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寬闊的官道上數匹駿馬疾馳著,揚起塵沙無數。俊美的五官似冰霜籠罩,深邃的雙眸直射著前方。眉宇間折成縐痕,透著深深的焦急與冷意。
陽光在頭頂肆虐著,官道被照得熾白。清楚地將行人的影子映出,但即時如此的炎熱,卻依然融化不了他們眼底的冰霜。
半個小時候,幾人到了武林盟山下,棄馬步行上山。
「皇上、盟主,有幾位公子在外面求見。」
武林盟的管家匆匆走進了廳裡,廳裡密密麻麻坐滿了人。個個神色凝重,原本是該歡歡喜喜為楚念彎慶滿月的,現在卻因為冷彎彎的失蹤弄得氣氛甚為陰沉。
軒轅夜與楚御恆對視一眼,深邃的眸裡精光一閃,難道是有彎彎的消息了?
「趕緊請他們進來。」
軒轅夜揮了揮手,急切地說道。眸光注視著門外,當日他已經將令牌交由風澈等人去讓當地的官府關城門,但居然依然沒有彎彎的下落。隨後幾日裡又與楚御恆一直奔波在各位,卻總是失望而歸。冷冷的眸裡早已是波濤洶湧,恨不得將天耀皇朝給翻個底朝天。
「皇上、盟主,客人見了。」隨著管家的話落,兩道熟悉的身影邁進了大廳。
眾人一望,只見來人氣勢不凡。他們皆約莫三十幾歲,黑髮玉冠高挽著,立體的五官,冰冷的星目,一身的肅煞之氣卻是衝著皇帝而去。
「岳父。」軒轅夜一愣,萬沒有想到來人竟是兩位岳父。
眾人一聽皇上叫岳父,那不就是皇后的父親嗎?但是瞧這兩位男子皆不凡,究竟誰才是鎮北將軍呢?
冷裴遠、冷廷翼冷冷地瞪了軒轅夜一眼,此時此刻也管不了什麼尊卑有別。他們只知道軒轅夜把他們的女兒給弄丟了,而且女兒還懷著寶寶。
楚御恆是認得冷裴遠的,可是他對冷廷翼卻陌生。這一個同樣俊偉不凡的男人又是誰呢?他的眼裡的焦急與憤恨竟不比冷裴遠少?
「冷將軍,這位公子請坐。」楚御恆站了起來,伸手邀請兩人入座。
冷裴遠掃了他一眼,沒忘記這個楚御恆以前與彎彎也有些交情,而這次彎彎失蹤正是因為來參加他女兒的滿月宴,心裡對他也有幾分不滿。
兩人坐到了一邊,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冰冷。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廷翼冰眸望著軒轅夜,黑色的髮絲隨風搖曳,深邃的眸,冰冷的側面,霸主般的氣勢令眾人一凜。另一個是冷將軍,那麼他又是誰呢?他居然敢用著這樣的口氣跟皇上說話,這樣的人物居然不曾聽說過?難道又是一個世外高人?
「抱歉,是朕沒用,才會看著彎彎在眼前消失。」
除非眾人的意料,軒轅夜面對冷廷翼那樣不客氣責問口氣,居然沒有生氣,反正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現在心底裡懊惱、自責幾乎要將這個曾不可一世的帝王給逼瘋。自從那件事後,他對待彎彎都是如履薄冰地警慎,只因他害怕彎彎會離開自己。但萬萬沒想到,現在居然是自己將她給弄丟了……
「當然是你沒用,連自己妻子都保護不好。」
冷廷翼不客氣地斥責著軒轅夜,如果彎彎有個萬一,他管他是什麼皇帝,還是玉帝的,照揍不誤。
眾人聞言一片嘩然,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軒轅夜抬起了頭望著冷廷翼,深邃的眸裡滿是愧疚與自責。曾經不可一世的君王,現在看起來極消沉。性感的薄唇抿了抿,歉意地開口:
「您說得對,朕現在也恨不得打自己幾下。」
大家聽到軒轅夜自責的話都低下了頭,不敢言語。一個帝王能說出這樣的話,可想而知,皇后娘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我也想揍你。」冷廷翼越聽越惱,他這次弄失了彎彎,又想起上次做出讓彎彎傷心的事情,更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狠狠給他幾下,讓他嘗嘗他此刻的心情。
「如果那樣能讓您消氣,您就打吧。」軒轅夜說著站了起來,走到冷廷翼面前。
眾人目瞪口呆,望著這奇詭的場面不知道該做怎樣的反應?今日所見的讓這些平常的人心臟簡直無法承受,這是皇帝嗎?是那個十二歲就登基將危危可及的天耀皇朝發展到與其他三國並列的少年皇帝嗎?是那個一統天下的皇帝嗎?他們眼裡看到的分明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普通人。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們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世上居然真的有人敢拔老虎的虎鬚。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冷廷翼挑了挑眉,表情一斂,眼底的冰霜凝結,黑色的髮絲飄飛。他的話一落,眾人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啪啪的兩下,冷廷翼居然真的甩了軒轅夜兩耳光。
軒轅夜被冷廷翼將頭打偏,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沒有起伏。心裡唯一惦記的只有自己的彎彎現在可好?
「這位公子——」
楚御恆等人見到冷廷翼真的給了軒轅夜兩耳光,都蹙起了眉。雖然他不知道這個人跟彎彎是什麼關係,但是他卻清楚地知道皇帝幾日來的焦慮與自責有多重。
「冷兄。」冷裴遠也朝冷廷翼搖了搖頭,雖然他也很氣皇帝。但現在關鍵是找到彎彎要緊。
「皇上,冷兄只是一時心急,還望皇上不要怪罪於他。」
冷裴遠微垂著腰,雙手抱拳向軒轅夜求情道。自古帝王莫測,誰知道他會不會真的翻臉?
軒轅夜嘴唇扯出一抹苦笑,望向冷裴遠與冷廷翼:
「是朕自己該打。」
「皇上,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尋找皇后娘娘。」
楚御恆出言,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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