翔,帶著幾分的冰冷。「這樣就夠了,那我母妃所遭受的一切要怎麼彌補回來?」一個后妃卻被人誣蔑和侍衛私通,不但落得聲名狼藉,更連娘家也都遭到了牽扯,這麼大的一筆血債,他一定要討回來。
兩個曾經友愛的兄弟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兩人之間的張力緊繃著。
「奇怪。」楚馨兒突然眨了眨眼睛出聲,望著的卻是潔兒。「你說你在和妃身邊幾年了,照理說她若是追殺過你的娘親,那也應該是你的仇人,你面對仇人能夠做到無動於衷嗎?」
楚蕊兒聞言也點了點頭,要是換作她們姐妹,肯定是把對方給弄死,而且不會讓她死得那麼容易的。
上官羽翔也一驚,他望著潔兒,想知道她可曾做過什麼手腳?
「哈哈……」上官羽霆得意地一笑,望著上官羽翔冷冷地說道。「沒錯,我們當然不可能看著那個女人頂著張欺世盜民的臉繼續裝溫柔賢淑……」
「你對我母妃做了什麼?」
上官羽翔心裡一緊,衝著上官羽霆那得意的臉問道。心裡有了不好的感覺,但是平日見母妃也沒發現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做什麼?」上官羽霆面色陰沉,「不就是給她下了慢性毒藥,這麼做還太便宜她了,我最應該做的就是以牙還牙,讓她也嘗嘗被人誣蔑,名聲敗壞的下場……」
「你給母妃下了什麼毒?」
上官羽翔聽到上官羽霆如此說,心裡更緊了起來。果然沒錯,母妃居然被他們下毒了。該怎麼辦?慢性毒嗎?她現在到底如何了?
「著急了吧?」上官羽霆拉長了眼角睨著他,似乎看到上官羽翔著急,他心裡就痛快。「還沒完呢,那毒還沒有發作,但是一旦發作,就會讓她痛不欲生……」
「你——」
上官羽翔的火氣也被他激出來了,不管母妃曾經做過什麼。但是她都是他的母妃,也許她該有報應,可是都過去幾十年了,太多的恨也該結了吧。更何況這些年來,母妃並沒有再害過別人,也許她應該後悔了,知道悔改了呢?
「不過若是讓她知道她唯一的兒子再也見不到她,不知道她會不會更加的難過。也許就一命嗚呼了呢?」
上官羽翔瞪著他,不說話。
「哦,對了,我忘了,我先前已經給她送信去了。現在她應該是往宮外趕了吧。這樣最好,你們兩母子還能在死前見上一面……」上官羽霆繼續說道,眸子裡充滿了惡意。
「你——」
「翔,不要生氣。和妃娘娘來得正好,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咱們當面對質,也正好弄個清清楚楚。」楚蕊兒走過去拉了拉上官羽翔的袖子說道。
上官羽翔聞言,這才壓下了怒氣。
「主子,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