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六月的倫敦,還沒有真正進入夏天。氣候合宜,天空堪藍如海水,陽光淡淡的,微風拂過,讓人覺得舒服。
超現代的建築與擁有古典氣息的街道、背景建築相融合,有種很特別的氣息。
菲爾德家族是英國貴族當中擁有最大勢力的家族,整個家族在倫敦的背面擁有一座歷史有悠久的城堡,城堡加上四周的草坪、公園、森森,佔地4200英畝,是世界上有人居住列居第二的城堡,僅次於英國女王的溫莎城堡。整個城堡浪漫瑰麗,氣勢恢泓。圓頂尖柱,沐浴在淡淡的陽光之下,更為城堡披上了絢麗的外衣。
此時,正值英國上午時間十點左右。
一輛寶藍色的法拉力敞蓬跑車駛進了城堡,直接停在了花香飄彌的庭院。啪的一聲,車門被打開了,一位身著黑色阿曼尼西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年約三十歲左右,身高約一米九二,修長的腿包裹在黑色西褲下,足蹬著一雙黑色皮鞋。一頭粟色的短髮,五官俊美而深邃,紫色的眼瞳折射著冷漠的光芒,挺直的鼻樑下是一張性感的薄唇,微微地抿著。
「公爵,您回來了。」
「……」
一路上不斷有僕人朝著年輕男子行禮。
男子冷漠地點了點頭,直接朝著二樓的書樓走去。將公事包一擱,坐到了書桌後面,打開電腦進入信箱,卻有一封新信息。打開一看,臉上帶上了幾分笑容,沒想到對方居然答應見面了,而且還要來英國,這個消息應該讓祖父很開心吧。當即站了起來,朝著三樓走去。
「咚咚——」
來到三樓靠邊的一間主臥室,伸手敲著門。
「進來。」屋子裡傳來了一聲略嘶啞的聲音,有些蒼老。
男子推開了門,將陽光也帶入了房間,頓時明亮了不少。房間裡面的窗邊,一位髮色已經幾乎全白的老人坐在輪椅上,正怔怔地望著窗外。
「祖父——」
男子走到了老人的身後幾步遠時,停下。看著祖父孤寂的背影,紫眸裡掠過心酸。
「約翰回來了。」老人瘦骨無肉的手推動著輪椅,轉了過來。一張臉佈滿了皺紋,紫色的眼睛深凹進了眼眶裡。那雙眼睛在看到年輕男人時有了光芒。
男人走過去,在老人頰上親了吻。然後才手推著輪椅,將老人推到一邊的沙發旁。為老人倒了杯水,遞給他:
「祖父,您該吃藥了。」
老人的眉蹙了起來,所有的皺紋都堆積在了一起擰成了一條麻繩似的。
「祖父,如果您把藥吃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絕對的好消息。」男子用著哄小孩子的口氣對著老人說道。
豈料老人只是幽幽地歎了一口氣,眼眸裡黯淡無光。
「還有什麼好事情?」自從二十五年前,小兒子跳樓自殺後,他的世界就陷入一片的黑暗,是的,他後悔了,如果早知道兒子失去那個中國女人會活不下去,他不會強行拆散他們的,也許現在就不會是這樣的場面。
男人看著老人黯然的神情,搖了搖頭,將手上的杯子放到桌上,坐到了老人身邊的沙發上,同樣紫色的眼瞳卻有著溫情,讓他跟外面傳言的冷酷模樣完全的不同。
「祖父,我找到小叔的兒子了。」也是他的堂弟。
「什麼?」老人霍地抬起了頭,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眸裡有了火花在激烈地跳躍著。
「你真的找到他們了?」那個中國女孩倔強的目光一直在腦海裡響起,讓他說她身份不配跟霍爾在一起時,她毅然地轉身離開,身影直挺,像一株挺拔的梧桐樹一樣。只是那時他並不知道她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更不知道她的離去居然帶走了霍爾的全部。眼光裡有些淚花開始泛起,讓那雙深凹的眼睛變得濕潤了起來。
「是的,祖父。」男子,也就是凱特·菲爾德手握著老人顫抖的手,唇角微揚,帶著安撫人心的淺笑。
「他們怎麼樣?過得好嗎?」良久,老人才開口道。他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不要因為他的過失讓那個孩子與他的母親受苦。
「他很好,現在已經是中國第一大集團的總裁了。」凱特淡淡說道,對那個還未曾見面的堂弟有幾分的欣賞,聽說他是靠自己白手起家,建立了夜氏集團的。
「是嗎?」老人點了點頭很欣慰,「那麼他母親呢?」那個女孩子現在也不會原諒自己吧。
「她——」凱特停了一下,「她已經在堂弟十八歲的時候就過世了。」
「這樣啊。」老人無意識地說著,目光又一下子變得黯淡起來了。都是他的錯。
「祖父——」凱特又握了握他的給,給予他力量。
「堂弟和他的妻子近期要到英國來了。」
「什麼?」老人又被這個消息驚得無法呼吸,「你是說真的?」
「嗯。」凱特·菲爾德點了點頭,「所以祖父您一定要按時吃藥,才能以最大的精神跟堂弟、堂弟媳見面。」那堂弟媳更是不簡單,居然會是隱部的頭兒。
「嗯,好、好……」老人連說兩個好字,「我一定要好起來,見他。」
寫到這一章,月腦袋裡好想去國外旅行啊……可惜也只能想想,夢想還遙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