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子停到了郊外的一間廢棄工場外面,路邊,雜草叢生,牆磚斑駁,還有一股腐霉的味道,透著幾分陰森。
兩個黑衣人把夜羲寧與夜羲靜帶進了廢棄地場裡面,殘破的門窗,陽光從窗斜射而入,灑落一地的金黃。一些發霉的木頭,還有破爛的廢機器四處擺放著,在偌大而有些空曠的地方,早已有了幾個人站在了那裡,像幾個侍衛半圍著一位坐在騰椅上的男人。
「老闆,人帶來了。」先前打電話的黑衣人走了上前,朝著那坐著的男人鞠了鞠躬。
男人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掃向夜羲寧與夜羲靜。卻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小丫頭的確是長的可愛,雖然才幾歲,卻隱約有了以後的絕色風華,難怪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被氣得牙癢癢。
在他打量雙胞胎的同時,雙胞胎也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個男人,。他應該就是幕後主使者了,可是她們卻不認識他。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這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應該跟媽咪或者爹地商場上有瓜擱,所以才想借用她們來達到某種目的。
「給她們鬆綁。」蘇慶生朝著黑衣人揮了揮手。
「是。」黑衣人走過去,先解開了雙胞胎繫在手腕間的繩子,然後拿下了她們嘴裡的帕子。
雙胞胎任他們解去身上的束縛,卻依然面不改色,眼睛裡更沒有懼意。
看著這樣的她們,蘇慶生沒由來的心裡升起了一抹驚慌。什麼嚇傻了?她們的模樣根本不像是被嚇傻了,反倒是鎮靜得不得了。難道這其中有什麼他沒想到的地方嗎?
「你們似乎一點也不害怕?」蘇慶生狹長的墨瞳望著兩個雙胞胎,問道。
雙胞胎揉了揉被系痛了的手腕,然後兩人齊睜著大眼睛望著他。
「我們為什麼會害怕?」害怕的應該是你們這些愚蠢的傢伙。
這下連黑衣人也覺得不對勁了,兩個七八歲的小娃娃遇到綁架,不是應該嚇得痛哭的嗎?
蘇慶生一頓,然後望著她們。
「你們不怕壞人?這可是綁架?」他究竟在說些什麼?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在他的構想裡,兩個小傢伙應該是很害怕地啼哭。然後他就可以借此去威脅冷彎彎,但是她們卻一點也不害怕。
「你承認自己是壞人了。」夜羲寧紫色的眼瞳望著他,小小的嘴角似笑非笑。
「……」蘇慶生啞然。他有種其實面對的不是兩個孩子,而是兩個成人的感覺。
「說吧,你綁架我們有什麼目的?」
夜羲寧跟夜羲靜乾脆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表情怡然自得。一點也沒有身為綁票的自覺。
蘇慶生又是一愣,這兩個小孩子實在是讓他太吃驚了。望了一眼她們,他也坐下跟她們面對面地望著:
「果然不愧是冷氏集團的千金,小小年紀倒是一點也不驚慌。」
夜羲寧與夜羲靜相視望了一眼,然後不耐煩地撇了撇嘴角:
「我們當然厲害,不用你說。說出你的目的吧,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我要你們的母親答應放棄南投的地皮,而且以後不能夠跟我公司搶生意。」蘇慶生見她們的表現後也不再將她們當做普通的小孩子看待,直接說出了目的。
夜羲寧眨了眨紫眸,然後望著自己的妹妹:
「靜,是我聽錯了?還是有人在做白日夢?」他以為媽咪是木偶嗎?他說怎樣就怎樣?想威脅媽咪,他還不夠格。
夜羲靜也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然後驚訝地說道:
「我確定你沒聽錯,那麼就是有人在做白日夢。」
「你們——」蘇慶生被兩個小娃娃一唱一合地削自己,他感覺面子、裡子都被光了。
幾個黑衣人看著蘇慶生那種想發火又說不出話的模樣也忍不住垂下了頭,掩飾自己的笑。
「我們很好,你不用再重複了。但是你會不好,敢綁架我們,你真當我們是泥人嗎?」夜羲寧突然紫色的眼瞳斜視著蘇慶生,那小小的身子卻迸發出強勢的力量,彷彿站在眼前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般。
「就是,我告訴你,你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放了我們,乖乖接受懲罰;要麼,你對我們撕票,然後你就被我媽咪滅了!」
「你們——」
「不過,好像都來不及了。」夜羲寧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什麼意思?」蘇慶生神情一凜,與黑衣人對望了一眼。
「你去看外面不就知道了。」夜羲寧可沒錯過手上那只可愛的卡通表上面的發射器,上面的光點在閃,說明媽咪他們已經到了。
蘇慶生狐疑地望了她們一眼,然後朝著一個黑衣人說道:
「你去看一下。」
黑衣人跑出去,往外一探,大驚道:
「不好了,老闆,我們被包圍了。」
「什麼?」蘇慶生大驚,但讓他更恐懼的事情還在後面。
「嘀嘀嘀……」
褲袋裡的手機陡然響起,迴盪在空蕩的倉庫裡格外的刺耳。
蘇慶生遲疑了下,才拿起電話:
「喂?」
「總裁不好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公司的電腦全部中毒了,而且無法挽救。還有股票也被人在幕後操控,直線下降中,已經虧損嚴重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