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幻風走了出來,一襲白袍翻飛,五官深邃而透明無瑕,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風華絕代。
「我們的恩怨是該瞭解了。」
兩道人影,一紅一白,一妖嬈,一無瑕。極端的兩人站在那裡,對峙著。
狹長的單鳳眸微瞇,透著幾許的狠意與嘯殺之氣。
清澈如清泉的眼眸卻只是淡淡地望著他,俊美無瑕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細碎的陽光似被這嘯殺之氣給嚇得躲進了雲層,風吹拂,樹葉沙沙地搖晃著,奼紫嫣紅的花海似海潮翻湧著。
「祭司大人,如果你肯與我回月辰國,我會考慮饒過他們這些人。」狹長的眼眸掃向與其他神兵侍衛對峙著的夜辰等人。
「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也不會讓你們傷害我的朋友們。」幻風斂去了笑意,一張清澈透明的容顏變得深沉起來,他絕對不會跟他們回去,也更不會受他們威脅去做危害江山,迫害百姓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懲酒。」
妖嬈男冷冷說道,一斂神情,那張妖嬈絕俊的臉似被冰霜凍結一般,冷冷的眸光射向幻風。手一晃,,一把銀光閃閃的利劍出現在他的手裡。刷的一下,火紅的身影飛掠似一道火苗朝著幻風攻擊去。
幻風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髮絲與衣袍翻飛,明亮的雙眸裡映出妖嬈男持劍攻來的身影。
「那個小子怎麼不還手?」
蘇遠航抱著星兒,望著兩人的對決,心跳得比當事人更加快。那個一襲火紅錦袍的妖嬈男人邪裡邪氣的,滿身的嘯殺之氣,一瞧就知是個功夫不弱的男人。倒是這幻風看起來斯文又不染凡塵的模樣令人擔心,更何況他全周都散發著詳和的氣息,感覺不到一點的殺氣。該不會他心腸善良,就連對這個邪男也一樣吧?
「不必擔心,他會反擊的。」
冷彎彎靠著軒轅夜,手溫柔地撫著腹部,感受著肚子裡寶寶頑皮的踢耍,但是一雙眸卻冷冷的直視著對峙著的兩人,不管是那個妖嬈男人,還是幻風,他們都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寶貝徒弟,你說那個幻小子跟紅衣小子,哪個能獲勝?」
蘇遠航望著兩人,問著冷彎彎。不過話說出來,這兩小子還真是俊得一榻糊塗啊。
「不知道。」
冷彎彎搖了搖頭,這兩人,妖嬈男比較外現,風幻卻比較內斂。實在看不出來兩人究竟誰更勝一籌?
「什麼?連寶貝徒弟也看不出來。」
冷彎彎瞥了他一眼,自己又不是神仙,什麼都知道。
風幻白衣飄飛,眼劍妖嬈男銀色的劍尖已經竄到身前,似要刺穿他的胸膛時,他眸光一閃,身形隨著飄遠躲開妖嬈男的一擊。
「想躲?」妖嬈男唇角勾了勾,狹長的眼眸裡帶著不屑。「原來人人稱道的祭司大人也不過是個只會躲避的小丑。」
「想激怒我嗎?沒用。」幻風望著妖嬈男,輕掀唇輕輕地說。
「你真要躲嗎?那別怪我不客氣。」被看穿了意圖,妖嬈男一張俊顏越發的深沉。眸底的陰鷙似突至天空的烏雲一般,他早就想跟這個幻風比比了。為什麼?明明兩人都是出生就擁有法力,可是他卻被奉為辰月國的最高祭司,而自己卻被當作妖孽。若不是自己苦苦拼博,又如何會有現在的地位呢?
火紅的錦袍飄飛著,扔掉銀色寶劍,雙手伸出慢慢凝聚某種力量一般,狹長的雙眸裡嚴肅得令人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風呼嘯,樹葉搖晃發出沙沙沙的聲音,似猛獸在沙啞地嘶吼著。蔚藍的天空被一片烏雲籠罩著,天氣暗淡下來,似乎快有暴雨一般。
幻風看著妖嬈男的舉止,一張俊顏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偏頭叮囑冷彎彎等人:
「大家要小心。」
蘇遠航等人正被那妖嬈男的舉止弄得困惑不解,現在聽到幻風的警告都蹙了起眉頭。再一望突變的天空,那烏雲層層地壓了過來,天色暗淡,氣氛壓抑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們心裡升起。
夜辰與殘一收拾了對峙的神兵侍衛,四少年也點住了與他們對峙的神兵的穴道。幾人身形一閃,同時落在冷彎彎身邊警戒著。
神兵首領被蘇遠航制住,也只能睜著眼睛望著眼前詭異的一幕。在心裡祈求著教主能夠打敗祭司大人,他們就能順利地回辰月國了。
匡當——
突然風狂起,一道炸雷突然而至。那巨響聲在寧靜的幽谷裡更加的駭人。
被蘇遠航抱著星兒頓時被這雷聲嚇得哇哇大叫,哭聲與雷聲交織,更添了幾許的詭異。
「祭司大人,現在該你見識見識我的火影術了。」
妖嬈男將雷聲與星兒的哭聲阻在耳外,狹長的雙眸望著幻風,透著幾許的興奮,他就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沒有能力破解他的火影術?
修長的雙手不停地交劃著,似乎在半空裡無形勾勒出一種奇怪的圖騰一樣。總之,蘇遠航他們是什麼也沒瞧見。反觀幻風與冷彎彎卻同時臉色凝重,警盯著妖嬈男的舉動。
「出。」妖嬈男掀唇一聲,只見一張金色的巨網朝著幻風撲去。
幻風擰著俊眉,一展袍袖,雙手朝著那巨網擊去。
啪啪,兩聲,掌風與巨網交撞,激烈地撞擊出無數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