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碧如海,白雲似棉絮。
陽光細碎,帶著灼熱的溫度注視著天空下的行人。
「娘子,你還在生為夫的氣嗎?」
一道白色的身影追逐著一道火紅的身影,見他星目劍眉,面冠若玉。身軀頎長、挺拔,玉簪挽髮,身著一襲白衣,袖口、袍擺用金絲線勾勒出邊,足蹬青鸞玉龍靴,飄逸裡自然又散發著一種高貴的氣質。
「閉嘴。」
火紅色身影的女子芙蓉如面,蛾眉皓齒,髮絲如墨,隨風飄飛,好一位絕代佳人。那卻見她那張動人的面龐上卻神情不佳,滿是不悅跟無奈。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軒轅昂與裴然雪。
軒轅昂看著裴然雪無奈的模樣勾唇一笑,幾日的追逐,裴然雪從最初的極度逃避,到現在無奈地與他同行。他知道火爆佳人的心在漸漸地軟化。
「娘子,你不累嗎?」走到她身邊,軒轅昂刷地將玉骨扇打開,給裴然雪扇起風來。
裴然雪側頭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那雙翦翦水瞳裡不自覺地流露出了一種嬌嗔的味道,卻更是風情萬種。
軒轅昂掛著嘻皮的笑,一步緊跟著她。
裴然雪回過頭,心裡氣得牙癢癢。從沒見過這樣嘻皮笑臉的傢伙,還說是什麼太子。他將來若是真要當上皇帝,只怕江山都會被他戲耍垮掉。
時近中午,天空的太陽越來越熾熱。
裴然雪抹了抹額間滲出的汗,探頭一望,只見前方正好有家茶館。粉唇勾出一道淺笑,不再理他,她大步朝著前方走。
「娘子,等等我啊。」
軒轅昂一見裴然雪大步走去,也跟了上去。
路邊的茶館有些簡陋,幾張木桌擺放著,桌上擺放著空的茶壺與倒扣的茶杯。四張長方凳圍著,看起來就跟普通農家差不多。唯有那寫著茶館二字的幌招高高隨風揚,向路人指點著地方。
「小二,來一壺茶。」
裴然雪走到一桌空桌上坐下,那絕美的容顏自然又是一番惹人注目。在另外幾張桌子邊,早有一群人在坐著品茶歇腳,那些男子個個身高八尺,一身的勁裝,腰間懸掛著刀劍,眼睛湛黑,甚為有神。看起來都是練家子。見到裴然雪一個大美人出現在這僻靜的路邊,自然忍不住瞧上幾眼。
「娘子,你好狠的心,居然不等為夫。」
軒轅昂眸光掃過幾個大漢,眸裡不著痕跡地掠過一道光芒。嘻笑著坐到裴然雪的身邊,若有若無地擋住那些大漢的目光。
「你坐過去。」裴然雪指著對面的凳子說道,對這個像黏皮糖的傢伙,她已經沒折了。
「不要。」軒轅昂很乾脆地答道,厚臉皮地挨著她。
「你——」裴然雪氣得牙癢癢。
「喲,沒想到這荒野之地居然有這麼不俗的小妞。」
在軒轅昂與裴然雪笑鬧的時候,身後的一個漢子開口了。濃眉大眼的他,臉上有道刀疤,加上人高馬大,顯得有些猙獰。見到長得俊的男人就沒好感,再一瞧軒轅昂這嘻皮笑臉的模樣,心裡更是看不順眼。
刀疤男的話讓軒轅昂與裴然雪同時回頭望向他,臉色都不好看。
「哪來的狗在亂叫。」裴然雪最討厭這種調戲女子的男人,當即不客氣地諷刺道。
「娘子,是一隻受了傷的狗在叫。」軒轅昂配合道,深邃的眼瞳望著刀疤男,眸光冷冷的,似冰似霜。
刀疤男被他一望,居然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卻在看到同伴鄙夷的目光後,大為惱火。
「該死的,居然敢罵本大爺,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刷的一下,刀疤男抽出刀,朝著軒轅昂狠狠地吼道。爾後突然又不懷好意地笑道:
「看你一介白面書生,如果你肯把你家娘子留下,我就放了你。」
聽到他這麼一說,其他大漢也哈哈地大笑了起來。
茶館掌櫃跟小二早在看到那大漢量刀時,嚇得躲到了一邊。媽呀,今天茶館又要遭殃。
「嘴巴真臭。」裴然雪怒道,一抽鞭子就要朝著大漢甩去。卻不料被身邊的軒轅昂握住了手,她怒道。「你幹什麼?」做什麼攔下她去教訓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娘子,對付這些臭東西由為夫來就行了。何必弄髒你的手。」
軒轅昂說道,放下她。朝著大漢走去。
「哈哈,一個白面書生也敢向本大爺挑戰,真是不知死活。」
眾大漢看到軒轅昂身無兵器,且也沒有殺氣,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哈……」
軒轅昂薄唇扯出一抹弧度,譏笑這群不知所謂的人。笑吧,等一下他會讓他們笑個夠。
白色的身影站到幾人面前,突然深邃的眼眸裡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啪啪——
眾人只覺得眼前白光晃過,兩聲響聲後,他們的臉居然都腫了起來。所有人的笑聲都停了,張大眼睛瞪著軒轅昂,這個男人居然同時甩了他們幾耳光。
「你——」刀疤男望著軒轅昂,眼裡流露出驚恐。萬沒想到這個白衣男子居然是個高手。
「我?」軒轅昂指著自己,「我很好。不過你們就要倒霉了。」
手指迅速地朝著幾人身上一點,然後白衣的身影一晃回到了裴然雪的身邊。
「你點了他們的笑穴?」裴然雪也有些吃驚於軒轅昂的身手,不過卻他倒有了新的認知。看來這個太子也不是只會無事生產的紈褲子弟。
軒轅昂點頭,他們不是喜歡笑嗎?他就讓他們笑個夠。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